“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林乾唱着歌，心情十分愉悦。
本来还想着应该去哪里抓捕研究素材，结果大群的咒术师就集体送货上门了。
不但数量多，种类也十分丰富，很多术式让林乾都直呼大开眼界。
比如白发少年的“咒言术”，一种能将语言化为力量的术式。
复制了这个术式以后，动动嘴就能退敌，堪称“真·嘴炮无双”。
可惜的是，这居然是个被动能力，没有开关的。
一旦装备上咒言术，那么说出的每个字每句话都会带着魔力，反而会对生活造成困扰。
而且咒言术的咒力利用率很低，是个华而不实的技能，只有虐菜好用。
咒力利用率，这是林乾刚刚研究出来的东西。
之前有说过，咒力就好像电力，术式则是电器。
将电力输入电器之中，电器就会开始运转。
但是不同的电器有着不同的功率，不同的咒术对咒力的利用率也不同。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不同？
原因有二。
其一是，术式本身的构造不同。
其二，则是术式中的冗余结构数量存在差异。
咒术师的术式是天生的，就好像鬼斧神工的自然美景，好看，却不一定有用。
林乾认为，真正优秀的术式，应该具备简洁之美，用最直接的公式，表达最深刻的道理。
就好像物理一样，一个简简单单的“E=mc²”，就揭示了无限深远的真理。
术式，也必然有着最简洁却又最深邃的表达。
从古至今，或许从未有过一个咒术师、咒灵，想过要优化自己的术式。
也或许曾经有过，但受限于种种条件，这个想法无法实现。
什么条件？
首先，他需要拥有咒力微观视觉，能够看清咒力的基本结构，看清术式的纹理。
其次，他需要有强悍的记忆力、精准的咒力操控能力，能将所看见的一切准确记下，并作出精准的修改。
再次，他需要有足够多的研究素材，让他能够尽情对比不同术式的结构，进而破解每个基本结构的作用。
最后，他还要有不惧世俗眼光的魄力，超越时代的想象力，以及最重要的，足以踏破任何阻碍的实力。
过于严苛的条件，束缚了咒术界的眼界，几千年了，他们仍在遵从本能地使用术式。
时代的车轮，在咒术界，是几乎停滞的。
现在时代要变了。
因为林乾来了。
“瘟神”位格带来的咒力微观视觉，【万物理解】带来的超强记忆力与精密控制力。
跨时空旅行所赋予的宽阔眼界、超凡想象，异界知识转换而来的无敌力量。
以及刚刚送上门来的，多达200名的咒术师，为林乾送来了最后一片拼图。
通过多个不同样本间的对比，术式基本结构的破译已经大致完成。
而术式之中的冗余结构从何而来，也有了答案。
“我就说嘛，能量肯定会沿着阻力最小的方向流动，自然环境不应该出现那么复杂的术式纹路。”
擦掉额头的汗，林乾长呼一口气。
“果然肉体和灵魂其实是互相影响的，只是肉体对灵魂的影响，有一定的滞后性。”
“这种滞后，导致肉体信息映射到灵魂后，不一定能及时转换成灵魂信息。”
“久而久之，就积累成了术式中的冗余结构。”
尝试了一下咒力最优化后的咒言术，确实是耗能减少了，威力提升了。
可惜总体而言咒力利用率还是太低，终究只是个二流咒术。
确实，言出法随虽然听起来很厉害，但实际上也没听说过有哪位大佬是被言出法随干掉的。
果然只是个虐菜技能啊。
他转头看了一眼呆滞无神的白发男生，叹了口气。
可怜的娃，以后无论你再怎么努力，也成不了绝顶强者啦。
好在林乾就没有这方面的困扰，他可以随时随地在不同的术式间切换，甚至同时装备多个术式。
而且还可以对术式进行增幅。
其实普通咒术师也可以对术式进行增幅，只要愿意结下“束缚”。
所谓“束缚”，就是制定某个条件，只要达到条件后，就能极大地增幅术式效果。
最典型的就是冥冥的术式了，可以将“束缚”所需要的代价转嫁给自己控制的乌鸦，进而实现无代价的超强咒术连发。
也是多亏了冥冥，林乾才有了尽情研究“束缚”的机会。
毕竟普通咒术师用一次“束缚”，轻则元气大伤，重则一命呜呼。
咒术师数量稀少，乌鸦那可是要多少有多少。
最后的研究结果倒是出乎林乾的意料。
“什么‘束缚’啊，不就是‘自动炼成阵’嘛。”林乾发现，这两者的原理完全相同。
不过“束缚”更加纯粹，可以理解为“达到某种条件后，自动运行的能量增幅炼成阵”。
功能单一，因此效果也更强劲。
理解其原理之后，林乾直接抹消了“前置条件”，将其变为单纯的增幅结构。
可惜的是，增幅效果有其极限，不能无限叠加。
或者应该说，是林乾的咒力有极限，无法支持无限制的增幅。
该如何提升咒力的最大值呢？
咒术师是靠自身的灵魂代谢物，也就是情绪，来施术的。
所以他们的咒力总量取决于灵魂的状态，天生是怎样就怎样，无法改变。
林乾不仅可以使用自己的灵魂，更可以使用贤者之石，或者其他人的灵魂。
这是“疫病”的力量，通过“感染”，将他人之力，转化为自身之力。
所以捕获的这些咒术师，林乾都没有伤他们性命。
杀了多浪费啊，让他们好好活着，就是一台台绿色无污染的超级发电机啊！
林乾本以为，到这一步，关于术式和咒力的研究，就差不多到头了。
直到他看见了，那个名为禅院真希的女生。
禅院真希是冬精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学生，那两个酷酷女生之一。
虽然出身咒术名门禅院家，她身上却几乎没有咒力。
“这种程度的咒力，怕是连咒灵也看不见吧？”林乾十分好奇。
好奇的不是她的咒力，而是她的肉体。
禅院真希的肉体十分强大，强到异常！
如果普通人的肉体是1分，那么禅院真希的肉体就是20分，甚至更强。
“你没有修炼过任何功法，也没有用咒力强化身体，怎么会这么强的？”林乾拍拍她的脸，问道。
这简单的触碰，竟然险些将她从梦境中唤醒。
连咒术抗性也是如此惊人！
但她终究抵不过林乾和米糕的双重压力，迷迷糊糊地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秘密。
“天……天与咒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