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会陷入一种无理由的空想之中,这会使我沉溺在这里面。没有任何的救赎,没有任何的方向。这源于我自己对人生的经验,我很难不记得我曾经的那种绝望感和没有依赖感,这些感觉或许是让我无法从一种空想中逃离出来的原因吧;毕竟,空想是极度自由的,我们甚至自由的都找不到一个前途了,所有人的心都在不同的方向,人们发展着各自不同的事业,最终彼此无法指望和合作。空想就是没有出路的自由,那里面有一切美好的主题,可是却毫无达到这种美好的方法。
所以,我必须找到一个主题,一个可以贯彻的主题,这就是说,一个目的同时也是一种主线矛盾;这是最神秘的事物,神秘到无以复加,它是一切事物的原动力,它永远占据着第一秩序性的东西,没有人能够解释清楚它,可人们早已经清楚了它;在我认为,这就是柏拉图所说的先天知识,同时又是后天可以追求的知识。
围绕着这种主题,我们才有可以写作的东西。有时候,我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说法,人会忘记前一段时间自己所写的内容,当然,孩子们很容易就遗忘了自己过去作的蠢事,因为孩子是变化最快的,可是一旦变成一个成年人,人们就没办法变化那么快了,因为成年人们有一种矛盾,一种主题,所以他们写出来的作品是可以类似的,大差不差的;孩子是会经常遗忘,而成年人花费了各种时间都只是在论证自己的思想,所以有人才能假冒伪劣某一种范式。
主题是神秘的,当我们想要搞清楚它时,是想要用多几种方法去理解它;然而事实却该换了另一种面目:我们用一种话语体系、行为规范去理解这个主题,本身却无法理解这个最初的源头的概念;当我们用多的,各种不同的话语体系,对立的行为规范,去理解时;我们会发现,作为每个体系的拱顶石都是一样的,都是那最开头的范畴;所以我才说它是神秘的,但我们始终逃不脱这种混沌的掌控。
主题是作品的精髓,没有主题,我们就无法了解我们需要做些什么,我们的想法就会是一团乱麻,没有任何的梳理。
我聪明吗?显然不;孔子聪明吗?显然聪明。孔子时乘六龙,因物变化而变化,这才是变化。在瞬间出现的各种事情到来后,也就因此出现了属于个人和社会的最好理想,达成目标的方法,个人在社会中扮演的角色,实际上都已经确定下来了;可除了圣人之外,没人知道这种方法,于是从可能性上说,不好的未来也就随之产生了,这就是所谓的偶然性,偶然性就是所谓的自由,太过于自由,所以才不能按照最好的必然性而发生。因此,人类所高呼的偶然性,或是主观的力量,正因为是观点,而不是范式,所以才有了不可预测的偶然性。
如果事情完全按照必然性发生,人的生命历程就可以缩写成某几个机器的指令或者代码,那么,人类的发展过程就变得完全可以预见了,尽管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会进入到休谟说的那个太阳不再升起来的那个瞬间呢?至少这种现实的稳定性,让人类不可能会有自由的想法;庆幸的是,正因为,人类可以愚蠢,所以,大家的愚蠢才会发酵成为一种奇特的产品,我们把这种产品叫做一个不知道未来会怎样的社会,每一个个体都在想像自己的偶然性,因此,每一个个体才会在变化,当一个社会完全固化了的时候,某种变化就产生了,人类的自由的力量,就不再会要求一种秩序性的东西了,他们要想方设法的逃离这种秩序,打破这种秩序,突破这种固有结构,他们靠这种突破来打破旧的结构,成为一个新的自由的人、不是空想的人。
人类的愚蠢带来的偶然性,使得人们愿意为了那个不确定的未来,而牺牲自己;当然,这是两种极端,有一种人,在面对不满时,他们做的是牺牲自己而革命;有一种人,在面对不确定的未来时,他们苟延残存,甘愿将自己置身于压迫之中。对于个体来说,后一种力量固然保全了个体,但是却是整个人类进步的反动力量。
一个神秘的主题,那就是自由;它不是空想与压迫,它就是自由;它将用一个新的体系去说明。自由,从恶的角度上说,是愚蠢;从善的角度上说,是舒适。
当我去写作的时候,我该如何围绕着一个主题来写呢?我该如何隐藏我的主线、结构、甚至一个理想呢?其实隐藏式的写法,都能找的见,找不见吗?那一定是你被支线任务带偏了,走向了一条不归路。不要因为神秘,就轻而易举的忘记主题。
神秘的主题,最终还是需要大量的内容去填充它,怎样填充?这就要充分地理解现实,从层次上,来详略得当地设计不同层次的主角,而他们的相遇时偶然性,他们的接触后发生的事情又是偶然性,而一旦弄得清楚,就能猜到了,那就不是它了,在情理之中又出乎意料之外;这个情理就是这个人的处理方式,意料就是它的方法有自己的巧妙,不是一个寻常人会去做的,但是解决办法却是出奇的好用。
要把主题当成是最要紧的事情,将不同层次结构的人给安排出他们的目的,找到他们的共同关系。
因为大家都是人,所以主题就是人的关系,关心;所以神秘吗?似乎也不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