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轻夜新收服的手下5人一大早就来到了玲珑家外面等候。
这些人都是吃过苦的，虽然平均年龄和玲珑差不多，但社会经验丰富。
既然已经决定追随轻夜，那自然没有必要拖拖拉拉，早一点到给新领导留下个好印象，是应有之礼。
轻夜也不是什么刻薄的人，没有传统御下之术非要打压一下手下人的习惯，他只相信实力，只要实力足够给的待遇又足，就不怕手下人有异心。
招呼几人一起进屋吃过早饭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鸣木市的特别行动队大楼，门卫那天也在场知道轻夜来的目的不敢阻拦。
进入大楼后，是一个宽敞的大厅，主要以食堂和各种休闲设施为主，因为时间的关系这里没什么人。
该办公大楼地面上总共5层，第二层是办公层，如眼镜娘那种没有灵力的普通人组成，负责灾后重建、消除记忆、引导舆论等消灭虚之外的辅助工作。
三楼是会议大厅，四楼是供特别行动小队训练的地方，五楼是小队成员的宿舍区，可以说整栋楼里的所有人和设施都是为了对抗虚而存在。
轻夜这次的目的地是三楼，在专人的引导下乘坐电梯来到三楼，电梯门一打开面前就出现了黑压压一大片人。
除了轻夜之前就见过的鸣木市本地人之外，有两位外地人同样站在最前方。
“轻夜阁下你好，我是来自东京本部的专员，这次由我负责与你对接，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和我说明。”
最先和轻夜打招呼的是一位40多岁的中年人，是J国灾害管理局的管理层之一，在听到鸣木市分部的报告后，意识到这是人类的机会连夜乘飞机赶来与轻夜见面。
“你也好，希望我们之后能合作愉快。”伸手不打笑脸人，轻夜象征性的和他握手。
“轻夜前辈好久不见。”另一位外地人是一位死神，和轻夜不同他在现世使用的是义骸，在轻夜看向他的时候对轻夜鞠躬行半师之礼。
“柳生剑影，好久不见，”来着正是轻夜在真央灵术学院演讲时，被他点为种子的人选之一柳生剑影，现在是东京的驻守死神之一。
20多年过去，他已经成为了六番队的席官，不再像当初那样桀骜，神色从容有君子之风。
他这次前来一方面是受人类一方的邀请，另一方面是为了向轻夜转达尸魂界的决定。
尸魂界的决定关乎着轻夜与人类合作是否能顺利进行，哪怕心里已经有了底，人类一方还是患得患失的关注着两人对话。
“在您想要与现世合作的事情传到尸魂界之后，中央四十六室及时召开了紧急会议，其中反对的人占大多数。”说道这里柳生剑影顿了顿，打量着轻夜的反应。
岂料轻夜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是人类一方心脏紧绷，这场合作关乎人类超凡者格局，而尸魂界又是垄断的一方，不由得不小心翼翼。
见敲打得差不多了，轻夜摆摆手让他继续：“你接着说吧，中央四十六室的那群老古董不必在意，真正的大事从来都轮不到他们做主。”
“也只有您敢这么说了，”柳生剑影作为新生代也看不惯腐朽的四十六室，但他可不敢像轻夜这么直说，“后来参加会议的人扩大到了四大贵族和全体队长。”
“最后总队长拍板，让你放心去做，出了问题尸魂界为你撑腰，同时也让你一定不要忘了秉持正义之心。”
“是吗？他老人家还有说什么吗？”
“有的，总队长让您记住离开时的约定。”
约定...回到尸魂界后还没掌握卍解就要接受严师的惩罚吗？轻夜无奈一笑。
他对山本重囯的感情非常复杂，一个全心全意为了尸魂界的安定而存在的人柱，一个贡献大半生已不再年轻的老人，即使双方理念相左轻夜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是一个伟大的人，是一个值得所有人尊敬的人。
轻夜转头看向人类一方所有人，义正言辞：“我希望你们在获得力量之后一定要记住自己的初心，用它来对付虚而不是内斗。”
“我们记住了！”回答异口同声。
之后轻夜和人类一方展开了首次合作，轻夜给出的第一份礼物是一份来自尸魂界的灵压修炼传承，真央灵术学院在200年前就已经淘汰的版本。
淘汰的原因是效率太低，但对于人类来说正好合适，由于肉身的阻隔人类适应不了快速的灵子转换。
这种相对温和的提升正是人类一方需要的，更何况真央灵术学院的教材向来讲究一个泛用性，对所有具有灵媒体质的人都适用。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传承向来是重中之重，正规的修炼方法有和没有是两个概念，仅仅是这一份礼物就足以让人类一方感恩戴德。
在听到轻夜提出的私人要求后，那位管理官二话不说就打电话回东京亲自为轻夜操办。
至于见面礼之后的进一步合作，那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完成的，轻夜在教导徒弟和手下的时候顺便给出一些干货就让他们欣喜不已。
当然，人类一方提供的助力也超过了轻夜的预估，可谓是双赢。
“灵力修炼分为两种，一种是静态的冥想一种是动态的战斗。”
在轻夜向自己人传授冥想方法的时候，人类一方提供了自我暗示等心理学资料，在得到轻夜点头后派遣心理学专家来为众人上课。
在自我暗示的帮助下人类可快速进入深度内省状态，冥想效果达到最佳，仅仅一个月的学习就让他们达到了真央灵术学院普通学员一学期才有的冥想标准。
除此之外，人类一方还专门为几人用吸音材料修建了无音室，无音室对于冥想来说不亚于传说中的洞天福地，搞得轻夜本人都流连忘返。
“灵体...也就是你们的身体，它不同于灵魂，只有在大量锻炼后的饥渴状态才能吸收灵子，得到强化。”
随后，人类一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调来了一台重力仓，通过调节重力可快速让受试人员细胞饥渴，再通过营养搭配补充体力，让身体长期处于可快速吸收灵子的均衡态。
仅仅一个月，大部分使用过重力仓的人员身体就达到了比灵压低一级的水平，和之前单纯健身而来的肉体凡胎不可同日而语。
就比如行动队以肉身作为专长的肌肉男，之前只能单杀1级的杂鱼虚，在两个月训练之后可以同时面对数只1级虚，2级强力虚还是打不过，不过能拉扯很久。
轻夜带来的人变化最大，7人除了鳗屋育美其他人都属于营养不良那种，现在有吃到饱的美食，正规的灵压修炼，加上大量的运动让正处于发育期几认迅速蜕变。
除了还要去上学的鳗屋育美和年龄实在太小的幸田真由理，其他人都得到了长足的进步。
基础永不过时，花了两个月时间为众人打下基础后，轻夜开始战斗方面的教学。
斩拳鬼走？这些不是不能教，只是人类很难学会。
就拿泛用性最强的白打和瞬步来说，人类的肉身很难像灵体一样操纵自如，如果照搬白打，只会变成先伤己再伤人。
死神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每一块肌肉发力，轻夜在真央灵术学院一年级的时候老师就这么教学生了，而这是人类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瞬步也一样，用灵子包裹全身，脚下高频点地来让身体快速移动？不说做不做得到，就算这么做了唯一的结果不是腿抽筋就是脚腕骨折。
连白打和瞬步都是这样，更别说要求更高的斩术和鬼道了，教学似乎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轻夜只好找来了一些人体学专家，利用被他遗忘的数据流，一边学习理论知识一边拿行动队队员进行对照实验，结合现代搏击与冷兵器，为人类开发出了几套通用战斗技巧。
让他们在面对同级虚的时候，能够做到进退自如。
不过这些技巧也只是让他们猎杀本就打得过的虚时更加轻松自如，原本就打不过的现在能活得久一点，轻夜也没打算在这方面多做文章。
轻夜带来的这些东西对人类的高端战力没有多大影响，获益的是那些数量最多的一线战斗人员。
不过基础是强者的温床，整体基础提高了诞生强者的概率更大。
半年，从轻夜和人类合作开始已经过去了半年。
这半年里轻夜在鸣木市分部所做的教学被一一整合送到了灾害管理局总部，总部分批召集所有成员进行培训，人类的基础力量得到了极大增强。
不过这些轻夜都不关心，他的任务已经结束，之后的事情就由东京那边的死神负责。
他关心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半年前他委托的调查已经有结果了，人类政府的体量花了半年时间才给出的答卷。
“灵王，曾经在鸣木市极其周围一代广泛存在的信仰，其历史悠久已不可考，但根据深度调查整个J国在古代都出现过关于灵王的传说。
200多年前，其他地区对于灵王的信仰就开始消失，只有鸣木市一代一直保留到数十年前才彻底消亡。”
轻夜仔细阅读着这份报告，里面记载了所有调查到的关于灵王的消息，每一条都标注着来源和调查人员编号，让阅读者自行判断真假。
其中有一页上这样写着：
百年前有一村，每年都保留着名为“真央祭”的传统习俗，祭祀的神祇疑为灵王。
一次祭祀活动中有虚闯入，村民惊惶逃窜，一少年持剑杀之，同归于尽。
读到这里，往事一幕幕清晰的浮现在轻夜的脑海中。
当年的他正值16岁元服，英姿少年、意气勃发，在参加真央祭的时候却遇见了虚入侵。
为了掩护乡亲们逃走，使用家传剑术与虚缠斗，可惜力有不逮不是虚的对手。
在舍命一击时意外觉醒能力，侥幸战胜了虚，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虚在临死前也给了他致命一击，两者同归于尽。
他并不后悔当时的选择，只是现在的他看来当年的他幼稚得可笑。
那种觉醒的能力没有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完现术了，不过当时只觉醒了一半就因为身死而中断。
虚的灵力也是在那个时候侵入到他的灵魂，要不是运气好灵魂及时进入尸魂界，接受了尸魂界法则的洗礼，说不定他在那个时候就变成虚了。
继续阅读，调查资料记载在他死后，父母悲痛欲绝，他早已出嫁的姐姐后来过继了一个孩子在他名下，父母才从悲痛中重新振作起来。
那个孩子的孙子后来加入了特别行动队，一次外出时与妻子被虚杀死，留下一女，名为玲珑。
读到这里轻夜忍不住闭上眼睛，一阵子之后才缓过神来。
“玲珑吗...难怪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她那么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