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都是狐氏的，几位居然怀疑我？真是让人心寒！”
话说出口了，胡瑶才觉得是不是她的话阴阳怪气的有点儿过分了。
不过，看着眼前这群老狐狸的嘴脸，胡瑶又觉得她的态度实在是太好了。
“唉……算了，我不跟你们计较了。既然你们想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也很简单的，对吧？”
说着，胡瑶身子一晃，直接就跳到了会议桌上。
所有人全部都仰起了头，看着灯光里面的胡瑶。
就见得，胡瑶轻轻一晃身子，变幻出了她自己狐狸的样貌。
九条尾巴！
只这一点，就足够让得在场所有的狐狸，全部都闭嘴了。
“九尾狐？！”
“怎么可能！”
“什么？真的是九尾吗？”
“我是不是眼花了？”
“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够活着看到九尾狐！”
“凭什么是这个丫头！这么个外门子弟！凭什么！”
“她一定是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
长老会里面，说什么的人都有。
胡瑶顿时觉得他们也很可怜。
明明都已经是狐氏的长老了，眼界也好，欲望也好，说辞也好，和大楼底下那群被常拾操控的信众们，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也许。狐狸和人之间，本来也就没有区别吧！
胡瑶看着眼前的长老会，又重新变回了人的样貌。
九尾狐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够看见的，这群家伙竟然都不想给门票钱。
能看一眼，都算是他们拿寿命来换的了。
唯一开心的，是狐晓辰！
胡瑶从来没见她笑得那么开朗过。
整个会议室里面，都回荡着狐晓辰的笑声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啊！九尾狐，好啊！终于，我狐氏终于有了九尾狐了！”
她不再是那个端着架子的姑祖母，也不再是那个伪装自己的秘书狐晓辰。
她此刻就是她自己，也是狐氏的族长，她真的很开心，在她还活着的时候，还能够看见真正的九尾狐诞生。
“胡瑶，来！”狐晓辰随后对胡瑶招了招手道。
胡瑶乖巧地去到了她的身边道：“姑祖母，这些家伙，要怎么处理？”
毕竟。按照胡瑶的想法，这些家伙都可以就地拔毛宰了。
可是，不行啊！
他们是狐氏的长老会，也要考虑到姑祖母的面子。
平日里，狐晓辰对长老会，还算是挺客气的。
“长老会以下犯上，对九尾狐不敬，就地囚禁！”狐晓辰毫不犹豫的下令道但，她留了他们一条命，暂时留着，随后，她又命令道：“狐亦枫和狐艺菲，你们两个，把人带去仓库。”
胡瑶动了动耳朵，仓库，哦豁！原来是这个意思！
仓库就是在狐氏大楼地下的地牢。
那里可是狐晓辰准备已久，为了长老会量身定制的地方。
狐亦枫随后懒洋洋地活动了一下身子，对长老会的人说道：“请吧！您几位？”
长老会的人闻言，面面相觑，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并不是选择，而是唯一的路。
可偏偏有人不肯走这条活路，非要挑战胡瑶。
胡瑶的余光早就瞥见了有人靠近自己，她只是轻轻一挥手，那人就被摔打到了会议室的投影幕布上。
一个完整漂亮的狐狸拓印，就此留下。
听着狐狸爆浆的声音，长老会再也没有一个人有意见了。
等到狐艺菲和狐亦枫押着所有的长老会成员离开，大楼外面的喧嚣，也逐渐尘埃落定。
闹事的人，自己起了内讧，说了漏嘴，原来他们来闹事是有人组织的，不仅管饭，还有酬劳。
可是酬劳不公，人心也就散了。
新闻采访看没有什么内幕，随便拍了两段素材，也就扯了。
至于直播的人，还有一些零零星星的主播在坚持着，别人也都去追下一个热点了。
这个社会，永远不缺的，就是下一个热点。
“胡瑶！”
在没有别人的空旷会议室里面，狐晓辰满脸激动地看着眼前的胡瑶，道：“你成功了。”
胡瑶微微笑着道：“嘿嘿嘿……还行吧！姑祖母，你可没有看走眼。”
“嗯！我果然没有看走眼！”狐晓辰看着都快要哭了，道：“不是每个人都有机缘和可能，你不知道，狐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过九尾狐了。我真的没想到，在活着的时候，还能看到你成为九尾狐。”
狐晓辰絮絮叨叨的，倒是真的像个亲戚里的姑祖母了。
“我跟十四娘聊了很久，我们讨论了又讨论，测算了又测算。一次次地，一步步地。担心你不够成熟，担心你万一失败，担心十四娘撑不住。”
“现在好了，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看着抹眼泪的狐晓辰，胡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能够感受到狐晓辰每一份的情绪波动，比如说，激动，比如说，自豪，比如说，欣慰……
可是，胡瑶又有些恍惚。
在她的记忆里面，从来不会有人对她产生这样的情感。
她是那个不重要的孩子，她是那个见不得人的孩子，她是那个会让家里丢脸的孩子。
她是那个别嫌弃、被忽视的孩子。
从来没有人会哭着对她说“我没有看错人”、“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此时此刻，胡瑶明白了，成为狐妖。既是她的命运，她被命运选择了，也是她的选择，是她选择了自己的命运。
从这天起，胡瑶就成为了狐氏唯一的九尾狐。
长老会的成员被囚禁了一段时间，狐晓辰就将他们都放走了。
但一部分人说自己年岁大了，不能再胜任长老会了，便辞职回去陪孙子了。
另一部分年轻些的，则说自己的资历不够，还需要继续学习。
狐晓辰送了一部分人去国外，另外一部分人分管狐氏的娱乐资产。
说是分管，也就是给了他们终身免费享用狐氏娱乐设施的身份。
从此之后，狐氏集团的某公子夜夜笙歌，某公子醉驾被抓，诸如此类的新闻，不断爆出，甚至于还有某高层的儿子脚踏几条船的新闻。
只不过，这一切都不影响狐氏的商业价值。
狐氏的生意，反倒是越来越好了。
常拾那边，最后是欧阳俭去收拾的烂摊子。
他的确抢到了灰仙、白仙、黄仙的灵丹，只不过在胡瑶的妖力催动之下，他又“不小心”在炫耀的时候，弄丢了，随后又“不小心”的被欧阳俭给捡到了。
作为见义勇为的山神，欧阳俭自然是将它们各自归还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