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狐氏大楼的外面围满了人，线上观看直播的人数，也冲到了可怕的数量。
看程度差不多了，胡瑶这才慢悠悠地催动自己的妖力。
狐妖的妖力，其实很简单，它能煽动情绪，能催动别人满足自己的欲望。
所以，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围观，因为他们的确好奇。
越是好奇，他们就越是难以抑制内心的渴望，越是渴望，他们就越是会互相问询，还会不断地转发给自己身边的人。
热搜的传播，就是这样诞生的。
胡瑶只不过将常拾所做的一切，照样还给了他而已。
时机已经成熟，胡瑶的妖力轻轻改变，围观的人们面对自己的欲望时，也就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原本围着狐氏大楼大声呼喊的人群，突然不再发出整齐的声音。
他们口中呼喊的内容，也逐渐发生了改变。
“凭什么他就喊的轻松一点！”
“凭什么我要挤到最前面！”
“为什么不能戴口罩！我不要露脸！”
“喊了半天才那么一点好处！真是累死了！”
“我想回家刷手机了。”
“中午的盒饭也不好吃，真是抠门！”
……
人们的心里话，一句接一句地说了出来。
没有一句是假话，也没有一句是胡瑶的授意。
她只不过是给了人们一个发泄的窗口，一个说出真心话的机会，一个遵从自己内心欲望的可能。
就像是，下午茶会上，她对蝗虫群所做的那样。
现在的蝗虫群，就是被常拾操控的人群。
至于小蛇，狐艺菲早就暗中将它们全部都铲除干净了。
狐氏大楼外的人群，越来越多，摄像机也越来越多，可胡瑶却明白，他们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那么现在，该是时候处理大楼里面的混乱了。
狐氏集团总部大楼，这个看起来警备森严的地方，此刻却空旷的废墟一样。
没有一个人的人影。
胡瑶能够感应到狐氏的人，都集中在十三十四两层，还有少许在顶层的。
十三、十四层的都是狐氏的职工，顶层的才是狐氏的核心成员，比如说，狐晓辰。
不仅仅是狐晓辰，她的身边还有许多胡瑶感到熟悉的妖力。
“咱们的长老会，终于忍不住动手了。”胡瑶很是欣慰，道：“这样也好，一次性解决问题，免得麻烦了。”
说着，胡瑶就朝着闸机走了过去。刚才还关着门的闸机，在胡瑶走近的瞬间，立刻就打开了。
胡瑶不需要员工卡，她的妖力，就是狐氏集团的员工卡。
同样的道理，原本需要刷卡才能够去的顶楼，对于胡瑶来说，也不再是什么禁忌之地。
叮！
电梯的大门，在狐氏大楼的顶层打开。
当长老会的人还因为室外的动荡放松警惕时，狐艺菲已经轻松打晕了两个警卫，又放倒了一个长老会的后生。
这些人都是狐氏的血脉，胡瑶和狐艺菲有着暂时不伤害他们性命的默契。
狐艺菲是手下留情。
胡瑶则是不屑。
她不屑于杀了他们。
因为这些家伙的性命，对于胡瑶来说，毫无价值。
反倒是留着他们一条命，也许将来还能够对狐氏集团有些好处。
在不急不忙的脚步中，胡瑶和狐艺菲走到了顶层深处的会议室。
这里是整个狐氏集团权利的核心，是狐艺菲之前都很少来到的地方，是狐晓辰每次做出重大决策开会的地方，是长老会每次和狐晓辰权利博弈的地方。
胡瑶一边走，一边伸出手轻轻地触摸着墙壁。她从墙壁的记忆里面，看见了狐氏集团不为人知的每个瞬间，看见了每个人计较自己利益得失的脸孔。
人类如此，狐狸也是如此。其实没有很大的区别。
所以，胡瑶走近会议室的时候，也轻松地就像是家常聊天一样。
“狐亦枫，你未免也太拉跨了吧？这点儿人就难住你了？”胡瑶笑嘻嘻地推门而入道。
她刚才在外面就已经感应到了狐亦枫的妖力，她这会和狐晓辰在一起，两人应该没什么危险，但是也没有行动自由。
“你！”长老会的老家伙们还是以前那副讨厌的面孔。
胡瑶不太喜欢这些大叔大爷的，总觉得他们的身上有老人味。
明明是狐狸，为什么会有老人味道呢？
要有也应该是老狐狸的味道啊！
“老狐狸们，你们累不累？”胡瑶才不理会这些老狐狸的威胁呢。
就在胡瑶朝着狐晓辰走过去的途中，已经不知道多少人直接出手了。
结果就是被狐艺菲毫不留情打断了手。
此刻地上，一片哀嚎声。
真正的老狐狸们，倒是一个都没出手。
他们见风使舵的本事，比谁都强。
眼见着事情不妙，立刻就假装自己都是被迫的。
“都是常拾，都是那条蛇，是他诱骗我们！”
“是啊是啊，我们都是上了蛇妖的当！”
“这些都是蛇让我们做的！”
“他说他拿到了九尾灵丹！我们不得不，委曲求全啊！”
……
听到了“九尾灵丹”四个字，胡瑶便朝着那人走了过去。很是眼熟，似乎是狐林旭倒台之后，接替他位置的，可惜，胡瑶不记得名字了，问道：“你知道九尾灵丹？”
那人以为胡瑶给了自己机会，急忙点头道：“对！对！对！对……蛇妖说他手里已经有了五颗灵丹，只有跟他合作，才能保我狐氏的周全啊”
听起来，真是假透了！
胡瑶失去了听他扯谎的兴趣道：“你说的九尾灵丹，是这样的吗？”
她摊开了手掌，柔和的光芒从她的掌心发出，先是白色，再是五彩，最后重新变成了白色。
那颗珠子就圆滚滚地躺在柔和的光里面。
整个会议室，一片寂静。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出声。
但是胡瑶能够听见每个人心里面的声音。
她笑了笑，问眼前的老狐狸道：“嗯？不说话？哦！对了，我忘了，你压根就没有见过九尾灵丹，所以也不认识。”
胡瑶一把将九尾灵丹给收了起来道：“这个好办！”
她看了看周围的长老会成员们，他们不仅仅是动摇，更是慌乱，现在是连神情都不再掩饰了，只顾着互相交头接耳。
他们聊来聊去，内容无非就是怀疑九尾灵丹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