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转到二街的时候,看到一个人,他愣住了。
这走过去,看了一眼那个人,确定,就是那个人。
这个人非常的奇怪,他一直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每年都会在他的梦里出现过一次,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姓什么,叫什么,不知道,就是在梦里出现,就像路过的人一样,看他一眼,就过去了,每次都是如此。
滕叫天转过去,又转回来,蹲到摊前,摊着一样东西,看着像一堆乱绳子缠在一起。
滕叫天拿起东西看,那不是乱麻绳,但是看着就是一堆,一时间的也看不出来是什么。
“多少钱?”滕叫天问。
滕叫天抬头看这个人,确实是梦里出现过的,有六七年了,每年出现一次。
“我在这儿等你三年了。”这个人说。
滕叫天一愣,果然是,还是有原因的。
“这话怎么讲?”
“我在你梦里七年,你不知道吗?”这个人说。
“我们可以聊聊吗?”滕叫天问。
“没必要。”
“你可以找我。”
“我找你,就破了,破而功。”
“你……”
“这东西你拿回去研究,我再进你的梦一次,我们的缘分就了了,也算是我报恩完成。”
这个男人走了,滕叫天愣愣的看着。
男人走没影儿了,他拿起地上的布,把那东西包起来。
他转回去,老刘拎着布包,让他跟着走。
老刘转到鬼市后面,从一个缝隙钻过去,过了电铁轨道,往南走,那儿有一条河,河边有一个废弃的炮楼,那是日伪时期留下的炮楼。
四周都是杂草。
有小道,过河是很小的桥,随时都有掉下去的感觉。
“干什么去?”
“去炮楼。”
过河,有一条小道,通往炮楼。
到炮楼那儿,门是用木板挡着的。
“老吴。”
老刘叫了一声,把木板移开,进去,里面堆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上二层,看到了叫老吴的人。
二层弄得还挺不错的,面积也有五六十米了,有沙发,床,甚至还铺了地板,虽然是杂色的,但是看着还挺艺术的。
“吴五六,滕叫天。”老刘说。
坐下,吴五六说:“等下,我去弄点酒菜。”
吴五六出去了,老刘说:“这小子有点本事,就是这儿出了点问题。”
老刘指了一下头。
吴五六半个小时后回来了,拎着两个大黑色的袋子。
他把菜摆到小地桌上,倒上酒。
“老刘,老滕,走一个。”这吴五六把酒掉了,又倒上。
“能来看我的人,都是我的亲人,我这炮楼,三年没有人来过了。”吴五六说。
滕叫天看着这个人,说话聊天都正常,看不出来精神有问题。
聊了半个小时,吴五六突然说:“梦里的那个人又出现了,这个月已经是第三次了,他冲着我诡异的笑着,这已经是第九个年头了。”
老刘看了一眼滕叫天,那意思是说,看到了吧?精神不好吧!
滕叫天冒冷汗了,他梦里出现的人,真的就出现了,这个吴五六精神没问题。
老刘在路上说过,这个吴五六,原本是南城开发商,拿了五六块好地,让他也是几年内,手里赚了上亿的资产。
可是有那年,有一个楼盘出了问题,挖地基的时候,挖出来十三个棺材,他那个时候,手里有钱,胆子也大,也不害怕了,直接挖出来,扔到了河里。
也就是这样,出现了不顺,楼盖起来,一个月后,楼倾斜了三十度,随后就他就是说,有一个人在他的梦里。
也找了很多人算,解,都没有人。
“喝酒。”
吴五六举坏。
吴五六后来就住到这儿,家里人谁叫也不回去,再来找他,他就拿着菜刀,说要弄死他们,所以现在他没有亲人,朋友只有老刘一个。
“这就是和十三口棺材有关系。”滕叫天说。
“解的都解了,经也念了三年,这也是非常的奇怪了。”老刘说。
“那个人长得什么样?”滕叫天问。
吴五六想了一会儿:“等下。”
吴五六到下面,翻了半天,拿着一张纸,还有彩笔上来了。
这些东西,显然都是吴五六捡的。
吴五六画那个男人,十多分钟,滕叫天看出来了,那个人就是和自己梦里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
滕叫天冷汗下来了。
吴五六画完了说:“就是这个男人,九年了,这个月出现了三次了,恐怕他要找我算账了。”
“那你认为是什么人?”滕叫天问。
“就是和那十三口棺材有关系,当时我也是一时头晕了,挖出来,给扔河里了,如果挖出来,做超度,找风水先生找地方,重埋了,也就没有事情了。”吴五六说。
这吴五六很正常,没毛病。
滕叫天也是想不明白了,他梦里的人和吴五六竟然是同一个人。
喝过酒,滕叫天太子宅后面的院子,他进去,把门反锁上,进扎房。
新扎房,只有一个扎台,都没有收拾,滕叫天没有心情。
他把布包打开,那一堆乱麻绳一样的东西,他看不出来是什么,看着就像麻绳一样。
一堆摆在那儿,怎么看也看不明白。
滕叫天看了半个小时,出来。
他去找肇启运,这事出得太蹊跷了。
滕叫天怎么也想不明白了。
滕叫天和肇启运说了事情。
“入梦人,如果是陌生人,不是报恩,就是报仇。”肇启运说。
“这……”
“那吴五六的事情,你管不了,你的入梦人结束了,也不会再进你的梦里。”肇启运说。
“我不记得有什么恩给这个男人。”
“吴五六是起了十三棺,给人家挫骨扬灰了,十三棺,必有一棺之人,积了重阴之气的,是报仇来了,你再想想,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肇启运说。
“我喜欢看河,十年前吧,应该是有了,在河边有一块骨头,是头骨,我知道那是人的,看着可怜,我就捡起来,埋到后山了。”滕叫天说。
“那就是这个,报恩的,其它的别管,他送你的东西,你拿过来,我看看,你随便到小塘去弄几个菜,我想吃那儿的菜了。”肇启运说。
滕叫天回太子宅扎房,拿着那东西,去小塘,弄了六个菜,去肇启运那儿。
喝酒,肇启运看着桌子上的东西,不说话。
“老师,这是什么?”
“命呀!”肇启运这样说,把滕叫天说得心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