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看肇启运。
“他精神不太好,没事,他会找你的。”肇启运说。
“精神不好?”滕叫天说。
“有些人都这么说他,他就这样,精神正常,就是做起事情来,让人感觉不太正常。”肇启运说。
“老师,我有点害怕。”肇启运说。
“有什么可怕的?”肇启运瞪了滕叫天一眼。
吃过饭,滕叫天回太子宅。
他休息,起来去基地,去谢小雨的研究室。
“谢老师,监测结果怎么样?”
“稳定。”
“希望能成功,不过成功不了,也不用着急,我们慢慢来。”
“谢谢。”
“你有空就出去转转,既然决定在地球上生活了,就正常生活,找一个男朋友,地球上的男人有很多是非常优秀的。”
谢小雨竟然脸红了。
他想不出来,当初骂邵大北的时候,那简直无法想象了。
滕叫天出来,去周帆那儿。
“姐,谢小雨的智能数据正常不?”
“现在看着稳定,再过两天没问题,就直接送出去。”
“嗯,扎数有进展吗?”
“快到第四节点了。”
“告诉大家,别太辛苦。”
滕叫天出来,回前院,坐在院子里喝茶,想着事情。
米江会不会进攻呢?
所有的事情,已经无法再预料。
毕妍回来了。
“出去吃饭。”
滕叫天和毕妍出去吃饭,逛街,晚上十点多回太子宅休息。
第二天起来,滕叫天去纸铺,扎黑乌鸦。
扎到中午,他出来喝茶,休息。
比拉哈拉哲来了,晃晃的,走路的人都站住了,看着他。
他进纸铺。
“小子,没弄两个菜?”
滕叫天心想,我也不知道你来。
“马上。”滕叫天给邵大北打电话,弄了六个菜过来。
在院子里,比拉哈拉哲说:“这院子阴气够重的了。”
纸铺都的阴气,滕叫天知道,自己的纸铺阴气更重一些。
他没有说话,给比拉哈拉哲倒上酒。
他喝酒吃菜,半天问:“你昨天说什么事来着?”
滕叫天一听,这货敢情忘性挺大。
滕叫天又说了一遍。
“噢,十三面扎人,解决起来,应该不会是问题。”比拉哈拉哲说。
“那个解天找过你吗?”滕叫天问。
解开十年未解,肯定是多方打听,找人。
“不是谁来找我都行的。”
“噢。”
“你想知道什么?”
“怎么拆扎,怎么扎那活儿。”滕叫天说。
“除巫见拆,扎要上巫。”比拉哈拉哲说。
“没有巫术是不行呗?”滕叫天问。
“当然。”比拉哈拉哲说。
喝完酒,比拉哈拉哲说,去解天那儿。
去解天那儿。
比拉哈拉哲看了一会儿,出来,到院子里喝茶。
“这扎送人成不?”解天问比拉哈拉哲。
比拉哈拉哲说:“只能送给滕叫天,别人受不住。”
滕叫天一听,这也太不厚道了,坑他。
“这东西,害人,算了,我自己受着。”解天说。
“有承不住,十年来,你过的什么日子,你自己知道,说送了,就送。”比拉哈拉哲真的精神不好。
他也不问滕叫天,他起身进去,几分钟后出来,扎人蒙着黑布,让他弄到外面来。
“走。”
比拉哈拉哲让滕叫天拿着扎人。
滕叫天都傻了,这么玩,不得玩死人?
看来比拉哈拉哲是真的精神不太好。
滕叫天只能是拿着,回到纸铺,比拉哈拉哲说,放进扎房,顺手把十三个钉扔到桌子,就走了。
滕叫天慌了,干什么?
滕叫天追出去,看着,这货真的就走了。
滕叫天回来,把扎人放到扎房,打上十三个钉,系上黑线,蒙上黑布,他到前面点上烟。
这可真是要命了,把祸惹到身上来了。
就是玩,也不能这么玩呀!
滕叫天关了纸铺,回太子宅,坐在外面喝茶,发呆。
这事要麻烦了,自己也是太欠了,这事不好弄。
第二天,滕叫天没去纸铺,他感觉害怕。
他给肇启运打电话,说了事情。
“你正常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管,有事,那巫师就会去的。”肇启运说。
尽管滕叫天相信肇启运,他也是害的。
去纸铺,进扎房,头皮就发麻。
坐下,扎黑乌鸦,心里不安,总是往那儿看,十三面扎人,确实是可以,每半个月还轮一面,头半夜是恶面,下半夜是善面,这怎么做到的呢?
滕叫天走神,根本就扎不下去,他出了扎房,坐在前面喝茶。
这事不好弄了。
一直到中午,老刘打电话来,说到后街。
滕叫天过去,老刘在后街街口的椅子上坐着。
滕叫天过去,坐下。
“怎么跑这么远?”
“你还记得六年前,在后街后海桥上发生的事情不?”老刘问。
“记得后海桥上站着孟婆。”
“当时过桥的人,都忘记了当天的事情,过了三天才想起来。”老刘说。
“确实是,但是这事没有下文了。”滕叫天说。
“想知道怎么回事吗?”老刘问。
“你什么意思?”滕叫天有点发懵。
“走,去后海酒馆。”
去酒馆,坐在窗户那儿。
“这儿正好能看到后海桥。”
“离桥不过十几米,当然能看到了。”滕叫天不知道老刘是什么意思。
“一会儿有就有意思了,坐在这儿喝酒,看热闹。”老刘说。
“什么热闹?”
“你看就成了,喝酒。”
这老刘今天怪怪的。
喝酒,看着外面的人。
后海是一个人工湖,分上下两湖,一桥而隔,两侧都是商业街,人不少。
滕叫天很少来这儿,人多。
一点了,桥上突然多出来一个人,站在桥头,竟然是孟婆。
关于孟婆的传说,没有人不知道,也在书中看到过孟婆长得样子。
滕叫天要站起来,老刘说:“稳着点,没到时候。”
有人过桥,看着孟婆,确实是有点瘆人。
人们有些乱了,都远远的看着,拍照。
“你可以出去,看看。”老刘说。
“你不去?”
“我不去。”
“那我为什么去?”
“因为我带你来,就是让你去,不要错过这次机会,再等又是六年。”老刘说。
滕叫天觉得怪怪的,出去,慢慢的走上桥,他看了一眼,冷汗就下来了,那不是什么人,是扎活儿,这活儿扎得,太逼真了。
扎活儿,就是扎人,不能扎到真人那样,阴活就是阴活儿,仿真扎是禁忌的。
滕叫天身上的汗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