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侠探王阳明 第69章 极阴之地

作者:奈文猫 分类:悬疑 更新时间:2024-04-10 15:23:02
最新网址:www.xyylz.com

“无量寿福……不知这是哪位大人的府邸,居然会建在这极阴之地,可惜啊可惜……”一个身穿青绿色道袍的中年道士,手里拿着风水盘,眉宇间透着一股凝重。他站在一棵枯萎的老槐树下,望着那阔气府邸的院墙轻声感叹。昏黄的阳光透过树叶稀疏的缝隙,斑驳地照在道士的脸上,给他的脸庞增添了几分深沉的神秘感。

这时,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热心路人凑了过来,带着一丝好奇和敬意,向道士拱了拱手说:“道爷,您是刚刚到此地吧?这里可是当今张国舅家里的产业,现在他老人家的姑父沈椿沈员外在此居住。”路人的声音带着一丝自豪,好像能讲述这样的消息是他的荣幸。

这番话似乎是引起了道士的注意,他转过身,饶有兴趣地看着路人,眼中闪过一丝探寻的光芒。道士缓缓开口,声音平和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利:“哦?你说的可是张延龄张国舅?他人不是在京城吗?怎么会在此购置产业啊?”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疑惑和好奇。

正当路人欲开口回答时,另一位过路的老者,身材瘦削,头发花白,拄着木杖,也凑了过来搭话,声音微微颤抖:“道长说的没错,张国舅的确是在京城不假,但他老人家的家产可是遍布整个江北地区,不单单是淮安府,还有扬州和其他的州府……”老人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敬畏和赞叹,眼神中透露出对张国舅家产的钦佩。

老人话还没说完,又一个拿着菜篮子的老妇人也挤了过来,她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眼神狡黠,插话说:“听说,只要和张国舅沾亲带故的亲戚,都能住进这样的大宅子,那个姓沈的员外,以前过得可没这么阔绰。”老妇人的声音带着一丝羡慕和不满,好像在诉说着自己的辛酸。

一时间,这个狭小的巷道被围观议论的人弄得是人潮汹涌。道士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思索。

这时,从府邸深处走出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他身着黑色的锦袍,服饰考究却又透着几分威严。府邸的大门缓缓开启,门轴发出的低沉吱呀声在静谧的街道上回荡,打破了原本的宁静。管家的步伐沉重而稳健,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众人心头,那锦袍在阳光下闪着微微的光泽,显得分外耀眼。

他的声音沙哑而粗糙,仿佛磨砺过无数风霜,响彻巷弄:“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没事的话快快散去,小心我家员外让知府老爷打你们的板子!”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和冷漠,彰显出他身为管家的权威。

众人听罢,纷纷住口,一些表情惊慌,一些面露不悦,但最终都选择了散去。巷道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寂静,只有风吹过时,带起的尘土在空中飘舞。

只留下那个一副仙风道骨的道士,他依旧拿着风水盘四处走来走去,眼神专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道士的步伐轻盈,仿佛脚下生风,每一步都显得从容而深沉,他的眼神深邃,似乎能洞悉这世间的奥秘。

管家看见道士仍然不走,便怒气冲冲地大声呵斥:“臭老道,你怎么还不走?是不是想让大爷赏你一个耳刮子啊?”说着,他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胳膊,作出一副准备打人的架势,眼神中闪烁着不屑和愤怒。

突然,道士伸出左臂,宁静而有力地制止了管家的举动,而他的右手则在不停地掐算着什么,手指在空中划出复杂而神秘的轨迹,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又充满韵律,宛如一首古老的咒语。

这让管家一时不知所措,他的怒意被道士那不可思议的举动所震慑。好奇心战胜了愤怒,他问道:“老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和好奇。

道士并没有理会他的质询,仍然闭着眼睛,手里不停变换着不同的手势,似乎是在进行某种奇特的仪式。他的脸上波澜不惊,但眉头间不时闪过一丝凝重,仿佛他正在与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沟通,寻求着什么答案。

管家站在那里,眉头紧皱,目光在道士和他的手势之间徘徊,不知该如何是好。

“唉……无论贫道怎么掐算,这都是极阴之地,住在这里的人恐怕是命不久矣……”说着,道士无奈地摇了摇头,眉宇间满是忧虑和叹息。他小心地将风水盘揣进怀里,仿佛怕扰乱了那风水盘上的阴阳平衡。转身准备离去,道袍随风轻轻摆动,透出一种超脱世俗的孤寂。

这时,管家突然叫住了道士。他的声音似乎平和了不少,与刚才的咄咄逼人形成了鲜明对比。只听到他恭敬地说:“道长请留步!能否请教您刚刚说了什么?”说着,管家还朝着道士拱了拱手,眼神中充满了敬意和好奇,似乎被道士的话深深吸引。

“哦?你是什么人?”道士猛地回过神,用一种惊讶的眼神看着管家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似乎在判断这位突然变得恭敬的管家的用意。

“我是沈府的管家,名叫沈从。”管家搓着手,笑着对道士回答,他的态度显得谦卑而诚恳。“我刚刚听您说什么极阴之地和什么命不久矣,不知那是什么意思?”沈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迫切和不安,眼神里充满了求知的渴望。

“你住在这间府邸里?”道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他用手中的佛尘指着宅院的高墙问道。他的眼神在宅院和管家之间游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正是正是!”沈从连忙回答,他的头点得仿佛是拨浪鼓一般,脸上露出一丝急切和担忧。

道士的眉毛突然拧了起来,他的脸上的神色也变得凝重。他慢慢走到沈从跟前,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看透人心。道士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沈从一番,然后又用佛尘在他的额头轻轻弹了一下。沈从只感觉额头一凉,仿佛被不可见的力量触及。

接着,道士沉声说道:“唉……果然不假,看你印堂发黑,最近你可觉得背后时不时发凉,然后晚上经常惊醒?”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深深的忧虑,仿佛已经看穿了沈从的命运。

这番话让沈从不禁地抖了一下,一丝寒意沿着脊背直冲脑门,他瞪大自己的眼睛,用一种诧异和恐惧混杂的眼神盯着眼前的道士,然后不自觉地点了点头说:“道……道长是如何知晓的?”他的声音颤抖,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道士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仿佛已经看透了沈从的惊讶。他再次仔细地看了看沈从的面相,然后又摇了摇头,叹息道:“你的天庭饱满,人格和地格似乎也还不错,只可惜长时间住在这极阴之地,怕是命不久矣……我要是你,就赶快生个儿子,然后请老家的人准备白事吧!”说完,道士转身就要走,步伐轻盈,仿佛一切尘世纷扰与他无关。

不料,沈从一个箭步冲到了他的前面,挡住了去路。沈从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恐慌,眼中闪烁着求助的光芒,声音带着哀求:“道长,请您救救我!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他的双手紧紧握住道士的袖子,整个人都显得极为慌张。

沈从完全摒弃了之前狂傲的模样,他缩着脖子,声音中充满了恭敬和恐惧,颤声说道:“道长,能否把话说清楚些?到底什么是极阴之地啊?我又为什么会命不久矣?”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安和迷茫,像一个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航船,寻求着一丝指引。

道士愣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表情。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沉的痛苦,仿佛在心底沉思了许久,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眼中似乎闪烁着一丝坚定的光芒:“也罢,今日能相遇,说明你我有些缘分,就让贫道来给你说说。”

说着,道士从怀里拿出一只古朴的风水盘,他的手指轻轻拨动着盘上的指针,然后一边让沈从看着那个不停摆动的指针,一边解释说:“你看这个风水针一直在转个不停,说明这附近有一块极阴之地。所谓的极阴之地就是指阴气很大的地方,比如说古时的战场、刑场或者坟地,都有可能成为极阴之地。”

沈从的眼睛紧紧盯着风水盘,见指针如脱缰的野马般不断转动,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道士的话语仿佛在他的耳边回荡:“而如果生人长时间居住在极阴之地,就会被聚集在此的鬼魂吸取阳寿,久而久之,这人就会变得怕冷怕风,经常噩梦惊醒,身体逐渐衰弱,最终是一命呜呼啊……。”

说着,道士的眼神露出一种惊恐的模样,他用带有几分诡异的口气接着说:“据说这些人死后,尸体会在短时间内长出白毛,然后借着阴气继续出来祸害人,江西一带不就经常盛传有人被白毛僵尸袭击的传说吗?所以,贫道劝你还是快快准备后事吧,贫道是爱莫能助啊……。”

说完,道士一甩衣袖,仿佛要把这世间的尘埃都甩开。他的步伐坚定而沉稳,每一步都像是在划分着阴阳两界,留下深深的印记。道士径自大步走开了,留下一个人影,在落日的余晖中渐渐消逝。

沈从呆呆地站在原地,面色苍白如纸。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信,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他的双手不自觉地颤抖,嘴唇微微哆嗦,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周围的环境突然显得格外诡异,夕阳的光线在高墙上投下阴影,就像无形的怪物在悄悄逼近。远处的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无数幽灵在窃窃私语。

沈从环顾四周,只觉得四面楚歌,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和绝望席卷而来。他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了生死的边缘,被无形的阴影紧紧包围。他的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不知该如何是好。

三天后的夜里,当漆黑的夜幕覆盖了沈府,一轮血红的月亮挂在天际,仿佛预示着不祥。应该刚刚过了三更,沈从突然从一个噩梦中惊醒过来,心脏狂跳不止,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梦中那诡异的低语和尖叫声。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他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脊背直冲脑门。

他摸索着爬下床塌,手指颤抖着,眼前的黑暗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换上一身干爽的衣服后,他正想平复心绪,这时,他突然听到了从外面传来了沙沙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府邸的院子里游荡。

他心中一惊,披上一件罩衫,轻手轻脚地来到了院子里。夜风凛冽,裹着一股阴冷的气息。来到府邸的前院,沈从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头皮是一阵发麻。只见成千上万的阴司纸钱被随意地洒在院子里,随风轻轻飘动,发出阴森的沙沙声,仿佛是无数鬼魂在耳边窃窃私语。

他环顾四周,只见幽暗的角落里似乎有模糊的身影晃动,低沉的低语声从四周的阴影中传来,听起来既遥远又近在咫尺。沈从的脑海中涌现出道士那可怕的预言,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想要呼喊,却发现自己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恐惧像一头巨兽,紧紧缠绕着他的心灵。沈从只觉得眼前一黑,顺势便倒在了地上,陷入了无意识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沈从被人掐住人中唤醒。此时天已大亮,他发现自己依然身处在院中,四周阳光明媚,一切似乎恢复了正常。这才想起了先前所见的可怕景象,他赶忙起身四处观瞧。

院子里一切如常,并没有那漫天飞舞的阴司纸钱。一丝不祥的预感在沈从的心头涌现。他急忙向其他的仆人们询问,得知没人在院子里看到任何异常后,他的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沈从感到一股无形的恐惧笼罩着整个府

邸,这种恐惧让他感到窒息。他的心脏狂跳不已,脑海中充满了混乱和不安,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经历过这一系列可怕事件后,沈从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终于按捺不住,决定将道士的话和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家主沈椿。沈从的声音颤抖,眼中闪烁着恐惧之光,每当回忆起那些诡异的事件时,他的身体都会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沈椿一开始将信将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怀疑,但随着沈从讲述的内容越发详细,沈椿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他开始觉得,这些事情远非寻常,有必要亲自查看一番。

两天后的夜晚,沈椿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他的心跳加速,感到一股莫名的不安。他召唤仆人给房间上灯,然后打着灯笼出门查看。夜色中,沈椿的脚步沉重,灯笼在黑暗中摇曳着微弱的光芒。

走到后院时,沈椿、沈从和两个仆人瞬间被眼前的景色吓得面无人色。他们看到一个飘忽不定的白影在远处墙根处游走,白影若隐若现,让人不寒而栗。四周的空气似乎充满了冰冷的低语声,仿佛无数鬼魂在交头接耳。白影的四周,几个孤零零的鬼火在环绕,发出幽蓝的光芒,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

翌日一早,沈椿脸色苍白,神情恍惚,他便打发自己的妻子带着孩子回娘家省亲去了,同时命令府上所有房间晚上不准熄灯。他的心中充满了不安,感觉自己的府邸已经被不祥之气笼罩。

又过了几日,当几个在田里劳作的佃农在沈从的带领下匆匆来到正堂见沈椿时,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恐和不解。沈椿感到一丝不祥的预感,他紧张地跟随众人来到了宅邸附近的农田里查看。

走近农田,只见佃农们围拢在一块新开的耕地旁,小声地议论着什么,脸上都是惊恐和不安的神色。见沈椿等人到来,人群立即散开,露出地面上的惊人发现。沈椿的心脏怦怦跳动,他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只见地面上浮现出几个石质的平板。沈椿走近一看,他的眼睛瞬间瞪得大大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他顿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同时感到自己的胯间有些温热。他一动不动地呆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几个石板。

只见其中一个上面写着“皇明永乐十一年……家父张……之墓”,石碑经过多年的风化,有些字迹已经看不清了,但这明显说明这块田地以前曾经是墓地。沈椿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震惊,他的脑海中闪过道士的话语和之前所见的诡异景象,一种说不出的恐惧笼罩了他的全身。

沈椿的喉咙发干,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声音已经哑了。他的目光落在那些石碑上,心中不断地回荡着“极阴之地”的话语。他意识到,自己的家族可能真的被诅咒了,而这片土地上的每一寸土壤,每一块石头,都似乎在诉说着过往的悲剧和不祥。

周围的佃农们也感到一阵寒意,他们交头接耳,面色惨白,讨论着这片土地上隐藏的秘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和恐惧的气息,让人窒息。

沈椿艰难地站起身来,他的脚步踉跄,感觉整个人都像失去了灵魂一般。他看着四周的田地,现在它们不再是简单的耕作之地,而是一片充满了恐怖和阴森的地狱。

他回到府邸,整个人仿佛脱了魂,漫无目的地走着。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恐惧,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沈椿自那夜起,就和沈从一样失眠了。主仆二人晚上不敢独自回屋睡觉,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和疲惫。于是便又找了几个家仆,屋内灯火通明,几人通宵达旦地喝酒划拳或者赌博,生怕一旦闭眼,又在梦里或者现实中遇到那些诡异的鬼怪。

这样又浑浑噩噩地过了三天,沈椿每当夜幕降临,就感觉四周弥漫着一种莫名的压抑和恐惧。他似乎仍能在晚上听到那些鬼魂的呼喊声,这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令他觉得自己的精神已经快要崩溃。

于是他找沈从商量,想要请得力的和尚道士来家里做法事,驱魔降妖。但无奈的是,他们打听到附近的寺庙正忙于弥勒法会,而唯一的道观管事的道士出去云游了,不知何日能回来。观里仅剩的两个道童不会做法事,使得沈椿感到更加无助和焦虑。

就在沈椿焦急无措,不停地在大堂里转圈的时候,沈从突然急匆匆地闯了进来。他手里还拿着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几个黑字。“禀告老爷,门房说这是一个穿着青袍的道士留下的。”沈从气喘吁吁地将纸张递给了沈椿,紧张地报告说。

沈椿凝神看了一下符纸,随后大声读出了上面的谶语:“极阴之地,筑起孤宅,厉鬼缠身,命悬一线。欲脱阴影,求助真龙,唯其使者,能解死咒。若逆天行,不从天意,七七四十九,死劫终难逃。”说完,他盯着沈从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沈从连忙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恐惧和不解。沈椿再次将内容看了一遍,然后背着手沉思着说:“老夫过去也曾读过一些关于奇门遁甲的书,这里的谶语明显是在说,老夫我在极阴之地上动土修建府邸,被厉鬼盯上了。如果想解除厉鬼的死咒,就必须找真龙,也就是天子的使者来化解这场灾难……哦?最近可有朝廷的特使或者钦差至此啊?”

沈从立刻回答道:“还真有!听知府那边的人说,最近有个叫做王守仁的刑部主事来巡查江北诸地,这几日正在知府办公。”

沈椿的声音带着急切和希望:“感谢上天!快……快去准备些厚礼,咱们去拜见一下这位钦差大人,或许只有他能救救我们了!”他的眼中闪烁着一丝难得的兴奋之情,脸上的紧张和恐惧似乎因为找到了一线希望而稍微缓解。

沈从刚刚应了一声,正准备转身出去筹备,却又被沈椿叫住。他的步伐戛然而止,回头看向沈椿,眼中满是疑惑。

沈椿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变得沉稳:“我决定还是先给王大人写一封书信,告诉他我明日去知府衙门与他见面。人家毕竟是钦差,这点礼数咱们还是要讲的。”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对传统礼节的尊重。

沈从点头应了,心中感到一丝释然,随后转身快步离开,去准备所需的厚礼。

沈椿则在书案上摊开一张信纸,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显然内心依旧不太平静。他用毛笔沾了墨,开始认真地写信,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每个字都写得格外用心,仿佛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封信上。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
开启瀑布流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