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道家所讲的道可道,非常道,其实是对立的,道可道,非常道的意思是,其实很多事物的真相,即便可以被描述出来,但也不是讲出来,就正确。
这个本质上,是一种无为思想,认为真相即存在,但也无法完全讲清楚,所以就不必强求讲清楚。
显然,两种思想有很大区别,佛家讲一切都是镜中月,水中花,还原意识本质的修行,而道家,其实是不必讲真相,因为本就讲不清,但要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到底谁对呢?都对吧,楚明夷认为,看你觉得哪个适合你。
“楚明夷,地菜饼子好了!”
林如酥此时端着一碟子热气腾腾的饼子,满脸笑容地说道。
“好的,老婆。”
楚明夷立刻关了电视机,和她坐在一起,吃晚餐。
这地菜饼子,他只是尝了一口,就惊得两眼睁大,“真是个贤惠的女人,难怪他那么喜欢她呢。”
林如酥此时也正在口中咀嚼着那饼子,很享受这种美味,“呃,老公,这饼子确实美味有点离谱了!”
这个味道,香鲜无比,而且透着这种野菜独有的清香,再加上面粉揉得劲道极好,带给人的口感,简直绝了。
林如酥一连吃了五个,楚明夷也吃了三个。
楚明夷一直搞不懂的一件事就是,她每顿饭吃的那么多,却从来一点都不胖,即便楚明夷深谙玄门五术中的‘医’术,对于人体的构造无比清晰,他还是搞不懂林如酥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晚,楚明夷和林如酥相拥着睡去,这一夜,睡得很是香甜。
次日,楚明夷吃过早餐,又出了门,前往算命小馆。
在站牌等车的时候,有个年轻的女孩,正在打电话。
而这个时候,一个人忽然走一旁冲过来,将女孩的手机抢了,拿了就跑。
“还我手机!我的华米6X!”
女孩一脸哭相,望着那飞奔而去的劫匪。
楚明夷站在一旁,却是手中掉出一枚银针,轻轻一弹,就将银针打在那人的腿部关节处。
然后那人就一下子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楚明夷缓缓走过去,从他手中拿过了手机,转身交给了女孩。
女孩愣愣看着楚明夷,说了声,“谢谢。”
那个劫匪在地上好半天爬不起来,楚明夷的银针,已经让他整条腿都麻木了。
随后楚明夷看了他一眼,却是手中再次掉出三枚银针,分别打在其余四肢的三个关节,确保他根本爬不起来。
楚明夷则气定神闲地拿起手机,报警。
一旁的路人看见,纷纷夸楚明夷。
“楚师傅,见义勇为,让人佩服!”
“三两下,就将劫匪制住,简直不废吹灰之力啊。”
“到底怎么制住的啊,难道是魔法吗,我怎么都没看清啊。”
楚明夷打完电话,微笑看着众人,谦虚道,“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唯独那个劫匪,一脸的暴戾,趴在地上,昂着头,看着楚明夷,“你混哪的?等下我爬起来,要你的小命。”
楚明夷冷冷一笑,又是一枚飞针,打入他喉结上的声带处,让他话都说不出来,“年纪轻轻不学好,干这种为非作歹的事!”
此时,一辆警车开来,对楚明夷的见义勇为行为一番表彰,还说要让他去警察局,给他锦旗和奖金。
楚明夷抬眼看见17路公交车来了,淡淡道,“不用,我车来了,先走了,你们处理这事吧。”
然后楚明夷就在众人的注视之中,上了公交车。
今天公交车上的人,都很正常,好像也没有特别的事情要发生。
此时,就见一个座位上,忽然走出来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竟然走到车中间的空地上,裤子往下一拉,就蹲在地上。
居然,在拉屎!
彻底是服了,这人肯定是个神经病,而且病的还不轻。
一车人开始纷纷地咒骂。
“有没有搞错啊,这是哪儿?”
“内急也不至于这样吧,一个成年人,做出这种事。”
“我的老天爷,这简直闪瞎了我的狗眼。”
“司机,你不管管啊,这人怎么回事啊。”
楚明夷捂着鼻子,却还是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他皱着眉,心中想道,“刚才看她还挺正常的,怎么没看出来她是个精神病呢。”
这个女人,面对一车人的责骂,不以为意,还环顾着四周,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这,有人想上去踹她了,可是谁又敢招惹一个精神病呢,搞不好扑上来咬你也说不定。
此时,车上已经有人开始吐了,还有小孩开始大声地哭。
“你们干嘛,我上厕所。”
女人脸上带着笑容,看着一车人已然被雷得外焦里嫩的样子。
楚明夷倒也不好上前,因为刚才他已经用‘相’术观察了她的脑子,确实是个精神病。
不过,楚明夷还是用仙道术,改变了她脑中的思维,让她在拉完了之后,自己拿起一边的扫帚和拖把,开始清扫地面。
楚明夷一直掐着指诀,控制着她的思想,让他在拉完之后,在清洁箱里,拿了一个垃圾袋,将那些黄-色的物体,全都包起来,然后扎好,提在手中。
彻底也是醉了,居然还能遇见这样的事情。
其实楚明夷很清楚,她倒不是完全是故意,本身也却是憋不住了,然后刚好又是个精神病,才做出这样的事情。
“妈妈,那个阿姨为什么在车上拉屎?”
一个小女孩,抬头望着她妈妈,极为不理解。
“她脑子有点问题,不要招惹她。”
母亲看着怀中的孩子,神色严肃道。
车上的味道,还是经久不散,不得以,大家只得打开了车窗,虽然还开车空调。
有人已经在下一站下车了,实在受不了了。
楚明夷靠着窗,让那些风迎面吹来,强忍着自己想笑的冲动,这,这世界是怎么了?到底是谁疯了?
半个多小时的车程,终于结束了,楚明夷迅速下了车,然后他看见自己的算命小馆前,依旧是熟悉的长队。
楚明夷打开门锁,然后坐在红木桌前,纸扇一开,开始算命。
却见门口的第一个人,瞬间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太特别了,他的脸上,有一块鲜红的胎记,虽然说样貌,身材,都是相当不错的,可惜,这个胎记占了大半个脸,实在是太可惜了。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走进来,而他那一双眼睛,并不敢直视楚明夷,显然带着强烈的自卑感。
楚明夷望了望,那后方还有二三十人的长队,朝门口喊了一声,“其余的人,都回去吧,今天就算这一个。”
看相这么多年,他颇有经验,单凭这一块胎记,他身上一定有很多的故事,所以楚明夷就没有时间,解决后面那些人的问题了。
对于楚明夷让后面的那些人先离开,那个带着胎记的男孩,眼中流露出一些感激。
他坐到楚明夷的对面,状态还是有些拘谨的。
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自卑吧。
因为胎记的原因,楚明夷先前并不能确定他的年龄,现在近看皮肤的质感,应该是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真的是太可惜了,这个五官,棱角分明,身材颀长,且很匀称,如果不是这个胎记,应该是一个非常帅的男孩。
“楚师傅,我真不知道怎么说,我想你都看见了,这个胎记,让我痛苦了一辈子。”
男孩眼神有些怯生地看着楚明夷。
“是的,我看见了,所以你来找我,肯定是为了消除这块胎记吧。”
楚明夷面色淡定,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