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车挡道,是不详之事,不过我们不是普通人,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此地位于原始森林的外围,阳光难以照射进这里,适合孤魂野鬼生存,孤魂野鬼喜欢在路边寻找替死鬼,不过这一次对方找错人了,因为我们是风水师,无惧魑魅魍魉。
跟在我身后的张航和韩阳也发现生锈的悍马越野车了,不过他们没有丝毫紧张,因为他们相信我能摆平这辆诡异的悍马越野车。
司徒名更是大声对我道:“杨九郎,你把车开到路边,让老夫去对付这辆鬼车。”他年纪不小,但心态和小孩子差不多,完全与他的身份不符。
司徒茜听到司徒名的叫嚣,她苦笑道:“杨九郎,我爷爷就是这个急性子,你千万不要怪他。”
我和司徒名相处了两天,早就了解他的脾气了,他如果做一个安静的老头,我肯定会以为他是鬼附身,现在司徒名大呼小叫,我反而安心,我盯着司徒茜道:“司徒茜,你们抓紧坐垫,我要冲过去了。”
司徒茜抓紧车座点头道:“杨九郎,你可以撞过去了。”
余楚楚也死死的抓住车座,她性格虽然大大咧咧,但在关键时刻还是非常谨慎的。
轰!
我见余楚楚和司徒茜已经准备就绪,马上猛的踩油门冲向前面的悍马越野车,这辆悍马越野车就在山路边缘,我不需要撞它正面,撞它侧面就可以了。
嘭!
我的越野车毫无意外的撞在悍马越野车右边的车身上,悍马越野车瞬间被我的越野车撞翻了,不过就在悍马越野车坠下峡谷的一霎那,突然有一道红色身影从悍马越野车里面飘了出来,当红色身影站定,我才发现这个鬼魂是一个鲜血淋漓的中年人,中年人穿着绿色夹克,他留着寸发,在他脸颊也一条手指粗的伤痕,血液不断从他脸颊滴落,他盯着我道:“你就是杨九郎吗?”
我愣住了,因为我从来没见过这个中年人,中年人怎么可能认识我呢?我指着中年人询问道:“我就是杨九郎,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中年人听到我承认自己叫杨九郎马上目露凶光,他阴森森道:“杨九郎,有鬼大哥叫我在这里等你,既然你就是杨九郎,那你可以去死了。”他说完就疯狂的扑向我。
吴向佐就坐在副驾驶座上睡觉,不过由于悍马越野车挡道,所以他被我们吵醒了,他盯着飘过来的中年人脸色煞白道:“杨师兄,这是孤魂野鬼不是一般鬼魂啊,他虽然不是厉鬼,但也差不到那里去……”
余楚楚附和道:“这个鬼魂差不多是厉鬼了,不过他在九郎哥哥面前依然不够看。”她也拔出噬魂刀以防万一。
司徒茜非常平静的坐在车后座,哪怕中年人的魂魄已经堪比厉鬼,她也不看好,因为我连鬼王都杀了,区区一个厉鬼,还翻不了天。
司徒名见到中年人攻击我,他目瞪口呆道:“现在的孤魂野鬼还真猛,连纯阳之体都敢攻击。”
啪!
中年人一霎那就撞在越野车的车窗上,车窗抹有纯阳之血,中年人的魂魄刚触碰到车窗玻璃就惊呆了,他支支吾吾道:“难怪小力死在你们手上,原来你们的汽车是辟邪法器!”他说完就魂魄扭曲,即将魂飞魄散。
余楚楚指着中年人扭曲的魂魄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派来的?”
中年人的魂魄无法飞行,他扭成一团阴森森道:“老子不会告诉你们的桀桀……”他冷笑一声就灰飞烟灭了。
呜呜!
中年人魂飞魄散后,只遗留着一道阴气在车窗外面肆虐。
司徒茜见到中年人被我摆平,她马上开口道:“杨九郎,你开车走吧,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我点头道:“我马上走。”我说完就踩油门加速离开。
余楚楚挠头纠结道:“九郎哥哥,刚才那个怨魂好像是冲着你来的,他到底是怎么知道你名字?”
我摇头道:“楚楚,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名字,可能是我的仇人告诉他的。”
余楚楚皱眉头道:“他刚才好像说是什么鬼大哥,这个‘鬼大哥’到底是何方神圣?”
司徒茜笑了笑道:“楚楚,你就不要想这些东西了,我们还是聊天吧。”
余楚楚叹息道:“好吧,我不说他了。”
我也想知道是谁派遣中年人在半路对付我,如果我知道的话,肯定会杀上门去。
吴向佐见到中年人魂飞魄散,他松口气,又继续闭上眼睛睡觉,越野车行驶在泥泞的山路上非常颠簸,但吴向佐还是睡着了,对于他来说,任何地方都能睡觉。
余楚楚和司徒茜聊了一会儿也选择睡觉,睡觉可以让她们忘记饥饿,还能养神,一举两得。
十分钟后,我们的车队终于驶出山路,来到酆都城的郊外,我和张航他们在一个分叉路口告别一声就分头离开。
司徒名本来要回去特兰文艺学院的,但他不放心司徒茜,所以就跟着我们到阴阳路看看。
下午三点半,我们终于回到阴阳路,我把越野车停在余家纸扎铺门口就打开车门下车。
余楚楚跳下车就掏出钥匙开门,对于她来说,先回家煮饭吃才是当务之急,她刚打开拉闸门就往二楼冲,连司徒茜都被她丢在门口。
司徒茜对余楚楚无言以对,她扭转头瞥眼我道:“杨九郎,你有手有脚,难道不会煮饭吗?”
我解释道:“楚楚不允许我煮饭,如果她不在家,我还是得自己煮饭。”
司徒茜摇头叹息道:“你就是一个被楚楚宠坏的男人。”她说完就快速跑向楼梯口。
“小茜,等等爷爷……”司徒名走下老爷车就跑了过来,可惜他刚进入余家纸扎铺司徒茜已经上楼梯了,司徒茜一溜烟跑了,根本没有理睬他,他只看到司徒茜背影,他捶胸顿足道:“女大不中留啊。”
我开玩笑道:“司徒名前辈,拐跑司徒茜的人是楚楚,你上去找楚楚讲理去……”
司徒名白眼我道:“杨九郎,你要老夫和余家小丫头讲道理,还不如叫我拿一条绳子上吊算了。”他说完就怒气冲冲的上楼梯。
吴向佐直到司徒名走了,他才敢跑到我身边道:“杨师兄,司徒名副院长今晚不会跟我们抢床睡觉吧?”
我听了吴向佐的话忍不住笑出声,吴向佐竟然在担心这个问题,我笑道:“老吴,司徒名前辈即使在余家留宿,也会睡在余闻前辈的房间,你怕什么?”
吴向佐思考片刻,觉得我所言有理,他眉毛舒展,不再愁容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