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对方这么追着,也不是个事,时间一长,说不定又有什么意外发生。
但我们三个人只能靠步行逃走,速度始终快不起来,等跑到附近的一个小村子时,守在村子里的人也出来拦截我们。
这个村子里有人养马,估计是平时拉车用的,月沉看到村里的马匹,也不管那么多,三下五除二把几个拦截的人打倒在地,然后回头看了看。
“抢马!”
月沉进了村,恰好遇见养马的人拿着草料出来喂马,他不跟人家说那么多,解开一匹马的缰绳就要走。
“你干什么?”
“借你的马用用。”
“不借,马怎么能往外借,再说……”
“再说什么再说!”月沉一拳头就把养马的人给打翻了,养马的人虽然身强力壮,但就是个普通村民,被月沉一拳打倒之后,已经爬不起来了,估计不休养三五个月就不能康复。
月沉又解开另外两匹马的缰绳,羊皮袄不知道月沉的来历,就感觉他做事太霸道,忍不住看了我一眼。
我也没办法跟羊皮袄解释月沉的来历,现在急着从这里离开,我让羊皮袄上了马,然后从身上取了点钱,留给养马的人。
三个人骑上马,速度就快了很多,后面追击的人/大部分都是步行,被远远甩开了,就剩下十几个人,也骑马追来。
这十几个人就完全不是我和月沉的对手,等马匹跑出去好几里地,月沉故意放慢速度,等后面的人追近了之后,骤然从马背上翻身跃起,最前头的那几个人,直接被月沉从马上给打了下来。
这一来,后面的追兵人仰马翻,月沉毫不留情,出手很重,被他打了的人,非死即伤,很快,追兵就四散逃去。
这一次,情况算是缓解了很多,我们一口气跑出去很远。等离开了月亮山之后,我的心情并没有轻松,月沉的到来,也是一个严峻的危机。
月沉在旁边,我什么话都不敢跟羊皮袄说了,避免会牵连羊皮袄。等三匹马都跑的完全没力气,我们才从马上下来,
马匹被我们放了,等马匹跑远,就算后面有人能追上来,也不知道我们的行踪。
“老弟,这次又靠你救了一命,我是真的没什么可以报答的。”羊皮袄是个讲究人,脱险之后,就开口跟我道谢。
“没什么,只是举手之劳。”
“都快被人给困死了,还是举手之劳?”月沉在旁边冷笑了一声:“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们两个,能有这么容易就逃出来吗?”
“你过来。”
我把月沉拉到了一旁,沉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还不清楚?”
月沉的话,让我泛起了一股寒意,他现在已经完全被恶念所主导,而恶念的目的,还是想占据我的身躯,我们两个,算是不死不休的仇敌,永远都没有化解的可能。
“我现在有事,顾不上跟你说这么多,你走吧。”
“想这么就打发我走?没那么容易。实话告诉你,幻象龙城这件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现在四方群起,到处有人在打幻象龙城的主意,你可别让别人抢先!”
“这是我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怎么跟我没关系?我虽然跟你不对付,但我也不想让别人抢先进入幻象龙城。”
月沉在这里白话了半天,我一句也没听进去,月沉又阴阴的一笑,问道:“那边那个老头儿,是什么来历,你冒了这么大的险救他,别跟我说,你是助人为乐。”
“这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你别多事了。”
“你越是遮掩,就越是心虚,实话跟我说吧,那老头儿到底什么来历?”
我心里一紧,月沉明显注意到了羊皮袄,要是被月沉知道羊皮袄的真正来历,这事情估计又麻烦了。所以我闭口不答,不管月沉怎么纠缠,我都没有吐露出一个字。
“你不说,我自己也有办法能知道,只不过,等我打听清楚了,你可不要后悔。”
“我警告你,你要是胡乱打主意,就别怪我不客气!”我的心念一动,身躯中的阴雷已经氤氲而出。
月沉不是神仙,对于阴雷,他不可能毫无顾虑,等阴雷出现之后,月沉就朝后面退了退。
“你只有这么点本事了,真有种,咱们凭自己的真本事,一决高下。”
“没时间跟你废话!你到底走不走!”
“走啊,不走,留在这里干什么?”
月沉慢慢的朝后面退,然后又转身朝着前方大步走去。我看他走的这么干脆,就怀疑有诈,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月沉走的很快,不多时,已经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我还是不放心,又在这边盯了好一会儿,确定他走远了,这才转过身。
等我回到原地之后,心里猛然一惊,羊皮袄不见了。
我急忙在四周找了一圈,却没有发现羊皮袄的踪影。直到此刻,我心里才后悔不迭,刚才只顾着去盯月沉,却没留意这边的动静。
我的脑子顿时乱了,因为我现在也说不清楚,羊皮袄到底是自己离开的,还是被月沉耍了什么鬼花样。
思来想去,我觉得羊皮袄应该不会自己离开,他在这边人生地不熟,身上多少还带着伤,要是自己离开,后面多半还会有麻烦。
一想到这儿,我急忙就顺着月沉刚才离开的方向,急追了过去。可是,月沉已经走远了,这边的地势又不是一马平川的平地,他去了什么地方,我根本就不知道。
我心里懊恼不已,羊皮袄如果真落在月沉的手里,月沉肯定会不择手段的逼迫羊皮袄说实话,那个小女孩的下落,只有羊皮袄知道,月沉逼问出实话之后,事情就会更麻烦。
我不知道月沉和羊皮袄去了何处,可现在除了到处寻找,也没有别的办法。我就顺着月沉刚才行走的方向,一路找了下去,走了大半天的时间,没找到羊皮袄和月沉,却遇见了几个忠义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