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没有想到,董礼会上这样的妆。
董礼上的妆是野妆,在东北野妆师中流行的一种怪妆,就是野妆师也是极少碰的。
这妆是冢妆,唐曼没有上过,但是听师父牢蕊说过,也禁忌唐曼上妆。
“你上这冢妆干什么?”
“破五弊的方法很多,这是一条最好的办法,但是危险也多,我等不到那个时候。”董礼说。
“你也不能太着急了。”唐曼说。
“师父,这个妆怎么解决?”
“我现在只能是妆视,时间长不了,现在我也看不明白。”
“导妆入境。”董礼说。
看来董礼是什么都知道,也关心着自己。
“董礼,我最担心的是你,就五弊来讲,我觉得还是我来,你安静下来,不要碰妆,那种孤独感会减少的。”唐曼说。
“那就是在慢慢的等死。”董礼此刻已经是乱了心智了。
“你把妆图传给我。”唐曼说。
“师父,辛苦你了,我还有事。”董礼传完妆图就走了。
衣小蕊一直站在一边,不敢说话,董礼手欠,谁都知道,这个时候的脾气也不好。
“师父,师姐有点吓人。”衣小蕊说。
“小蕊,准备一下,开妆。”唐曼也不得不试妆。
准备好,开妆。
唐曼动妆眼,先看图,然后再导妆入境,开妆。
这冢妆是野妆,到底融合了什么妆进去,完全都不清楚,民间的妆,有一些为了防止妆外传,都加了一些奇怪的禁忌进去。
董礼上这种妆,就是为了走近路。
这对于董礼来说,绝对是可怕的事情,心性不定,上妆心不静,入不了定,就会出现问题。
唐曼上妆,上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她发现了问题了,这冢妆里面竟然有小满妆的一个禁忌,这个禁忌一旦入进去,妆形成后,就会变化,让人的脾气暴躁起来。
唐曼停下来,让衣小蕊把妆盖上。
出来,唐曼让衣小蕊给贝勒爷打电话。
唐曼让保姆炒菜。
贝勒爷拖着鞋,拿着破剑过来的。
“小曼,又有什么好吃的了?”
“好吃的到没有,有好酒。”
衣小蕊把酒拿出来,贝勒爷看着。
“确实是好酒,在这个城,恐怕只有唐人能弄到这样的酒。”
“对,是我顺过来的。”唐曼说完,笑起来。
喝酒,唐曼说了冢妆。
贝勒爷听完说:“那是我创出来的妆。”
唐曼一愣。
“你……”
“年轻的时候创的妆,冢妆用到极少。”
唐曼问:“那融入了小满妆的禁忌。”
“对,这冢妆讲究是太多了,野妆师喜欢学一些妆,我担心出问题,用了小满妆的一种禁忌,妆师上到那个的时候都能发现,所以没有人敢上。”贝勒爷说完,把酒干了,衣小蕊给倒上。
“不,有人上了。”唐曼说。
“谁?”
“董礼。”唐曼说。
“这丫头胆子从来就是大,这禁忌到也不会死人,只是让上妆人的脾气暴躁,心性散乱。”
“这也是妆师的禁忌,心不静,妆会出事儿的。”
“董礼找过我,也问过我小满妆的事情,这丫头现在是乱了心性了,五弊入内,不静大乱,现在没办法。”贝勒爷说。
“你办法解决这妆的事情吗?”
“已经是这样了,只有用其它的妆来让她平静下来,但是就她的脾气也是不一定能上静妆。”贝勒爷说。
说到这静妆,其实也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妆。
就训练妆师大静的妆,它并不是给死人上的妆。
这妆唐曼上过,心不静根本上不了,上不了十分钟,就会烦躁到极点,要反复的上。
“董礼恐怕现在是上不了。”
“是呀,静妆没有几个人能上的,入静则罢,不静而受其乱,暂时就这样,看看董礼发展的情况再说。”贝勒爷说。
“也只能这样了,辛苦贝勒爷了。”
“不辛苦,我闲着也没事,过来喝点酒,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你旗子怎么样?”
“嗯,准备有一个孩子养。”
唐曼一下笑起来:“是呀,应该要一个孩子。”
“嘲笑我?我宝刀不老。”
衣小蕊进屋,拿小点心去了。
“别乱说,小蕊在。”
“噢,我贝勒爷真性情,哈哈哈……”
贝勒爷喝过酒走了。
唐曼休息。
起来两点多,她让衣小蕊进书房,在书房的书架上,有一个小盒子。
衣小蕊拿过来。
“打开,里面是静妆的图,你看看。”
这静妆如果妆师没有大的波动,一般就不会用的。
静妆能上下来也是不容易,如果上不下来,会起到反作用。
衣小蕊看着。
“师父,这太复杂了。”
“你想把魇妆上下来,就需要上这个,试试。”
魇妆复杂,除了妆术之外,还需要的就是心性,没有心性根本就上不出来,画妆都难。
“师父,我试一下?”
“不过,你上不出来,会有反作用,让你的脾气变暴躁。”唐曼说。
“我这脾气是太好了,暴躁点好。”衣小蕊笑起来。
“你去画这个静妆。”唐曼说。
衣小蕊去画妆静,唐曼坐在院子里喝茶。
一个多小时后,衣小蕊出来了。
“师父,我现在就画到这儿,晚上我再画。”
“感觉怎么样?”
“好像没有问题。”
唐曼手机响了,衣小蕊看了一眼说:“是凌小花,那个警察。”
唐曼接过电话。
“凌警官,什么事儿?”唐曼问。
“我就在你家门口,来看看你。”
衣小蕊开门,凌小花拎着东西进来了。
“小曼,过来看看你。”
“谢谢。”
凌小花坐下,衣小蕊给泡上茶,拿出小点心。
闲聊了一会儿,凌小花也是去场子复尸,听说的。
闲聊,凌小花说:“那个东区长很牛呀!”
唐曼只是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还有,这复尸的钱长了三分之一,有点太高了。”凌小花说。
“噢,现在是张场长在管理,我也许是回不去了。”唐曼说。
“现在反正不舒服,也不跟你说这些了,不烦你了,我走了,有空过来看你。”
凌小花走了。
唐曼知道,张囡复尸价格抬起来,也没有问题,毕竟这个复尸工作太复杂了,如果不行,还要重复,这个工作没有那么简单。
但是,唐曼也担心,张囡能不能把场子管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