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没有想到,一个本来很完美的课,竟然在最后,收妆的时候,出现了一个错误,吞妆。
吞妆,就是在收妆的时候,妆笔没有展开,没有打开,回收了一下,这个恐怕在认知上,出现了一个错误,这让一个挺好的妆,瞬间就觉得不是那么回来了,在这实妆上,是禁忌的。
这名老师应该平时就有这样的毛病。
下课,唐曼随着学生出来,回办公室。
衣小蕊马上泡茶。
“小蕊,听得怎么样?”唐曼问。
“这个融合妆讲得真不错。”
“我问的是问题,看要看出来问题,你的妆术才会站在高度上。”唐曼说。
“擅长提出问题的学生才是好学生,师父,我不知道说得对不,在最后收妆的时候有点问题,看着别扭,说不出来是什么问题。”衣小蕊说。
唐曼心里挺高兴,衣小蕊有进步了。
中午,吃过饭,唐曼休息一会儿,正准备去值班的妆区看看。
牧城过来了。
“场长。”
“坐。”
“今天那个老师的课,您觉得怎么样?”
“你先说说。”
“我觉得很不错,基本上没有出现大的问题。”牧城说。
唐曼一愣,牧城是省场来的,高级妆师,换到这边的九级制,也是九级,没看出来吞妆了吗?
“没大问题,说说小问题。”唐曼说。
吞妆是大问题,不是小问题。
“这个妆不细,有一些问题没讲进去……”牧城说。
唐曼听着,喝茶,衣小蕊站在一边听着。
牧城讲完了,唐曼说:“小蕊,还有小点心没有,给牧院长拿点。”
衣小蕊拿小点心,唐曼是在想,这怎么讲呢?牧城说没有问题,小问题,他所说的真是小问题。
唐曼在分析着,这牧城是什么意思?是真没看出来吗?
牧城吃了一块小点心,说:“好吃,以前买过一次,太难买。”
衣小蕊没说话,牧城刚来的时候,衣小蕊跟花痴一样,总跑去看牧城,后来,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牧城的什么行为,让衣小蕊很讨厌这个牧城。
“场长,您看……”
“吞妆。”唐曼还是决定说了。
牧城愣了一下:“噢,那我回去看看视频。”
特城走了,衣小蕊把摆在牧城的小点心盒,拿起来,就给扔了。
“你干什么?”
“他吃过的,狗都不吃。”
衣小蕊这特性,也是真要命了。
唐曼问:“小蕊,吞妆你看出来没有?”
“没有,反正最后收妆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儿。”
这个老师很聪明,吞妆应该是她的致命问题,但是做了隐藏的一种收妆,这个完全是可以克服掉的,怎么会这样呢?还有意的去隐藏?
唐曼觉得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快下放的时候,牧城打电话,说请唐曼吃饭,去应氏菜馆。
“小蕊,你去不?”
“我不去。”衣小蕊说。
下班,唐曼去应氏菜馆,董礼,旗子,牧城,还有那名老师在。
“场长好。”
那名老师说。
“出来就是姐妹,我小,叫你一声姐姐。”唐曼说。
气氛分是不错,喝酒,吃饭,聊天。
牧城提到的,那名老师吞妆的事情。
董礼和旗子一愣,一名老师讲课吞妆?那就有点太害人了。
吞妆是禁忌的,如果学生学了吞妆,在实妆的时候,最容易出现问题。
在上妆的时候,有可能会让死者出现尸动,更大的就是魂惊,你上妆的时候,魂是离体的,是在看着的。
那名老师低头,不说话。
牧城看来是知道的。
“场长,吞妆的事情,我一直是清楚的,她在努力的克服,但是……”
唐曼沉默了,董礼也不说话了。
那名老师突然“哇”的一下就哭了,把唐曼和董礼吓了一跳。
牧城说:“别哭了,今天找场长和董主任就是解决你的问题。”
牧城说了,这名老师,他上任的第一天,听到她的课,就看出来了,吞妆的问题,他以为是无意的,后来又听了两次,知道,这是问题了。
牧城也提出来了这个存在的问题。
找了这名老师谈了。
这名老师原来是邻市的一名妆师,在一次上妆中,出现了问题,导致心理也出现了问题。
也找心理的老师干预了,本以为没事了,可是在后来的上妆中,总是出现吞妆的问题,她越是克服,越是严重,强迫的那种状态,下意识的。
最后是不能实妆,调到学院来当老师,确实是非常优秀的一个妆师。
在当老师后,也是极力的克服。
在讲课的时候,基本上不会去收妆,剩下的就是讲一下,课就结束了,到也没有问题。
今天的课,唐曼在,这名老师不得不收妆,克制不了的。
有很的妆师,出现这种,那种的情况,最后就调离了妆师的岗位。
一名妆师不容易。
唐曼看牧城。
“牧院长,你什么建议呢?”唐曼问。
牧城想了一下说:“还是场长您拿个主意。”
这个牧城玩了一个小心机,唐曼不喜欢这样玩心机的人。
“这样吧,老师不适合当了,吞妆是禁忌,给你当助手,不要再碰妆了,以后有机会,看看转到其它的职位。”唐曼说。
“谢谢场长。”牧城说。
那名老师站起来,给唐曼鞠躬,说谢谢。
“您不用这样,要谢的是你,和你这样的妆师,一直在为丧妆事业贡献着,努力着。”唐曼说。
唐曼觉得这样安排是最好的,有一些妆师,工作了十几年,二十几年,出现了问题,就转岗,不接触妆,做其它的工作。
这是一个完美的结局。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转了一圈,就开车离开场子,去了西街鬼市。
唐曼到了上次买东西的那铺子,进去。
“您来了?”老板的记忆挺好的。
“嗯,过来看看。”唐曼说。
唐曼买了一个笔洗,青花的。
坐下:“我抽烟可以吗?”
“可以。”
唐曼点上烟,看着这小铺子,东西非常的东西,有点杂乱。
“您一直就做这个的吗?”
“不,做这个有三五年吧,我丈夫死后,我接过来了,我丈夫做这个的。”这个女人说。
“原来您做什么的呢?”唐曼问。
这个女人沉默了一会儿说:“您问得太多了。”
唐曼笑了一下说:“对不起,我确实是话太多了,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吗?”
“当然有了,有人喜欢到大酒店,大酒楼,其实,美食在鬼街的胡同,但是鬼街的胡同,也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迷路不说,胡同也危险,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有,最好找串子,这儿的串子绝对保证你的安全,花点钱,保个安全。”这个女人说。
“噢,是这样,我想中午您带我找个地方吃饭,可以吗?我请您。”唐曼说。
“噢,你找串子吧,他们可以带你找一个好地方。”这个女人拒绝了。
唐曼说:“我想和您聊聊。”
唐曼这话刚说完,她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