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猴子起身就走,速度很快,大马猴子不是白叫的,真的跟猴子一样,速度很快。
出胡同,大马猴子在胡同口,有一台摩托,上摩托,开着疯一样的跑。
唐曼知道,这是救命。
到浑河边,六分钟,大马猴子问了一下位置,就跳进去了,那跳进去的动作,太优美了。
唐曼看着,等着,五六分钟了,唐曼也急了,站起来,这人进去,五六分钟没动静了,那不得挂了?
唐曼正担心着,大马猴冒头了,拉着一个人。
到岸边,上来,大马猴把人倒着背着跑,几分钟后,放下人,缓过来了。
大马猴过来说:“古街等我。”
大马猴骑着车走了,唐曼怎么琢磨着都不合理,人淹水,最多就是五到十分钟就不行了。
唐曼去古街,大马猴子竟然在了,叫她。
过去坐下,喝酒,唐曼问了,她忍不住。
“从你接到电话,骑马到地方,至少是二十分钟,就算那边打电话,马上打,也不可能活着,人淹水,五到十分钟……”
“小曼,有一些事情你不懂,我叫捞尸人,人死了,捞不到尸体,才叫我的,昨天那个人活了,是有说法的说,借寿而活,这里面的事情,你别多问。”大马猴说。
这里面的事情很多,一般的情况下,大马猴子在捞人这前,会烧香,跪拜河神,他们认识,河是有河神的,这样的情况,家属着急,直接下水,那价格是相当高的,捞尸人也最不愿意干的活儿。
第二天,唐曼上班,那个行香香还真的就来了。
唐曼带着去找董礼,让董礼带着,告诉她,别弄出什么事情来。
董礼自然会先验妆的。
唐曼回办公室,看资料,琢磨着事情,关于鬼市,关于鬼市的副团长,关于鬼市的哈达……
衣小蕊突然叫了一声,唐曼抬头看,衣小蕊站在窗户那儿,往外看。
“师父,那骑马的人又来了。”衣小蕊说。
唐曼一愣,那灵牌就在她身上,她摸了一下,她并没有叫铁骑来呀?
唐曼走过去看,果然是,铁骑在楼下,这是找唐曼来了。
唐曼下楼,走过去。
“你怎么来了?”唐曼问。
那铁骑看着唐曼,半天说:“清主,铁骑不下马……”
这铁骑的眼泪竟然下来了,竟然下了骑,一只腿跪下了。
“清主,保重。”
这铁骑拿出短剑,自杀了,唐曼没拦住。
叫人送到医院,衣小蕊把马牵到了后院栓上。
唐曼给老恩打电话,去医院。
到医院,老恩也来了,唐曼推上楼。
半个小时后,医院出来,摇头。
“老恩,怎么回事?”
“埋了吧!”老恩就一句话。
唐曼找人,要把尸体拉回去。
“直接埋了吧!”
“现在,不上妆?”
“对。”
唐曼找人,在后山找了一个地方,埋了。
人离开了,唐曼自己坐在那儿很久,才离开,这铁骑应该是为自己而死。
唐曼去老恩那儿,已经是中午了,老恩坐在院子里在喝酒。
唐曼倒了一杯,喝酒,沉默。
“看来鬼市是发现了这件事,为你办事的铁骑,你用灵牌能调动的铁骑都得死。”老恩说。
唐曼的眼泪掉下来了。
“这是我变市的原因吗?”
“是呀,你也不用伤心,原本他们也只有六年的寿命。”老恩说。
“都怪我。”
“这事不能怪你,他们也想变市,改变自己的命运,还有那些妆师,一入妆,心慌慌,一入妆,终生不娶不嫁。”老恩说。
“你出来了,是幸运的。”
“因为你,得以幸运。”
“这怎么讲?”
“好了,不必讲了。”
衣小蕊来电话,说那马不停的在嘶叫着。
唐曼问老恩。
“人不如一匹马呀,放了吧,让它找它的主人,它是活不成的。”
唐曼让衣小蕊把马放了。
“我要找哈达。”
“哈达也不敢见你了,鬼市的团长非常的呆怕。”
“就没有人见过这个团长吗?”唐曼问。
“没有人见过。”
唐曼离开老恩那儿,直接回家了,她回家休息。
起来后,到河边,天很冷了,丁河水又出现了,给她披上衣服。
“你应该回到竹子身边。”丁河水说。
“我想不起来和他的事情,我现在不能回去。”
唐曼也知道,和竹子分开的原因,恐怕就是五弊,她是不想害竹子。
进入五弊的人,最终都是孤独而终。
唐曼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你也不用多想,那是他的命,他们是逃不掉的。”
“是我害死的,如果我不动灵牌,那就没有事情了。”
“那也不一定,鬼律很严,没有这事,还有其它的事情。”
唐曼回宅子,丁河水没进去,直接走了。
这个师哥对自己是非常的关心,唐曼也想不想起来,这个丁河水,这个师哥和自己的事情,她就是觉得,丁河水可以依靠,他出现,她的心就能安静下来。
第二天上班,董礼就来了。
“师父,那个行香香不到二十岁,妆相当的好,可以到九级的水平。”
“是贝勒爷的干女儿,一直跟着他学妆,你注意一点,应该是小满妆。”唐曼说。
“隐藏得很好,都是正妆,不过对妆的理解还是非常不错的,外妆的融合,能有非常好的办法。”
“你也跟着多多学学,别总觉得自己的妆行了。”唐曼说。
“知道了,师父。”
董礼走后,唐曼让衣小蕊去学院听妆课,学习去,她坐在沙发上喝茶。
外面的哭声传来,办公区虽然离妆区,告别厅,炼化厅挺远,但是哭声还是隐约的能听到。
在这儿工作,其实,并不是一个美好的选择,有一些人是没办法,有一些人是喜欢,有一些人是好奇……
快中午的时候,张囡打电话来,说炼化室那边出了点事儿。
唐曼过去,张囡副场长和办公室主任钱初雪在。
“怎么回事?”
“一个死者炼化后,家属要金牙。”
这样的事情,也不奇怪,原来的老辈人,有镶金牙的。
“找到就给家属,这又怎么了?”
“炼化师说,没有。”
“这不是老炉子,是最先进的炼化炉,不会漏掉的,看监控。”唐曼说。
“问一下炼化师吧!”钱初雪说。
看炼化,那需要强大的心里承受能力,谁也不想看,不愿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