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的妆上得确实是不错。
妆完成后,就推出去了,唐曼他们去了告别大厅。
进去,人都到了,告别仪式开始,有人哭。
唐曼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种声音,但是有人控制不住,有一个哭的,就跟传染病一样。
唐曼读的告别词。
告别结束,唐曼回办公室。
人生的最后一程,有一个完美的结束,也算是完美了吧?
中午,唐曼去食堂吃饭。
食堂吃饭人很少,比平时少了一半都多。
唐曼吃过饭,回办室。
她一直在办公室呆着。
下班,开车回家,吃过饭,休息,晚上九点去了地下室。
那些私妆的人还在做尸泥尸,老恩在喝酒。
”陪我喝一杯。“
唐曼没说话,倒上酒。
”你说的方法,是什么方法?“
”这些尸泥尸,都带骨的,骨是灵,妆是魂,以妆传妆,在鬼市有,我也懂一些,但是我不敢确定能不能成,如果不成……“
”试一下,成不成的,再说。“唐曼说。
”是呀,如果成了,我就可以离开鬼市,在这个城养老了。“
”为什么,很多人想离开鬼市呢?“
”这正是你要变市的原因,你对铁骑是熟悉的,他们每天都有服药,一个铁骑只有六年的生命,其它的就不用再多说了。”老恩说。
唐曼沉默,凭着自己的能力,能变市吗?
鬼市团长紧张,那自己肯定是有能变市的能力。
老恩说:”我说妆,这个妆叫什么不知道,无底成彩,石头磨粉,七彩,这里面掺了骨粉,七彩上妆的时候,是外上,内收,以眼睛为中间,收到最后,一定要是正妆,如果偏了,这就难说,会出现怎么样的事情。”
“好,还有多少尸泥尸了?”
“嗯,这些私妆师是真努力,还有二十个,半夜十二点前,都能完成,然后离他们就离开。”老恩说。
“三百六十个尸泥尸,有点吓人。”
“是呀,太多了。”
“成妆后呢?运到什么地方呢?”
“这个我现在不知道,但是我跟会着完成的。”老恩说。
“到时候叫上我。”
“我尽力。”
喝酒,快半夜了,唐曼和老恩出去,看那些尸泥尸,让唐曼都哆嗦,阴气太重了。
十二点,最后一个尸泥尸完成,唐曼把人送出去,回来。
“把那个尸泥尸抱到尸台上。”老恩说。
唐曼抱着很吃力,尸泥尸放到尸台上。
“那个房间里有化妆箱,还有妆料。”
唐曼进去拿出来,把化妆箱摆上。
“开妆,我说你上。”
不开底的妆,唐曼还是没有看到过的,也没有上过。
“从下颌开始,起妆,白色左右绕,绕到额发际线,留一厘米的口,不要接上……”老恩给讲着。
看来老恩对这个妆还是熟悉的,并不是他所说的,并不熟悉。
唐曼上妆,四点多了,收妆的时候,老恩说。
“以眼睛为中心点,开始收妆,要对上收点,两眼之间的那个点,留眼睛里的黑,最后两笔点染上去,收妆。”老恩说。
唐曼收到眉间点,正好。
“果然是鬼市的大妆师,一点也不差,我上恐怕都会有偏差的。”
“点睛开心是吧?”唐曼问。
“你把尸泥尸站到中间。”
唐曼抱起尸泥尸,放到中间。
“把化妆箱,妆粉都收好,留一只笔,留黑粉就可以了。“
唐曼收拾完,看着老恩。
”你把我推到那通道口,你来点染。“
”你害怕了?“
”是呀,我也害怕死,外面的太阳多美好,如果成了,我就此离开了鬼市。“老恩说。
唐曼把老恩推通道口,走到中间那个尸泥尸前,那和点了黑粉,唐曼手哆嗦了一下,还是点上去了。
然后把笔扔到地上,转身就走。
到老恩那儿,就听到了那可怕的哭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太吓人了,再看,那些尸泥尸的脸部,都出现了色彩,就是唐曼所上的。
“走吧!”
唐曼推着老恩,把老恩弄到上面。
“你受点累,把我送回宅子。”
唐曼把老恩送回宅子。
“你不要再到地下室去,什么时候送到那边,我给你打电话。”老恩说。
唐曼回场长,六点多,她休息。
八点多,衣小蕊叫她。
“师父。”
“噢,你给我弄点吃的。”唐曼说。
衣小蕊去食堂,弄来吃的,唐曼吃完,冲澡,换了衣服。
“师父,你眼睛通红,又一夜没睡吧?”
“没事。”
唐曼去外妆楼,董礼把培训回来的妆师,还有场子培训的妆师,老师,都聚到一起,让大卫给讲融合妆。
唐曼看了有半个小时,确实是不错,融合得很完美,这个实妆,也不会出现大的问题。
唐曼去董礼办公室。
“干什么呢?”
“师父,你看这些妆,是一些妆师的私下里研究的妆,挺奇怪的。”
董礼都画出来妆图,还有拍的照片。
“这你怎么弄来的?”
“谁还没有几个好朋友。”
唐曼看着。
“有鬼市的妆法,但是很杂乱,应该是巫雨,或者是其它的人传出来的,还有是民间私妆的妆法,这些妆在场子都不能用,想融合,很麻烦,尤其是民间的那些私妆师的妆法,那里面都有诡异之处,他们不想让别人学去妆法,会在一些妆法中,带着其它的东西,你仿妆,就会出问题,这个根本就看不出来,也许就是一笔的事情。”唐曼说。
“师父,私妆师,我也没有少接触,多少是懂一些,但是他们学来的妆,就太诡异了。”
“是呀,这是偷妆而学,在我们妆师之间,学院的老师之间都传着,为了就是进级,尤其现在是教授职称后,这些人学得更多了,像传染病一样,现在禁止不了,只能是禁止在场子用。”唐曼说。
“钱主任已经把文件传达了。”
唐曼从外妆楼回办公室,到卧室躺着,确实是她感觉到太累了。
衣小蕊中午把唐曼叫起来,说饭打回来了。
吃饭的时候,衣小蕊总是看那通往地下室的门。
“你看那门干什么?”
“师父,有古怪的声音,我害怕。”
“你不用害怕,什么事都没有,不能再进去了,我换了锁,你也进去了,这事我没找你算账就不错了。”唐曼说。
“师父,我错了。”
衣小蕊年轻,有一些事情,不去多想。
当年董礼比衣小蕊更疯,更难管,没事总是惹出祸事来。
真不知道,这个衣小蕊以后会惹出来什么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