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女人的尖叫,狐狸化身一个戴黑色面纱的女子,不断的躲闪蹦跶着,想要挣脱出包围圈。
“少爷,扔符文。”鬼叟喊着飞身就冲了上去。
掏出三张红色的符文,指尖加力,符文笔直的就飞了出去,围绕着狐狸的外围打起了转转。
看样子妖狐很是害怕这几张符文,不停的躲闪着,发出一声声惊叫!
我一见又掏出三张红色符文扔了出去,眼见着那妖狐发髻散乱,在圈里直张跟头。
“少爷,看样子这妖狐支撑不了多大会了,我也去凑凑热闹!”说着黄瞎子也冲了上去。
就在几个人混战成一团的时候,妖狐大叫一声,张嘴吐出了一颗红色的内丹。
内丹升起,泛出莹莹的光晕,光晕里现出朵朵的梅花,蓝色的火焰熄灭了,小棺材打着转的又飞回到了我的手中!
“我靠!咋回事?”我惊讶的喊道,同时看到了鬼叟和黄瞎子隐身到了朵朵梅花里头,渐渐的模糊没了踪影…
消失了,什么都消失了,文宝嘚瑟乱颤的拽着我,吓得就差瘫在地上了!
一声轻笑,妖狐化身的女子站在了我两的面前,撩开面纱,张扬着小巧的下巴,勾魂的眼睛笑意盈盈的看着我们。
“美人,我来了!”文宝慢慢的松开了我,诞着脸傻笑着向女人走去…
看着走过去的文宝,我一机灵清醒了过来,把手里的小棺材奔着女人扔了过去,反手把文宝给拽了回来,撒腿就跑!
“别跑啊!你认为能逃出我的手心吗?”身后传来了女人媚骨的声音,还没跑出两步呢,就被女人给抓住了。
定神瞅了瞅,傻眼了,阴匙也没影了!
“别害怕白家少爷!”女人趴在我的脸上说道:“抓了你回去跟我生个鬼娃,那白家可就是我的了!”
我一听心里这个叫苦,这下好了,逞能不但把鬼叟他们都搭里去了,弄不好还要祸害白家!
心里正乱着呢,就觉得脖子上一阵冰凉,一股血就淌了出来!
小棺材出现了,“嗡嗡!”叫着围着我的脖子转了两圈,上面沾满上了我的血,钻到了我的胳肢窝下面,死命的撞击了起来。
妖狐愣了一下,猛然的把我和文宝扔了出去,转身的就想逃跑。
胳肢窝嗖嗖的冒着凉风,一颗红彤彤的珠子飞了出来,迎头就奔着妖狐砸了下去。
接下来的场面把我惊呆了,妖狐没了踪影,现场只看见只见两颗珠子缠绕在了一起,一大一小,一明一暗,红彤彤的相互撞击着,发出惨烈的嘶嚎!
“棺材少爷,这是咋了?”文宝爬将了起来凑过来问道。
我摇摇头,实在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慢慢的红光渐渐的消逝,两颗珠子合在了一起,“嘭!”的一声,一只火红的狐狸掉了下来,一动也不动了!
狐狸的肚子裂开了一条缝,两缕轻烟升起,鬼叟和黄瞎子出现在了我面前。
“少爷,你是咋把我们救出来的?”鬼叟激动的喊道:“我以为这一次算是彻底嗝屁了呢!”
我指了指半空中那悬浮着的红色珠子,点点头。
没想到鬼叟看了一眼,愣了一下,掉转头撒丫子就跑,突然脚下一个趔趄,直接来了个狗啃屎!
只听见鬼叟哭咧的喊道:“都这么多年了,我好容易的逃了出来,你咋还阴魂不散啊?”
“我求求你了成不成,你放过我吧!你害得我人做不成,现在我做鬼了,你咋还不放手啊!”
“不是鬼叟,你是给吓傻了咋地?”黄瞎子低头拍打着鬼叟说道:“念啥鬼磕呢,在跟谁说话。”
看着空中的那颗红珠子,我想起来了,这个不就是鬼叟巢穴里那颗狐狸的内丹吗?
难道真的是她出来救了我们的命?
红珠子围绕着鬼叟转了又转,返回身飞到了我的嘴里,咕噜一下子滑进了肚子里。
“老鬼行了!”我冲着还在鬼声鬼叫的鬼叟喊道:“人家都回到我肚子里了,看把你嘚瑟的,就你那样子鬼才会看上你!”
“麻溜的死起来看看那梅娘哪里去了?另外的这妖狐死了,那梅家的宝物梅屏也没见着啊?”
“对啊!”鬼叟一骨碌爬了起来,上前拎起妖狐的尸体,两膀子一用力,就给撕吧了稀碎!
老肠子老肚子的掉了一地,没见着那啥梅屏的影子!
“算了!”我说道:“这离家也这么久了,梅叔一家也死光了,我也该回去给爷爷交差了。”
“不是,你还打算走着回去啊?”文宝喊道:“你给我点路费,要走你们走,我可是要坐车回去了。”
“我也算看好了,跟着你们说不上哪阵子,小命就得混没喽!”
“你特妈的不说话能死啊?”我恨恨的骂道:“爷爷又没说回去不让坐车,这话让你说的,真特妈的难听,怕死以后就别跟着我混!”
说完,我转身就奔着大路走去。
天亮了以后,坐上了通往市区的大客车,想着到市里转站做火车回去。
大客车上一共就十来个人,颠颠簸簸的也没人说话。
昨晚闹腾的也没睡觉,我迷迷糊糊的依靠在座位上打起了盹。
正迷糊着呢,文宝悄悄的凑了过来,用胳膊肘子捅咕我,我皱了皱眉头,懒得理他,挪动了一下身子,接着眯愣。
“棺材少爷!你看看那边的那三个人,看着好像不正常。”文宝趴在我的耳朵边小声的嘀咕道。
我一把推开了文宝,跳起来喊道:“我说你能不能刷刷你那大板牙,可特妈的熏死我了!”
“真特妈的烦人,唐僧,我求求你了,让我消停的眯愣一会行不?”
“惹事的是你,怕事的还是你,这好好的坐车,你说说人家咋就不正常了?”
我这么的一喊,满车的人连带司机,都齐刷刷的向着我看了过来。
文宝双手捂脸,从手指缝里偷偷的给我使眼色,意思让我看看靠窗的位置。
靠窗的位置坐着三个男人,前边坐两个,后边一个,三个人都穿着一身军大衣,脸上带着墨镜。
前边靠里坐着那个人,依靠在外面那个人的肩膀上,脸上除了墨镜还围着厚厚的毛线围脖。
歪靠在旁边那个人肩膀头上,看样子是睡着了,整张脸捂了个严严实实。
看了看,也就是比别人捂的严实点之外,也没看出来咋地,狠狠的瞪了文宝一眼,找了个空座又坐了下去。
没想到文宝捅捅咕咕的又凑了过来,小声的说道:“你咋没看出来,那个捂得严严实实的一定是个死人!”
“啥?”我惊叫了一声,文宝赶忙的捂住我的嘴巴,挤眉弄眼的嘟囔道:“你能不能不诈唬?你看看那只耷拉下来的手是啥玩意?”
我推开文宝,歪着头仔细的一看,一只干瘪乌青的手耷拉在男人的腿间,像一只被吊干了的老鹰爪子。
“我靠!”我小声的骂道:“咋还把死人整上车了,这会害了满车的人的!”
死人是不能上活人车的,那是有说法的。
死人咽下最后一口气,脱离了阳世,带着对阳世的留恋和不甘心,一只小猫小狗都能让死人诈尸,何况是一车的生人!
凡是死人用车来拉,事先必须在车上撒下五谷杂粮,以断绝死人对尘世的留恋!
“咋整?”文宝问道:“这鬼叟和黄瞎子都不在,我们咋办?”
我怕鬼叟的鬼样子吓到人,所以让黄瞎子陪着他,两个头里走了。
“这弄不好会诈尸的,就是不诈尸,这么多的人吸入了死人的阴气,回去轻了大病一场,重了阴气压肩膀头子,会倒霉运的!”
特妈的,这叫啥事啊!虎不秧的上了这样一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