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一旁的老鬼一见,那就跟红了眼睛一样,身形在各个的黑狗当中一蹿,那几十条黑狗可就都撂片了。
“你们…”男人哪里见过这阵势,愣眼的看了看一地的死狗,撒开腿就跑开了。
“走!”我喊了一声,奔着男人就追。
“我说,你跑啥啊?”老鬼很无语的喊道:“你快说说,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黑狗。”
“别喊了。”我说道:“那还用说吗,一准的是家家为了辟邪才养的黑狗的。”
我们也没拦着男人,一路跟着他就跑到了一个大院的跟前。
看见我们跟了过来,男人上前,慌乱的拍着大门。
大门开了,一个头顶上都没有头发了的老头,站在了门口。
“找着了没?”老头开口第一句话问道。
“找来了找来了!”男人慌乱的应答着,紧着往大门里钻。
我没说话,身子上前,跟着就往院里走。
“你们是…”老头浑浊的眼球望着我们问道。
“过路的,进来讨碗水喝。”我很随意的应了一句,迈步的来到了院子里。
“可是家里有事,你们还是…”老头身子挡着我们,似乎是很不愿意我们来打扰。
我没知声,伸手把老头给扒拉到了一边,站在院子中央,我可就扫麻上了。
院子里五间的正房,旁边挎着两座耳房。
在正房的门上的雨搭上,挂着一盏大度数的白炽灯泡子,散射出来一片的强光。
院子里很是整洁,只是在两个耳房的门口,都用绳子吊着一只大黑狗。
黑狗身子被吊挂在门口,可是那后退却蹬在了地面上,眼睛微闭着,看样子还没死。
正门口房门紧关着,屋子里的窗户遮挡着厚厚的帷幔,看不到屋子里的情况。
背着棺材板的男人一进了院子,就奔着正门去了,开门闪身到了屋里。
“家里真的出事情了,你们听我的劝,还是走吧!”老头还是一个劲的催促我们离开。
“外面在干啥呢,那么的吵?”我这正看着呢,正房的屋子里传出来了一个尖细的声音。
声音尖细刺耳,纯纯的公鸭嗓。
“奥,大仙没事。”老头一听,赶紧的对着屋子里喊了一嗓子,转头对着我们说道:“真的是家里有事不方便,你们快点的走吧!”说着就上前来推搡我们。
骨婵一见,直接的上前,把老头往手里一提拎,她直接的开门进去了。
“走,进去看看。”我一见,招呼着老鬼紧跟着也进去了。
一进屋是一个走廊,走廊的两边开着两道房门。
满屋烟气杠杠的,充斥着浓烈的香火味道。
听见我们进屋的声音,一个身材干瘦,上身长下身短的男人,从右手边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大仙快救我,遇到强盗了!”一见男人出来,骨婵手里的老头叫喊了起来。
“给你。”骨婵一甩手,就把手里的老头,冲着男人就给扔了过去。
由于骨婵扔的太快了,老头的身子砸到了男人的身上,两个人一起骨碌到了地上。
“你们干啥啊?”随着一声喊,刚才背着棺材板的男人,从里屋蹿了过来,扶起来地上的两个人。
“你们不是说是玩鬼事的吗,咋胡乱的打人啊?”男人很无语的说道。
“玩鬼事的?”刚被扶起来的干瘦男人一听说我们是玩鬼事的,立着一双小眼睛就盯住了我。
我也抬眼看了看眼前这个被称作大仙的男人。
男人不但身材干瘦,就连那两腮无肉的脸上,那也是一脸的晦暗,干瘪塌陷的腮边隐现着几条暗红色的血丝,看样子也是活不了多久了。
“你活不了多久了你知道吗?”我很不经意的说了一句,迈步就来到了右手边的屋子。
等一进了屋子,我惊愣住了!
屋子里基本是空的,地上凌乱的放着几个小坐垫,靠着北墙是一铺的大炕。
最让我惊讶的是,在那铺的大炕上边,竟然摆放着一口红彤彤的大棺材。
是一个大鼓腔的形状,颜色鲜红的要滴血,上面盖着盖子。
大红棺材横着炕上摆放,位置靠近炕沿边上。
在棺材的棺尾,放着男人刚背回来的那几块棺材板。
“你们在干啥,谁让你们这么干的?”我一见,飞身的来到了那个干瘦的男人面前,一把揪起来了男人的脖领子。
“说,这是不是你的主意,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出大妖孽的?”我大声的喊着。
“你撒开我!”干瘦的男人伸手拉扯我抓着他的手嘶喊道:“我是大仙,在给这家人家救命,你们要守道上的规矩,痛快的离开。”
“要不然的等着我师傅来了,会给你们好看!”
我没再说话,一使劲提拎起来了男人,飞身的跃到了炕上。
一伸手就把那口大红的棺材盖给打开了,把男人就往里边扔。
“不要啊!”男人应该知道这口棺材的厉害,双手紧紧的抓住我的胳膊,说啥也不撒开。
“你说不说,你们这是在玩啥,不知道这玩意会起邪灵吗?”我很恨的喊道。
“我说我说!”干瘦男人的一张脸都吓绿了,连着声的求饶。
我冷哼了一身,一抖手把男人的身子从大红棺材里给提拎了起来,扔到了地上。
“说吧,这都是咋回事?”我把大红的棺材盖给盖上,反身的跳了下来。
“这不是我们整的啊!”干瘦男人说道:“是这家的人家请我们来驱邪救人的。”
“闭嘴,这大红的棺材不是你让整来的吗?”我指着棺材说道:“上面那涂满了黑狗血,你这是想干啥?”
“你…都看出来那是黑狗血了?”一听我的话,男人愣了。
“还墨迹!”我对着老鬼一歪头,懒得再搭理他了,转身的就出了东屋,奔着西屋去了。
因为一进屋就感受到了满屋子的邪气,但那邪气最重的地方应该是在西屋。
一进到西屋子,就看到了满屋子的香火。
屋子里靠着墙的位置上摆放了五张的小供桌,在每个供桌的上面都摆放着丰盛的贡品,每个香炉碗子里,都着着香火。
在房间的北墙上有半铺的小炕,一床大被蒙着一个长头发的女人。
虽然是盖着大被呢,可是也能看见女人那高耸的肚子,一看就是个大月份的孕妇。
看着那萦绕在女人肚皮上方的一股子黑气,我知道今天碰到大家伙了!
我没知声,迈步就来到了那些个香米碗的跟前。
在各个的香米碗对面的墙上,都贴着一整张的大红纸,红纸上用黑色的毛笔,只写了一个名字:黑山教主!
我大致的看了一下,被供奉的五张红纸上都写着这一个名字,不禁的转头问跟进来的骨婵,这黑山教主是哪一路上的?
骨婵一听也是摇头,表示没听说过。
听着那边屋子里被老鬼给孽的吱哇乱叫唤的男人的嚎叫声,我喊了一嗓子。
“老鬼把他给我提拎过来,我倒是要问问他,这个黑山教主是哪里来的妖孽?”
男人被提拎了过来,这眨巴眼的功夫,已经被老鬼给弄的鼻子口蹿血了,染红了一大襟。
“说,这黑山教主是个啥由头?”我指着墙上的红纸问道。
“这个不能说啊…”干瘦男人眼睛惊惧的盯着墙上面的那几张红纸,死命的摇着头。
“好,不能说是吧,那就打到你能说为止。”我不再理会男人,转身的来到了炕上的女人跟前。
之所以费劲巴力的想问明白这黑山教主是谁,是因为我发现炕上的女人并没有死,而且在她的肚子里,是真的有一个要生产的孩子。
这世间百态生成的妖邪,有时候要比那阴界里的阴物要可怕的多。
阴界里的阴物再咋邪乎,那也只是阴气所生。
可是这阳世间生成的妖物,那可是吸取了日月精华而来的。
就拿现在屋子里的这个啥黑山教主吧,我是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