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殷玉瓶早就猜到了,伸着手阴沉着脸看着我,让我一阵心虚,终究好事将蛟珠掏了出来,不甘愿的递给了殷玉瓶。
轻哼了一声,殷玉瓶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口丢下了一句话:“用完了还你。”
撇了撇嘴,我对着不抱希望,干脆就闷头扒饭,将一肚子邪火都发泄到了饭上,就仿佛吃一口就是咬殷玉瓶一口,说不出的解气,可惜殷玉瓶不理睬幼稚的我,当然她的心思也不在我身上。
高高举起手上的蛟珠,火光下异彩流淌,看上去就很不凡,听见殷玉瓶嘿了一声:“那件红肯定想不到,我会用蛟珠施展巫术,来而不往非礼也,看我收拾他的手下。”
话音落下,殷玉瓶已经站了起来,嘴中开始不知道念叨着什么,缓缓起舞,片刻忽然将蛟珠一抛,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蛟珠竟然并不落下,而是悬浮在半空中,随着殷玉瓶的手而转动。
一边念咏一边跳起了滩舞,这些事都乏善可陈,因为我也不懂怎么回事,反正挺古怪的,随着殷玉瓶一声低喝,冥冥中仿佛有什么飞了出去,径自没在了虚空中,这应该也是诅咒吧?
随着这一声低喝,殷玉瓶身子一软,亏得我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等到缓过神来,蛟珠已经掉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了刚才的色彩。
“收起来吧,我说还你就还你,虽然蛟珠里面的精气被我消耗光了,但是蛟珠还能入药,你要是回去找个老中医,或者懂行的,卖他个百十万不是问题。”殷玉瓶呼呼的喘*息着,声音压得很低。
我这才算是明白,蛟珠其实就是蛟生命精华凝结而成的,可惜现在蛟珠的生命精华被殷玉瓶消耗了大半,剩下的已经没有活死人的神效,不过用殷玉瓶的话说,这蛟珠还是有神效的,比百年人参要强得多。
虽然有些可惜,我还是郑重的收了起来,殷玉瓶不会骗我,这东西肯定还值钱,等我回去我请段爷爷给掌掌眼。
“那边怎么样?”蛟珠我不太关心了,反正也就那样,我更关心那江红那边的情况。
听我问起来,殷玉瓶嘿嘿的冷笑了起来,眼眉一挑:“又放到了仨……”
三个?我心中一动,这么算下来那江红能用的人手还有两个,如此一来岂不是对我们很有利了,我们只要追上那江红,说不得就可以对那江红动手。
正胡思乱想着,便又听到殷玉瓶冷笑起来:“那江红肯定要气疯了,我把蛟魄也给送了回去,能彻底放倒他的三个手下,还亏了有蛟魄呢。”
我不需要知道太具体的,殷玉瓶一说我就知道那江红此时肯定快疯了,三个手下倒下不说,关键是自己养了那么多年得蛟竟然死了。
我不知道得是那江红何止是发疯了,对着树木就是一顿狠砸,然后咬牙切齿的道:“肯定是那帮人害死了蛟,这个仇我一定要报,让你们不得好死……”
蛟的死亡对那江红打击不小,更不知道那江红心中最恨的就是我,不知道为什么那江红会觉得蛟的死和我有关。
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会对那江红竖起大拇指,这直觉堪比女人,甚至比女人还要可怕。
那江红恼怒的还有三个手下,虽然殷玉瓶修习的以白巫术为主,但是也通晓黑巫术,殷玉瓶没有用诅咒,而是将蛟珠献祭了,以献祭的方式请冥冥中的神明差点处死了那三个手下。
亏的那江红也懂得白巫术,施展巫术救了人,可惜那江红白巫术差了一些,三个手下虽然死不了,但是短时间也好不了,那江红赶路就必须放弃他们。
那江红再一次面临了选择,最终让三个手下在周围的树林中隐藏起来,自己则带着仅存的两个手下,继续朝着夜郎古国的方向前进。
第二天的时候,我们到中午就找到了那江红的营地,随着那江红留下的痕迹越发得明显,殷玉瓶判定,那江红离开的人少了,也就是说那三个人应该是藏了起来。
“把他们找出来杀掉。”失去了李博士等人的压制,殷玉瓶的本性就暴露了出来。
只要舍得下功夫,绝对能找到那三个半死不活的手下,很简单的就能杀死他们,就是消耗一些时间而已。
肖梅不吱声,其他人说了也没用,我犹豫了一下,轻轻地摇了摇头:“赶路要紧吧,饶了他们一回吧,毕竟都是你们巫教弟子,到时候你要是执掌了巫教,这些可都是你的弟子。”
我知道该怎么打动殷玉瓶,一句话就说的殷玉瓶沉默了,最终还是听了我的话,便没有停下来继续寻找,而是直接朝前面追去。
不过那江红没打算和我们照面,甚至都不在布置陷阱,只是急匆匆的赶路,让我们更难追上。
这一路走来,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我们就到了一处湖泊边上,看到湖泊我和殷玉瓶心情不由得激荡了起来,因为这酷似一把勺子的湖泊叫做北斗湖,据说可以和天上的北斗七星相对照。
真的假的不知道,但是找到北斗湖就等于找到了夜郎古国,这里是夜郎古国的入口,真正的夜郎古国从这里走水路就能抵达。
北斗湖不大,但是也有百多亩,藏在大山之中,几千年来罕有人迹,让这里的植被异常的茂盛。
虽然天色尚早,我们却只能扎营下来,要找到夜郎古国的入口,就必须等到晚上,当北斗七星和北斗湖连成一线的时候,在勺柄的位置就能找到一条水道。
我能知道这些,得益于我的那张地图,而殷玉瓶知道这些,同样是因为有一张地图,到恶劣北斗湖的时候,我看见殷玉瓶拿着地图对照着,我想过去看看地图的时候,殷玉瓶却不动声色的将地图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