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疤脸知道自己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的仇人,本来轻轻松松赚五十万金币的事情就是坏在他手里,正是他不知道咋请出庄瑞琪,挖出了大头又牵扯出自己。大疤脸并不后悔接下这单生意,也不恨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和庄瑞琪,只怨自己命不好,要恨的话他恨的是大头这个坏事的家伙。
作为社保局公职人员,自打案发之后,大疤脸就清楚等待自己的命运,自己作为主谋,妻妾无论参与此案与否,都逃脱不掉成为血奴的下场。但大疤脸并不后悔,作为没有任何背景的平民,为了改善家里的生活,他只能走这条充满危险的路,事败则意味着家破人亡。
不但大疤脸清楚这一点,妻妾也同样清楚这点,但她们只能被动接受无法阻止,三人忍受无尽的折磨羞辱不是为了顽抗减轻处罚,而是希望保住家里的孩子。大头四人虽然逃脱不了成为血奴的命运,但作为从犯家里的妻妾不受牵连,当然前提是确实不知情,孩子有人管自然为了不受罪老老实实地坦白,不过大疤脸清楚他们不会坦白自己就是凶手。
这段时间虽然社保局没人折磨夫妻三人,但采取了最令人难以忍受的方式逼迫三人招供,每天饿的饥肠辘辘不算痛苦,喝不上水的滋味才更加难以忍受。张承轩还是年轻好对付,庄瑞琪和林书阳两个家伙虽然不说话,可每天把夫妻三人提在一起就是一种精神折磨,喂水喂饭以及给三人冲洗污秽物时的眼神是极大的一种羞辱,大疤脸真怕哪天三人中有一个精神崩溃彻底坦白招供。
膝盖无法弯曲,趴在地上磕头代替下跪,翻转身子也比平时困难很多,听见张承轩的话,大疤脸三人艰难的爬起身走向一旁的卫生间。这是给公职人员使用的卫生间,按理囚犯没资格使用,可总不能把审讯室弄的满地脏兮兮臭烘烘,算是便宜了囚犯,里边水管等用具一应俱全。
这个卫生间是所有案犯的梦魇,没有监控设施社保局公职人员可任意折磨羞辱案犯,水管可冲刷一切痕迹,这在国家联盟各国属于公开的秘密。张承轩从未动手折磨羞辱过一家三口,但他不止一次在一旁见过这样的场景,大疤脸一家三口不清楚张承轩是否有当着家主的面把玩人家妻妾的喜好,进去后便面对面的站好等候张承轩吩咐。
审讯室为十八个平方米大小,卫生间却分为三间并且每间都有二十个平方米,大疤脸三人对这三个房间即恐惧又渴望,因为这里边有他们急需的饮食。这个房间桌椅板凳沙发等各种物见一应俱全,是供公职人员折腾够了案犯歇息的地方,大疤脸三口渴望的饮用水和食品就摆放在眼前的小几上,张承轩没说话径直推开隔壁杂物间的房门。
杂物间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可在案犯眼里没有一样是杂物,那件杂物在案犯眼里都很可怕,随意丢弃在地面的木墩,长短不一的板凳,挂在墙壁上的老虎爪鹰嘴钩,从屋顶垂落的绳索,无一不令领教过的案犯胆寒。
大疤脸在社保局从事后勤工作,虽然不负责一线社会治安方面,但他以前没少来这里,实际上社保局基层的公职人员都时常在这里折磨案犯取乐。现在轮到自己在这里成为之前的同事取乐的工具,大疤脸并不是第一个,最初的提审还算咬牙熬过去,但现在每次都是一次令人胆寒的煎熬。
以前大疤脸千方百计的朝这里混,十间审讯室都曾经有他留下的印记,现在为了一口水一口米饭一口馒头,即对这里非常恐惧又渴望被提到这里。看见张承轩进入杂物间,眼看着小几上的水壶,三人只能眼巴巴的看一眼,有手拿不起水壶,喝不上一口水,跟着张承轩进入杂物间。
张承轩顺手从墙上摘下鹰嘴钩,示意三人弯腰便于他脱裤子,大疤脸心里暗恨这小子歹毒,但脸上丝毫不敢表露,大疤脸的妻妾脸上露出哀求之色,嘴里咿咿呀呀的乞求张承轩。最近二十来天一家三口没少进这个杂物间,那天都少不了两三次折磨,早已经没有了羞涩,最初还有怨毒,现在剩下的只有哀求,有口水有口饭足矣,谁也忍受不了这种饥渴难耐的折磨。
虽然钱钧许豪难以忍受外界给社保局施加的压力,恨不得大疤脸立马坦白招供,可社保局基层公职人员却最喜欢遇见这种咬牙抗拒的案犯。似大疤脸这类没有任何背景的普通平民,折磨羞辱起来无需什么顾虑,社保局公职人员一个个乐此不彼,争相参与审讯,名正言顺的以折磨案犯为乐趣。
十几天下来,已经没人愿意折磨满身臭气的大疤脸一家,三人羁押在牢房忍不住屎尿一裤裆,只能凭借公职人员在杂物间用水管冲洗。冲洗的方式五花八门,连衣带裤全身冲洗,然后扒了衣裤用热风吹干,把人倒吊起来冲洗,最多的还是扒了裤子冲洗。
最初还有人用手,无论是自己还是妻妾当着众人的面被别人扒裤子,一个成年人哪能忍受,但后边已经成为一种奢望,谁也不愿意沾手臭气熏天的衣裤。虽然各国都不得虐待体罚尚未定罪的案犯,但各国折磨案犯的招式层出不穷,任你如何也不留下任何痕迹,无据可查谁有什么办法。
张承轩显然在用鹰嘴钩,能称为鹰嘴自然人体忍受不了,稍不注意就是一道疼痛难忍的划痕,相比鹰嘴钩老虎爪还算仁慈。当然如果张承轩不用工具就更好了,不过这个时候显然是一种奢望,好在张承轩明白两个女人的意思,用老虎爪换下了鹰嘴钩。
用水管把三人身体的污秽物冲洗之后,张承轩把三人带到隔壁卫生间,打开热风任由三人吹干有些潮湿的衣裤。看着大疤脸一家三口下身不着寸缕,张承轩问大疤脸道:“王有德,有几句话想问问你,你无需说话,只需点头或者摇头即可,我问你,你把一家人弄到今天这个地步你是否后悔?”
反正大疤脸说话也听不清,还不如不让他开口,大疤脸摇摇头,表示他不后悔,大疤脸的回答在张承轩预料当中,一个普通社保局公职人员,不设法搞点歪门邪道的外快,确实很难改善家里生活状况。张承轩道:“你知道你这次算计的是什么人吗?”
大疤脸点点头,但很快又摇摇头,大疤脸的反应比较正常,之前他知道白晓丽和夏雪梅身后是华亭部分权贵针对的富豪,因此才敢挣这个钱。可是他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出乎预料,这么快就发现大头四人存在问题,并且很快查出自己在背后指使大头四人,出乎之前对这个富豪的了解。
“你以为你不招供就查不出你身后是什么人吗?”大疤脸脸上一片迷茫,心里想着你知道还问我?这个人我是万万不会招出来,自己和妻妾已经无法逃脱惩罚,但必须保住家里的孩子。
张承轩继续道:“你是为了家里的孩子吧?抗拒到底等于给孩子一点希望是吗?你也知道这个希望很渺茫,但这是你唯一的希望,是吗?”
大疤脸没有丝毫犹豫的点点头,张承轩说的一点没错,大疤脸知道家里的孩子很可能没人管,但他只能寄托身后指使之人看在自己忍受无尽折磨的情分上搭救孩子。张承轩道:“你这样值得吗?别的不说,你们现在受的这些不算什么痛苦,你想过没有,就像现在这样你们仨天天捂着潮湿衣裤,以后皮肤是不是会溃烂?到那个时候还有人来为你们冲洗喂水喂饭吗?恐怕三五天也没个人管你们吧?你们连成为血奴都是一种奢望,你说对不对?”
大疤脸瞪着眼睛没任何表示,他明白张承轩不是危言耸听吓唬自己,张承轩道:“你这就是个无法实现的幻想,不过我现在也无法提供证据证明,打破你的幻想,你知道你害的这个人和我之间的关系吗?”
大疤脸这次很快点点头,这些天来他已经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是白晓丽的儿子,不过他并不清楚张承轩是不是白晓丽所生,只知道张承轩称呼白晓丽为小妈。张承轩道:“我其实和小妈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和我父亲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奇怪吗?”
大疤脸听后惊奇的睁大双眼,他无法想象张承轩和这个不知名的富豪竟然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白晓丽这个妾室所生,既然如此他为何趟这个浑水。张承轩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讲的是我自己与小妈还有现在这个父亲之间的故事。”
说着话张承轩把自己的出身讲给大疤脸,并没有隐瞒自己来自牧区的事情,包括自己亲身父亲张海潮败家惨死以及亲生母亲被送往逍遥楼成为人彘都没有隐瞒。大疤脸这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从儿时便成为孤儿,白晓丽也是因祸得福,虽然今天仍然是个妾室,但鲜有家主为了妾室宁可与社保局翻脸作对,挑战公权力几乎没有任何胜算。
张承轩讲述自己的故事之后起身去审讯室把水和馒头拿进来,轮流给三人喂水,然后掰开馒头一个个的喂给三人,大疤脸三人舌头上着夹棍,每块馒头都费老大劲才能咽下去。张承轩主要给大疤脸点时间消化自己的故事,顺手喂给大疤脸一块馒头后说道:“别着急,慢慢来。”又给两个女人喂了口水,便于她们吞咽嘴里的馒头。
感觉大疤脸消化的差不多了,对自己没有抵触情绪后,张承轩才开口说道:“王有德,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实际上我说你很蠢,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作为外人,咋这么快就查出你和大头四人?你应该知道大头四人被羁押之后,华亭社保局去找过楚天岳,为什么你不想想社保局请不动楚天岳?”
大疤脸嘴里正嚼着一块馒头,感觉今天只有张承轩一个人比往常几个人围观好很多,并且张承轩还挺不错,一会是水一会是馒头,猛然听见这句话,半天嘴都没动。楚天岳是华亭地下势力的首领,是能够和社保局分庭抗礼的存在,按说社保局登门求助,请求联手对付外来者,楚天岳没理由不答应。
张承轩好半天没开口,只是给三人喂水喂饭,过了好长时间,感觉大疤脸实在想不出什么,张承轩才说道:“你以为做的事情很隐秘,没有外人清楚,我不妨告诉你,你的所作所为我了如指掌,别说没兴趣对付你这种小虾米,就是你身后的人我也没兴趣。华亭社保局敢抓我小妈和姨娘,伪造所谓的证据,我要对付的是华亭社保局,你明白吗?”
大疤脸惊的瞪大眼睛不知点头还是摇头,一个权贵富豪好对付,他没想到张承轩的目的是挑衅华亭社保局公权力,自己招与不招确实对张承轩不重要。现在是华亭社保局急于知道自己的身后是谁,给张承轩一个交代,大疤脸知道白晓丽等人现在如同社保局的瘟神般,社保局想尽一切办法把这几个瘟神送走,但是张承轩始终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