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转,夜色漆黑,月亮悬挂半空散发出圣洁光芒。
白彦刚刚举行完“国葬”后,马不停蹄地就回到西城楼中,他得看看齐国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白王。”负责监视齐国动向的人是柳小五,他躬身汇报道,“齐军在城外驻扎,静立不动。”
“没有任何行动吗?”
“正是如此。”
听得柳小五如此汇报,令得白彦深思,这齐军到底在搞什么?该不会是谋划什么事情吧?
但这也不可能,人质炮灰这一招已经失效了,而且多次使用这一招必然也会影响到齐军的军心,令人觉得齐军残暴不仁,为此龙工鸣肯定会再使用第二次了。
既然“军属人质”之法已经失效,那为什么齐军还在那里驻守不走?
白彦不明白龙工鸣葫芦里卖什么药,于是问向欧阳风。
“白王,下臣也是料不清楚龙工鸣有何谋划……或许是等待支援。”
“等待支援?”
“正是,以齐军如今的状态想要破城已经是不可能的,按理应该撤退。既然他们未撤退,恐怕是等着支援到来。”
听欧阳风所言,似有几分道理。
但龙工鸣要等支援,还哪里来的支援?莫非是齐国帝都上和城再次派遣军队了?
不管如何,既然已经确定龙工鸣有所盘算,肯定就不能让他这般平安无事地等下去了。
白彦一挥袖衣,这就下令火铳骑兵出列,再次进行侵扰!没错既然齐军要等了,那也不能让他们安生地等着,等一点点蚕食他们的兵力,剥夺他们的精神!
时间流转,第二天清晨,天空弥漫着层层乌云,光线暗淡,整个白柳城萦绕着一种压抑感。
白彦此时并未出现在西城楼中,鉴于齐军按兵未动,于是他临时让欧阳风帮自己指挥大军,以作守城。
至于白彦现在则来到了小白总商会的会客堂,据刘千文通传,沈子山似乎是从楚国归来了!
于是白彦正一边翻看白柳国财务收支一边进行等待。
等没多久,下人们已经将沈子山给领了进来,出乎意料的是除了沈子山本人外,还有一名穿着行服的魁梧大汉。
“拜见白会长。”沈子山毕恭毕敬地行礼。
而在沈子山旁边的大汉,也是学着沈子山那般行礼问候。
白彦上前迎接,命人地茶倒水,并发问道:“沈兄弟,不知这位与你前来的兄台是何人呢?莫非是楚国的商贾?”
还未待得沈子山开口,那胡子大汉已经开口了:“我本是一名齐国的长矛兵,名字叫孙四四……”
当孙四四刚介绍起他的身份时,立刻引来张雄的警觉了!
作为白彦的护卫,张雄眼疾手快,迈了一步将白彦护到身后,并举着一把匕首抵向孙四四的脖子上。
为何张雄这般紧张?原因也简单,正是因为孙四四“齐军”的身份啊!
两国交战,齐军迟迟未打下白柳城,为此很有可能会派出刺客暗杀白彦。正是考虑到这种事,近几日间张雄神经紧绷,严防死守,就怕有人害了白彦。
孙四四满脸无辜,高举双手呼道:“手下留情,我并非是要害了白王……”
纵然孙四四那么说,但没用,张雄的刀刃一直抵在对方的脖子上,只要孙四四有半点动作立刻就会被刀刃刺破脖子。
沈子山也显得慌忙,他来到白彦面前赶紧作出解释,称着能以人格担保孙四四是无害的。
见此,白彦只能令张雄住手。
只不过白彦与孙四四的距离还是特别拉远一点,毕竟对方是齐人,万一使了坏心眼想害了白彦的命,那也麻烦。
其后半盏茶时间,孙四四就讲述起他在齐军遭遇之事。因怨恨齐军,又得到沈子山的相救,他决定弃暗投明归降于白柳国。
“今日我恳求沈大人带我拜见白王,是有一机密之事要通传的。”
“机密之事?”
“正是!”
据孙四四所言,半个月前抵达白柳城郊区时,龙工鸣已派遣了三千名军士在城池以东的森林地中挖掘一条隧道,似乎是想通过隧道进入城池,以达到无需破城墙也能进入城中。
听得这事白彦当然惊骇了,试想想看,铜钱铁壁的白柳城内蓦然出现一群齐国士兵,大开杀戒,那会引起何等慌乱啊!
白彦脸色凝重道:“这等机密之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小人曾去过那里,参与过挖掘地道……但因为挖掘人手过多,为避免打草惊蛇走漏风声,所以又把小人遣返到军营中了。”说罢,孙四四躬身道,“小人得沈老爷的恩惠,万万不敢在白王面前说谎,还请白王明鉴!”
看着孙四四那严肃认真的表情,确实不像是说谎的。
但这一军情信息十分重要,为了避免出现“误报”的可能,白彦还得派人去查。
一炷香的时间后,白彦唤来了柳小五,这就让柳小五安排手下与孙四四一同查看那条地道的消息。
时间流转,半日后,天色渐黑迎来傍晚,此时柳小五等人也回来了。
根据他们的探查,在城郊东部林地确实发现数量不少的齐国士兵,他们就在挖掘地道!
如此看来孙四四所言是真的,在小白商会的会客堂中,白彦重重拍了拍孙四四的肩膀:“好,好!你立大功了!”
“谢谢白王,这都是小人应该做的!”
孙四四这一则消息,起码能避免数千军民的死亡!
要知道齐军神不知鬼不觉地挖了一条隧道,若在夜深人静时领着大军进入城池,便可大开杀戒,或许不到两个时辰整个白柳城就被打下来了。
得知此一军情,便可早早进行防范。
事不宜迟,白彦命人通传白柳城的各个干部,特在金光阁中召开干部会议,进行说明。
刘千文、张五、李斌、柳眉等干部们一一到齐,白彦特别将孙四四也带来了,于是就让对方把事情来龙去脉道出。
待得大家知晓事情后,皆是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