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莫飞鹏又开始叫叫嚷嚷了,他说道;“白彦,你怎敢如此!莫非你不惧怕王吗!齐王若是知晓此事,必定派兵镇压!到时兵临城下,你想跑也跑不掉!”
除了莫飞鹏外,其他一众官吏也开始叫嚣恐吓了。
“尔等这群乱臣贼子,若是现在回头是岸尚且不晚,否则大齐派下重兵,都得死!”
“白会长,我奉劝你识时务者为俊杰,比这般不知好歹。”
“对对,白彦你现在最好带人离开此地,或许咱们心情好,还能放过你们一马。”
这群海州城官吏哪怕受缚,仍然是一副气焰嚣张、大言不惭的模样。
白彦不愿与他们浪费时间,再次挥手令士兵们把他们强押下去。就这般,三十名官吏悲戚哀嚎、哭哭啼啼,直接就被士兵们强行拖走了。
审问了海州城官吏后,接下来还有人需要审问,那就是裘盛了。
柳小五领着数名士兵将裘盛给押了上来,只不过裘盛看起来不太好,身上束缚绳索,手铐脚镣,鼻青脸肿,身上尽是刀划伤、鞭打伤,想来昨日一夜没少受到折磨。
想来也是,裘盛先是对柳眉图谋不轨,后又向莫飞鹏告密以图剿灭常柳山寨,这一系列的恶行,怎不能令人愤慨。
此时裘盛被押上来后,“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
“白公子,柳寨主,千错万错都是我错,我一时鬼迷心窍才作了这等猪狗不如之事,还请原谅我啊!”一边说话,裘盛一边磕头,地板与额头接触发出“砰砰”作响,能看见裘盛额头上都是血迹。
这个裘盛还真是聪明啊,自知自己必死,于是才使用这“苦肉计”保命。
但这有用吗?白彦慧眼如炬,一眼就看穿对方在想什么了。
“裘盛,你少在我面前装了,你犯下之事数之不尽,罄竹难书,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白公子你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我保证不再犯!”说罢,裘盛举着双手高呼拥护白彦、柳眉,拥护新生的“白柳国”政权。
同时,为了表明自己的诚意,裘盛直接许诺将会捐献所有财产以资助白柳国的兴起事业。
“白公子……不,白王殿下,请宽恕我吧,我真的是鬼迷心窍才作了这等错事啊!”裘盛哭哭啼啼,声音楚楚,音如断琴。
在场之人确实是被裘盛感触到了,都以为他是真心悔改,洗心革面。
奈何白彦双眸冷冽地盯着台下的裘盛,不为所动。若是这裘盛仅仅勾结官府也就算了,偏偏他犯了白彦的大忌,他胆敢打柳眉的主意!
此一事,被白彦记在心里刻在骨里,若是不把裘盛斩杀,意难平!
“裘盛,装够了吗?装够了就去赴死吧!”白彦一拍案台上的惊堂木,令着陌干精卒们将裘盛押下去,好让他与莫飞鹏等官吏们结伴而死,共赴黄泉。
同一时间,官邸后院的一间厢房。
柳眉换下戎装,此时在厢房中憩息休养,毕竟昨夜那一场战斗她也有带兵上场,疏忽之下挨了些皮外伤,为此她被白彦嘱咐留在院中休息。
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是柳疾前来谒见。
“寨主。”
“是柳统领啊,怎么样?夫君升堂问罪得如何?”
“已然尘埃落定了……”
柳疾便是把刚刚在公堂发生之事,一一述说。
待得知事情全貌后,柳眉不由发出一声轻叹,娇容楚楚,似乎有什么遗憾。
柳疾跟随柳眉多年,知晓她心中所思,于是便问道;“寨主可是想着裘盛之事?”
“是啊……这裘盛多行不义,遭得杀头之罪也是应当,只不过在过去里裘盛也帮了常柳山寨不少,好些寨民以前也是多得他的米粮存活。”
“寨主心善,为人着想……但白公子没有作错,裘盛不死,难以平众怒,尤其是他还不礼于寨主。”
柳眉没有说话,心地里她也怨恨裘盛,那一日若非白彦及时赶到,恐怕自己的清白将毁于一旦。
渐渐的她也是想开了,哪怕裘盛过去确实有些小恩小惠,但也抵消不下对方犯得过错,确实是该死。
柳眉:“但裘盛的家属……”
“寨主请放心,白公子说了,裘盛所犯之事皆是其个人所为,其家属不因遭其牵连,他的父母远亲皆是被驱离海州城。”
“是吗?”柳眉嫣然一笑,暗暗想着夫君也是心善之人啊,就算他心里怨恨着裘盛,但也能明辨是非,而未赶尽杀绝。不愧是我夫君。
一个时辰后,正午时分太阳高挂,烈日炎炎。
海州城,刑场,这里有近五十名人员缚了绳索,受拘于此,正是莫飞鹏、裘盛等一众人员。
“饶命啊,白王殿下饶命啊……吾等不再侍奉于大齐王族,吾等愿意拥护白柳国,拥护白彦王上!”
“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让吾等为白柳国奉上力量!建功立业!”
“白彦,你这个贼子,今时我不能收拾你,但齐王肯定会收拾你的,老天爷也会严惩于你!很快你就会下来这九幽黄泉里与我共聚了,哈哈哈!”
刑场上,官吏们声音嚷嚷,有人在咒骂白彦,但更多人在求饶。
想来也是滑稽,要知道在一个时辰前官吏们还气焰嚣张,恫吓威慑,要求白彦立刻退兵离开海州城。
但现在?现在官吏们各个都认怂了,哭诉求情,期望能获得赦免,甚至还要为“白柳国”建功立业、开疆扩土呢。
至于裘盛本人?他刚开始在公堂上还落泪求饶,但现在他只扯着声音进行谩骂。
“白彦,你这个狗贼子,卑鄙无耻、仗势欺人、无耻下流!他日在地狱相见,我必定有仇报仇,必定让你不得好死!”
也怪不得裘盛的态度大相径庭,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既然如此求饶也不管用,索性在将死之时好好把白彦骂一遍,起码骂得痛快。
刑场中吵吵嚷嚷,怨气满天。
负责主持着刑场问斩之人,正是秦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