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也没做过什么,正要追问之时,门已被文慧推开,叶白慌忙点灯。只见门口处站着一位白衣似雪的俏佳人,正是一脸怒气的文慧。她熟悉的来到榻前:“你……你好没良心。”说完就倒向叶白,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吓得叶白忙躲向一边,急道:“文师姐,请你把话说明白,我到底做了什么?”文慧撒娇道:“坏人,这种事人家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叶白猛然间想起,上次文慧睡在自己房间而且又说了奇怪的话,难道说……。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叶白肃然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文慧本已褪去长靴准备上榻,听闻此言顿时怒道:“本姑娘把第一次都给了你,而你却如此无情,快活的时候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如今吃饱了就不认账。”
叶白无比震惊,差点儿没站稳“这种话可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和你做那种事了?”
文慧怔了怔,泣道:“叶白,你个天杀的,做完不认账。”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叶白见状不妙,知道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忙道:“文师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松竹峰所有弟子连守了两天两宿灵堂,今夜才回到这里休息,所有松竹峰弟子都可以作证,我叶白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要真是做了岂有不承认之理。”这番话就像一把利刃直接插入心脏,疼痛之时,整个人忽然麻痹。泪水无声滑落“在你房里不是你还能是谁?”
叶白又道:“我看到你的那天早晨才刚回来,当时我还有些好奇,回来的时候被褥很是凌乱,尤其是褥子,还被剪掉了一块。”
文慧边哭边捶打着叶白:“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你?不是你还能是谁?”
叶白将她轻轻推开,正色道:“如果那人是我,就让我天打五雷轰,坠入锁魔井,永世不得超生。”
文慧哭得撕心裂肺,还有什么会比这更可怕,更为伤心。女子把贞洁看得比性命还重要,如今稀里糊涂失去了清白,还不知道对方是谁,怎能不悲伤,又怎能不心痛。
叶白同情文慧之时,心底也是疑惑不解,整个松竹峰弟子都在守灵,到底是谁侵犯了文慧,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
文慧悲痛之余整个人也是精神恍惚,木然的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念叨着“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不是你。”
一阵悲惨凄凉的叫声打破夜的宁静,同时也惊醒了松竹峰所有弟子,待出门察看之时,声音渐行渐远变得模糊不清。
“小白,发生了什么事?”
叶白面对陆大有的询问,只能摇了摇头,这种事又怎能说得出口,何况还关系到一个女人的清白。
清晨总是那么美好,蜀山草木青翠,云雾缭绕,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冰雪峰。
众弟子上早课的光景迟迟不见文慧,凌云仙子让杜雪梅前去看看,不多时,只见杜雪梅神色慌张:“师父,文师妹并不在房间。”
“找,继续找。”
这时,只听木木说道:“师父,昨夜弟子起来方便时看到了三师姐,她……她拿着包袱一闪而过,朝着山下飞去。”
凌云仙子立马怒道:“为什么不及时上报?看样子多半是背叛蜀山,如果真是这样,你们都要受罚。”
木木吓得跪在地上:“求师父原谅,当时弟子也没想那么多,以为师父派给三师姐任务,所以才会下山。”
凌云仙子冷冷哼道:“雪梅,派人给我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不肯就范,那就格杀勿论。”
杜雪梅应了一声,挑选二十余名弟子,朝着山下飞去。
最倒霉的就是木木,一时多嘴换来一个月的禁闭,南宫嫣然等人求情也没起到什么效果。
关于文慧私自下山一事,南宫嫣然很是不解,要知道,现在的文慧可谓是春风得意,按理说不该叛离蜀山,何况心爱之人还在山上,没理由独自逃跑。
中指峰后山场地已是人山人海,都是为了目睹新王的诞生,获胜者不仅是蜀山首席弟子,主要是还能下山历练。
上一届冠军得主正是一直闭关的中指峰弟子候天胜,这次赶在五峰论剑前一天出关,实力较之以前提升不少,可以说是个潜在的威胁。
候天胜很自然的望向叶白,二人对视一眼,彼此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徐航乃十年前的第二名,两人都是中指峰弟子,年龄较之其他人也大上一些,两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一门心思就是钻研武学,深得普化重视。
南宫嫣然一出场就是一阵山呼海啸,普化早就看不下去,可是为了营造比赛的氛围,想一想还是没有横加干预。
五人齐聚场中,围观弟子顿时安静。五人围成一个圈,先是齐齐行了一礼,然后摆开架势准备进攻。
随着普化宣布开始,顿时剑气弥漫,灵力碰撞声震耳欲聋。
几百年来,蜀山就一直流传这么个规矩,凡是决赛必须是混战的场面,困兽犹斗,锻炼人在绝境中求生。
谁也摸不清对手的招式,因为对手是互换的,有时候会遭到二人围攻,有时候以一敌三,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能站到最后就是胜者。
场上最初还是比较混乱,斗不多时,叶白竟独自面对候天胜、徐航、还有黄成三人。
南宫嫣然干脆被忽略,见有机可趁,一剑逼退候天胜,第二剑直奔黄成。面对寒气逼人的剑气,黄成不敢硬接,只能依靠身法闪躲,叶白哪里能给他喘息的机会,剑未出鞘同样刺出一股灵力,黄成一声闷哼,第一个倒下。
徐航趁机攻向叶白背部,本以为可以偷袭成功,解决掉这个最大的威胁,可他还是低估了叶白的实力。
只见那叶白不动声色,待到剑气逼近,整个人犹如鬼魅一般忽然消失,再次出现已在徐航身后。
那徐航愕然一惊,反应过来已是不及,只听“砰”的一声,整个人飞了出去,倒在地上满心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