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寂静,冷风袭袭。
明月高挂在天际黑幕之上,一颗耀眼的星辰异常的璀璨,其周围有着条条轮回旋绕着。
而星辰之内的某一小国的小城内……
天幕星,大夏神国,边际小城幕夏城。
今日本该是三大家族的祭祖之日,本该热闹非凡的小城内却显得极其的幽寂,隐约可以听见寒风呼啸的声音。
空旷的街道上没有任何一个行人,这条街道本是属于小城内最为繁华的中心街,可现在已经没有了昨日的光芒万丈,人头攒动的热闹非凡之景。
昨日的热闹喧嚣的痕迹就仿佛被大雨冲刷过一般,一丝丝的落日余晖都没有留下。
……
“爹爹今日怎么没人啊?”一个毛头小孩戳破窗纸,看着屋外空旷的街道,眼眸之中不禁浮现出迷茫之色。
这和他记忆之中原本热闹非凡的街道不一样,大大的不一样,无了当初一起玩耍的伙伴,无了那卖糖葫芦的商贩,一切都没了,变得空旷寂幽,就好似被血洗屠城过一般。
“睡觉。”
一位中年人一把将那毛头小孩给提了起来,提着小孩的中年人撇了小孩一眼,指着他训斥一顿,“都快打更了你还不睡,你是要成仙啊?”
说完,他还不忘在小孩的头上恶狠狠的敲了一下。
“啊…!”
小孩捂着脑袋,眼角带泪,委屈巴巴的看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再次撇了小孩一眼,并未说什么,而是领着小孩走进了房间。
……
不知为何,明明是打更的时间,可今日的打更之人竟然没有出现,而是在自家的院子里看着夜幕上皎洁的月光。
“今日叶家和秦家必然有一个被灭,逐鹿之争,谁会赢,谁又会输呢?”
“今日之后,整个幕夏城的格局都会改变,不过到现在为止,皇城那里竟然没有一人发言,仿佛默认了这场逐鹿之争。”
……
“还请老祖带吾等叶家后辈离去。”
叶家家主,叶海泽跪在叶家祠堂之中,双手合十,虔诚无比的看着面前一尊散发着古老气息的石像。
叶祖石像是叶家先祖在离去之时所留下的一尊守护石像,传闻他可在叶家危机之时助叶家脱离危险,可在叶家后世世世代代的供奉下,他似乎没有丝毫的反应。
良久,石像并没有什么动静,只是在那里默默的矗立着,他虽是叶家的先祖,但他也不过只是一尊石像罢了,他本无心,岂会看见此幕?
微风轻轻吹拂过叶海泽鬓角的一缕白发,露出了几缕皱纹,他已经活了将近百年,寿命早已寥寥无几了。
他本可活二百岁月有余,可他为了能够为自己的女儿续命,牺牲的太多了,而今日一战他不求他可活下来,他只求他的孩子他的后辈们可以活下来。
那怕他们不能为自己以及今日之战后牺牲之人报仇,他的愿望也只是让他们活下来而已。
许久,月色照了进来,而叶海泽也缓缓的站起了身子,看着没有丝毫变化的叶祖石像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一瞬间他似乎苍老了许多,原本寥寥无几的黑发也变的花白无比,身上苍暮之气缠身,死气沉沉的。
他虽然是一位中年人的容貌,但他身上的气息就宛若一尊将死之人,死气缠身,双眸浑浊不堪。
他走了,只留下在风中不停摇曳着的残烛,这残烛就好似的他生命一般,随时便可湮灭。
唉…!
待叶海泽走后不久,那叶祖石像竟然动了,一片叶子从他的肩头滑落,划过一把锋利无比的石剑,在一阵刺眼的光芒过后……
……
“如何?”
在议事厅内焦急等待的族老们见拖着驼背身躯,满脸疲惫的叶海泽缓缓走进来,他们心中顿时一阵咯噔,顿时感到不妙。
“唉……”
叶海泽缓缓的坐入主位,疲惫的叹了一口气。
那些族老见此,原本已经苍暮的身躯,顿时垮了下来,如非没有身旁的后辈搀扶着,估计他们早已瘫倒在地了。
“天要亡我叶家啊!”叶家大族老满脸不甘,颤抖的指着上苍,其眼框之中竟然可见闪耀的泪光。
“唉,原本老头子我是准备安安稳稳的养老,可没想到天不容我叶家啊。”
六族老颤颤巍巍的站起身,他看着此幕不禁叹息,他并没有他们那么的不甘愤懑,他本就该死之人了。
“看来今日我叶屠要为后辈们疯狂一把了。”六族老走到议事厅外,雨水冲刷着他的身躯,年暮的他竟然罕见的露出了一抹桀骜不驯,疯狂之意。
“难怪如今我叶家会被灭,一群贪生怕死的后辈,我叶家何谈的复兴啊。”
许久,雨水冲淡了他的情绪,看着议事厅百阶台阶下,叶家的广场,不禁自嘲一笑。
“也罢,这么多后辈总有几个血性之人,望今日之战后可以给他们开辟出一条生的道路吧。”
“事已至此,我等多说也已无用了。”叶海泽走到叶屠的身旁,轻声道,他同样是满眼复杂的看着那群躁动不安的后辈。
多年以后,这群后辈们谁又会记得那些曾为他们拼死杀出一条血路的先辈们呢?
兴许他们会将那段历史连带着那群已经牺牲之人忘却在时间长河之中吧。
“罢了,多说无益,还不如多做准备。”许久,叶屠坦然一笑,转身拍了拍叶海泽的肩膀便大大咧咧的离去了,“今日我可要杀他们个痛快。”
你一直未变。
叶海泽看着那缓缓消散,异常孤寂的背影,不禁一笑,他对他这个弟弟能够回到当初之心感到很是欣慰。
同时他也愧对他这个弟弟,如果他没有一意孤行,兴许今日之事便不会发生,而他二人也未必会如此。
“唉,天道弄人啊。”一道身影看着此幕,不禁轻叹了一声。
……
“云儿,待我们杀出一条血路,你便跟着他们走吧。”叶海泽立于竹亭之中看着眼前身穿素衣,兰指抚琴的女子,面色极其的柔和,异常的温柔。
这位素衣抚琴之人便是叶海泽他的妻子,琴云儿,同样她也是四个孩子的母亲。
“你若不走,我一人决不独活。”琴云儿依旧玉指抚琴,听到叶海泽那话她只是微微一笑。
“不是为了我们,而是为了孩子们。”叶海泽听到此话,心中异常的复杂,暖流虽然流入心中,但他依旧不会让琴云儿任性。
“你就让我任性一把,”琴云儿停止了抚琴,乞求的看着叶海泽。
“不可!”叶海泽面色微冷,直接拒绝了琴云儿,“琴云儿你必须给我活下去,不仅仅是为了你,更是为了那未出生的孩子,以及那三个孩子,身为母亲的你必须活下去,他们没了父亲,但他们不能没了母亲。”
琴云儿见叶海泽的反常,她不仅呆愣了一下,不久之后,她的眼角滑落了一缕清泪。
看着叶海泽,言语变得有些哽咽,“我知道,答应我活下去,如若你死,就算九幽黄泉,十八层地狱我也要找到你。”
“活下去。”
叶海泽听到此话,眼角微红,他转过身,言语也变的有些哽咽了,兴许此一别就是永别吧。
……
我们要死了吗?
叶家的一些后辈看着灯火通明的叶家,以及那突然亮起的战灯,他们的心不禁悬了起来。
那盏灯本不该亮起,它本该一直的暗淡下去。
……
“叶家?终究化为幕夏城的一段历史,一抹齑灰。”秦家家主秦九立于秦家的大殿外,冷笑着,似乎已经看见了叶家覆灭的场景了。
“没想到在天幕国传承上千年的叶家竟然会被我秦家给覆灭,如若传到那群知晓叶家古史的那群人的耳中,估计他们会为之震撼许久。”一位驼背,身穿黑袍的老者,站立在秦九的身旁,看着漆黑的天际,嘴角勾出了戏谑的笑容。
他们似乎可以隔着半个城看见那已经乱作一团的叶家一般。
“集结队伍举全族之力全力进攻叶家,今日不覆灭叶家我秦九誓不为人。”寒风吹过,吹起秦九的黑发,他的面色早已变得狰狞不堪了。
“是。”
身旁的黑衣驼背老者见到此幕不禁缩了缩头,应了一声便急忙的退下了。
当年那一战对于秦家之主的打击太大,太大了,那一战的耻辱早已成为了他的心魔了。
……
待黑衣驼背老者退下不久,一位身穿黑袍的男子,如同一尊邪魅无影的幽灵一般,瞬间出现在秦九的身后。
“家主您找我?”黑袍男子单膝跪地,对着秦九拱手道。
“你带着影卫封锁整个幕夏城,一旦幕夏城内有人出来,格杀勿论,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走一个,你可明白。”
秦九双手负于身后,他刘海微微遮住了脸,但如此依旧难掩的内心的黑暗和他那张早已狰狞不堪的面孔。
是!
影将应了一声后,起身便预退去。
等下。
就在影将即将离去之时,秦九又突然叫住了他。
“家主还有何事?”
影将眉头一皱,但黑色的面具却将这给遮掩住了,他止住了身子,向秦九询问道。
“对了,多派几人死死盯着叶家外围,一旦战争开始,届时如果叶家有人偷偷的跑出来,就立刻绝杀,无论是谁,不要管其身份一律斩杀。”
秦九面色狰狞无比,阴风袭袭,皎洁的月色倒映在他的身旁显得他极其的诡异。
“家主这……”影将迟疑了,并没有立刻回应秦九。
“我将你从凡人培养到至臻元境,同样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我的做事风格你不会不懂吧。”秦九冷冷一笑,宫虚境的威压陡然释放,压的影将的身躯直颤。
“我……我明白。”影将急忙应答,他的额头上冷汗直冒,常年游走在刀尖上的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来自秦九的隐隐杀机。
“明白就好。”秦九收了威压,阴邪一笑。
“属下告退了。”待秦九收了威压,影将才心悸的长舒了一口冷气,迅速的退下了。
……
“今日,吾将带领尔等诛灭叶家,一统幕夏城!”
秦九站立在高台之上,而他的身前赫然摆放着一面庞大,暗金色的大鼓,他举起金色,有着金蟒图案雕刻的锤子,狠狠的砸向了那一面巨大的战鼓。
咚……!
战鼓发出的声音就好似蛟龙的怒吼一般,异常的响亮,十分的震耳。
杀!杀!
杀!杀!
台下,许许多多秦家之人举起手中的武器高呼着,战鼓那如同蛟龙怒吼的鼓声激起了他们的斗志,现在的他们斗志高昂,比叶家好了不是一个档次。
“家主为何如此急忙的进攻叶家,连丝毫的准备都没有?”一位族老看着高台上的秦九不禁疑惑了起来,“就不怕两家斗的两败俱伤之后被人鹬蚌之争,渔翁得利吗?”
“我了解家主,他是个谨慎之人,他自不会鲁莽。”一位族老道。
“叶家只不过是枯藤老树罢了,一千年来,他叶家本就该化作一抹齑粉了,自今日之后我秦家就是这幕夏城的唯一主宰。”
……
“开始了吗?”
身穿青衣的中年人看着那浩浩荡荡直奔叶家的秦家队伍,不禁呢喃着。
秦家的队伍异常的浩大,秦家暗金色旗帜高举着,穿梭在各个街道之间。
整条队伍宛若一条蛟龙一般横穿过街道,踩得大地阵阵发颤,让许多睡梦之中的人惊醒,当他们透过窗户看到此幕时他们都震惊了,同时都不由得唏嘘。
“多年耻辱,今日偿!”
身穿蟒袍的秦九,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的面色既阴沉又狰狞,宫虚境五重的气息也瞬间爆发而出。
压的身边之人脸色涨红无比。
……
“家主我卧天家该如何?”
一名卧天族老走到青衣中年的身旁,看着下面浩浩荡荡的队伍,眸中尽是震惊之色。
“迅速撤离幕夏城。”青衣中年人深深的看了一眼那浩浩荡荡的队伍后,便准备下了阁楼。
卧天族老眼看青衣中年要下楼,急忙叫住了他,“家主,他们两家之战,我们为何不趁双方两败俱伤之时……”
说完,他还不忘比个抹脖子的样子。
“我了解秦九,他这人虽然看似莽撞,但内心却异常的阴沉,其心思更是极其缜密,没有把握他是不会出手的。”青衣中年顿了一下身子,缓缓开口。
说完,他便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是。”
……
叶海泽身穿战甲,眼神冷淡的看着被夜幕笼罩的天际,“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
叶家做落于一座仙山之上,灵气氤氲,有神龙冲天之势,虽然此地易守难攻,但倘若被围了,也必将是一个极其难以攻破的死局。
“这秦家早有预谋。”
叶家大族老看着有些颤抖的大地眼神异常的冰冷。
叶海泽转过身,愧对的看着叶家之人。“是我对不起叶家。”
“此事并不怪你,天要亡我叶家。”大族老没有责怪叶海泽的意思,兴许走到他们这个地步对于生死,早已看开了。
大部分的族老也都是这个意思,不过有些本就和叶家家主不对付之人则并不是这样想的。
在叶家选取家主的时候他们就不站在叶海泽的阵营上,与叶海泽属于对立的势力。
有他们这种想法的可不仅仅只有叶家的族老还有一些叶家的那些后辈,但碍于权利的威势他们都不敢开口,也就几个族老的子嗣在那叽叽喳喳。
“嘁,如果不是家主一意孤行偏要去仙龙林寻什么天药,估计他和六族老就不会被那条仙龙所伤,我叶家也不会沦落到此。”
“而且,如果他不自私,让自己的女儿去联姻,估计我等也不会到此等地步。”
……
反对的声音好似在草原上燃烧的莹莹火一般,一瞬间便扩大了数十倍,叽叽喳喳的声音异常的刺耳。
更有某些族老起来起哄,说要带着自己的势力离开。
这些族老大多数都是宫虚境一三重的强者,如果他们自己离开的话,在没有包围的情况下,兴许可以冲出重围。
不过他们带着自己的势力,这样就有点难说了,而且秦家他也不是傻子,号称以刺杀著称的影卫已经包围了整座叶家仙山,在四面埋伏着。
“够了,叶家有尔等之人真是够悲哀的。”六族老眼神冰冷的看着台下的众人,他已经对这群人大失所望了,明明家族危机之时,他们想的却不是如何去抵御外敌,而是临阵脱逃。
真是可悲又可叹啊,真是应了了那句话,家族有难,是个人都要当逃兵。
……
“我的剑已经有多年未曾染血了。”叶屠盘坐在山巅之上将一把古朴自然的剑平放在自己的双腿之上,缅怀的拿着香帕轻轻擦试着。
剑就好似没有开锋一般,没有经过灵气洗礼的凡剑一般,极其的古朴,没有丝毫的花里胡哨,唯有一点点已经烙印在剑上的缕缕血迹彰显着这把剑曾经的风光。
“已经三年了,不知你的剑法可有些许的倒退?”叶海泽立于山巅,双眼禁闭,其身后赫然背负着一把煞气凌人的杀刀。
呼……
叶屠吹去了一片枯枝落叶,拿起剑哈了一口气,眸中带笑的看着叶海泽,“大哥,三年时间宛若沧海一粟,你这把鬼烟刀依旧那么的煞气凌人啊。”
“那是自然,我虽道伤在身,但依旧每日苦练刀法,其对刀的领悟自是比三年前更加的精进。”叶海泽抿了抿嘴,抽出自己的鬼烟刀满眼的怀念,似乎想起了曾经那持刀走天下的风姿。
此时的二人就好像回到了年轻时候,志气凌人,仗剑江湖,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凛然。
……
一些族老脸色极其苍白的看着此幕,“被围了吗?”
此时他们身前一群浑身染血,残肢断臂的叶家弟子痛苦的躺在地上,有些甚至已经没有了生命,被盖上了一层白布。
原本九百多人的队伍,转眼之间便只剩下几十名,这是何其的凄惨,他们大多数都是叶家的后辈,其中不乏天资妖孽之辈,可他们却在风华正茂的年纪上遇到了战争,战争残酷,他们生在此时,不知是可悲还是可叹。
“会有生路的。”一些乐观的叶家之人,看着这凄惨的一幕,不禁惨白一笑。
其实他们根本都不确定是否能够杀出一条生路,此话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在残酷无比的事实面前,再美好的幻想也都将化作泡影。
来了!
身为宫虚境的叶海泽他的感应是极其敏锐的,大老远便感应到了那股杀气和那浩大军队所带来的威压。
开结界!
身穿战甲的叶屠立于山巅亲自执掌护山结界,瞬间一道亮白泛蓝的结界拔地而起,将整座叶家仙山都给笼罩了起来。
结界虽然看似坚固无比,固若金汤,但其实早已变得残破不堪了,此结界早更是经历了千年的洗礼,早就变得残破不堪了,如若秦家强攻这结界定然撑不过一日。
而且身为宫虚境的叶屠并不能完全发挥此阵的威力,就算叶家的宫虚境强者一起执掌也撑不了几日。
叶海泽立于大殿外,身穿铠甲,眼神冰冷的盯着结界外,那如同乌鸦巢一般的秦家,“全力应敌!”
“何必挣扎呢?”秦九看着这护山结界嘴角不禁勾起了一丝戏谑的笑容,他并没有着急进攻而是,在这叶家仙山的山脚下转了起来。
“啧啧,难怪你叶家屹立千年而不倒,原来全都归功于这护山结界。”
秦九手指轻敲了敲这护山结界,清脆的声音异常的悦耳,他不禁咂舌称赞这护山结界的玄妙,如果他们秦家强攻,估计每个几天是攻不下来的,而且这还是在结界有损的情况下。
倘若这是普通的结界估计很难在一千年中经历时间的洗礼,战火的冲刷下屹立千年而不倒。
同时他的眼中不禁流漏出了贪婪的神光,倘若他秦家占有此等结界,估计他秦家可在这幕夏城乃至整个洪玄域屹立数百年之久。
天幕神国有四大疆域,三个疆域包围着一个疆域,而洪玄域此域则是三大疆域内最靠近界海的一片疆域,也是最强的一个疆域。
毕竟此地靠近界海,并非什么安全之地,常年受到界海另一侧的碧海玄国等王国或宗门的进攻,经常民不聊生,纵使他们这个疆域是最强大的一个疆域也无法抵挡,碧海玄国以及海兽不停的侵袭。
……
“叶海泽你不会要在此地当缩头乌龟吧。”
秦九依旧是面带冷笑的看着叶家仙山,他好似可以透过护山结界,跨过数千丈仙山,看见叶山之巅的叶海泽一般。
二人虽然只隔着一个结界,但依旧能够听见对方的声音,对于秦九的挑衅,叶海泽只是充耳不闻。
“可恶,如果不是你我受伤这秦九肯定不敢踏足此地!”叶屠看着那秦九得瑟挑衅的目光勃然震怒。
“即使你二人未曾受伤,他秦家依旧会进攻,真正盯上你们叶家的人并非是秦家而是秦家身后之人。”一位青年未等叶海泽开口,便提前看口了。
青年长得倒是英俊,双手抱剑,背靠在一颗柳树上,倒是有股剑仙之姿,但唯一不足是他的双眼被纱布所给蒙上,其纱布上依稀看见那未干的血迹。
叶海泽未曾说话,他似乎默认了青年的说法。
“谁没事会盯上我们叶家?”叶屠看着二人有些疑惑,他并不知晓叶家的古史。
“此事一直以来都是叶家的秘辛只有一代以来的叶家族长和德高望重的长老才可知晓。”叶海泽看着隐蔽于山林之间的叶家祠堂嘴里呢喃着。
“这是你们叶家之祖所留下的族规,你并不知晓也正常。”青年依旧是双手怀着剑补充道。
叶海泽道,“此种族规是我叶家先祖在千年前为了防止后辈仗着自己留下的威名而飘飘欲然所立下的,但其真正的目的是为了防止在自己走后我叶家会因此而覆灭。”
“那我叶家在千年前到底是何种级别的实力。”叶屠听的如痴似梦的,不仅问道。
“很强我也仅在我家古史之中有所见闻过,不过那也只是残枝半叶罢了,但我可以肯定你们叶家当初很强,甚至根本不逊色于皇天圣国。”青年依旧是面不改色,即使他所说的势力,曾经是这片大陆上的霸主。
“按你这样说,我叶家曾经很强?”叶屠有些不敢置信,如果我叶家如此的强大,又怎会蜗居在如此小的泥丸之地。
既使先祖有规,但也不至于没落成这样。
“起初我也不敢相信,但后来我也是慢慢的了解到了一些那时候的残史。”叶海泽远远的看着叶家祠堂,道。
“那时候的残史?”
“并不完全,只是零星半点。”
……
“还没动手吗?”已经在外等来足足一天的秦九不禁眉头一皱,说实话他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家主强攻吧。”一位秦家族老向秦九试探性的问道。
“不急,再等等。”秦九挥了挥手,坐在椅子上绕有兴趣的看着叶家的仙山,“我倒要看看你叶家的护山大阵可以撑的几时?”
……
转眼之间,三日时间已经过去了。
“他娘的,这护山结界真耗灵石。”叶屠看着寥寥无几的灵石,嘴里怒骂着,“踏马得,你是饕餮难不成。”
“尽快恢复,秦家之人随时随地都会攻进来。”叶海泽噔了叶屠一眼,将几枚丹药将给了他。
他二人这几日可并没有游手好闲,一直都在执掌着护山结界,但他们的力量在护山结界所需的力量面前是极其的渺小的。
纵使他们二人一起执掌此护山结界也未必能够执掌三个时辰。
而且他俩为了维护护山结界的运行,可是累的暗伤复发了,如果不是那青年带来的丹药吊着他们最后一口气估计他们早就已经魂归祖祠了。
“你真的要和秦家正面对抗?”青年感受到此幕不禁眉头一皱,现在的叶家跟本无法抵挡秦家的铁骑。
“我叶家已经没有了退路。”叶海泽和夜屠苦苦一笑,他叶家已经没了退路,只能杀了。
唉……
青年见此,只是微微一叹。
……
终于第五天,结界终究还是破碎了,秦家之人犹如潮水一般涌入叶家,一场大战也瞬间爆发开来。
……
血月当空,苍穹猩红,整个大地好似被鲜血给染红了一般,到处充斥着残肢半体,尸体更是到处都是。
叶家的仙山塌陷了一座又一座的高峰,无数叶家之人抱着赴死之心朝着秦家之人杀去。
绝境好似可以激发人的潜能一般,叶家人每个人都好似被打了鸡血一般,一个比一个猛,那原先整装待发的秦家之人竟然被打的退了出去。
可虽然叶家击退了秦家,但叶家也为此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宫虚境整整死了九尊有余,就连最强的三尊宫虚强者也皆负伤了。
给我死!
叶海泽抡刀斩来,好似秋风斩落叶一般,将秦九给斩飞了出去。
噗!
突然,一把锋利的箭矢好似冬日的凌风一般,瞬间贯穿了叶海泽的肩膀。
灭!
叶屠一剑斩来,直接生劈了那宫虚境的偷袭之人。
再来!
叶海泽咬牙,猛地将肩膀上的箭矢给拔了下来,不要命般的冲向秦九。
滚!
秦九一掌轰出了一片滔天血海,血海波涛,期内尸骸累累。
铮!
就在血海杀至之际,一把绝世剑芒突然划过,瞬间将那血海给劈开了。
给我去死!
短暂的一视过后,叶海泽再次不要命的冲了过去。
砰!
剑与刀的交汇,震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周围的大地也都随之开裂,剑与刀之间的光芒异常的耀眼。
给我滚!
秦九一声怒喝,一把利剑瞬间飞出,险些绝杀了叶海泽,虽然并未绝杀他,但依旧将他给逼退,在他的胸膛上留下了一道不可磨灭的血壑。
万千剑诀!
白衣青年杀来,数剑瞬间汇聚,恐怖的剑意从他的身体之中迸发而出,此时的他就好似一位绝世剑仙一般,一剑可二天,瞬间将秦九给斩飞了出去。
噗!
被斩飞出去的秦九艰难的止住了身形,一口鲜血瞬间从他的口中喷出。
大意了。
秦九捂着胸膛咬牙切齿看着缓缓向他走来的白衣青年和叶海泽,他的自大和骄傲终将葬送他和他的秦家。
死吧!
白衣青年和叶海泽一起杀来,剑刀交汇,绽放出不一样的色彩,周围的一切皆被此给斩灭,强烈的杀机让秦九感到绝望。
吾终要葬送在叶家之人的手上吗?
秦九绝望的苦笑,他算对了一切,唯独没有算对白衣青年,这个剑道杀神。
秦九汝终究还是太自大!
叶海泽眼神冷淡的看着秦九,其手中的杀器没有丝毫的停歇,仿佛要绝杀秦九一般。
就算吾死,汝叶家也不可活!
秦九惨淡一笑,绝望的闭上了双眼,手中的杀剑也缓缓的坠落在地。
……
“快啊!”
……
砰!
就在二人即将绝杀秦九的时候,一座镇天碑从天而降,砸了白衣青年和叶海泽一个措手不及,二者皆倒飞了出去。
叶屠一剑绝杀了一位宫虚强者后,急忙上前搀扶住二者。
“是他!”被搀扶着的白衣青年,眼神冰冷的看着那尊镇天碑,他似乎认识那镇天碑之人,而且与其有着极大的渊源。
“道天书阁的人。”叶海泽看着那尊震天碑其嘴角不经意间溢出了一缕鲜血,脸色也变得煞白无比。
镇天碑上金色篆文不停的流窜,其上某位强者的道意依旧是生生不息,源源不绝的流溢着。
“是谁?”秦九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震天碑。
“啧啧,你们秦家的办事效率可真低啊,还不如让本尊来。”阴冷的声音从虚空之中传来,一位身穿金衣的宫虚绝巅强者缓缓的从上落了下来。
金衣宫虚绝巅强者,看着白衣青年,眼眸中不经意的流露出震惊之色,“没想到,在这弹丸之地也能够遇到玄冥剑殿的人。”
“你虽然不过才宫虚五重,但其身价可是在五国七殿之中却是数一数二的存在,我说的对吧,剑殿的圣子,白夜。”不过很快,那人的眼眸的光泽便变为了戏谑贪婪之色。
“道天书阁的狗腿子。”白衣青年眼神异常的冰冷,好似可以冻结一切一般。
“我虽在道天书阁内是个不入流的存在,但绝杀圣子你依旧是错错有余的。”那人并没有动怒,而是阴阴一笑。
“绝杀我,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实力了!”白衣青年瞬间杀到,绝世剑芒瞬间斩出。
我也来!
叶屠见此立刻要去帮忙,可却被叶海泽给拦住了。
“大哥,你为何拦我?”叶屠疑惑的看着叶海泽。
而对于叶屠的疑惑叶海泽并未说话,而是指了指那正在逃跑的秦九。
“可恶,先险些让那鳖孙跑了!”叶屠见秦九要逃跑立刻追了上去。
而叶海泽见此,同样是追了上去,用的乃是叶家最为玄妙的身法,很快便追上了秦九。
死!
叶海泽抡刀斩来,好似秋风斩落叶,寒风泯调零一般,一刀瞬间斩下了秦九的一条胳膊。
铮!
还未等秦九反应过来,叶屠的一剑也扫来了,滚滚雷霆异常的璀璨,将秦九的胸膛给斩出了一道极深不可磨灭的血壑。
啊…!
秦九嘶吼,“这是尔等逼我的!”
话语落下,秦九的身体上立刻亮起了道道魔纹,眼眸更是变得猩红无比,而那他那已经没有了的左手也长出了一条散发着恐怖气息的鬼掌。
魔道!
叶海泽和叶屠一同震惊了,绝杀的攻势也变得慢了下来,被魔化后秦九一掌给推飞了出去。
你们道天书阁也真是够不要脸的!
白衣青年此,不禁骂了那金衣人一句。
“圣子小弟弟,关键时刻分神可是不好的哦。”一道妖媚的声音从白衣青年的身后传来,如果不是白衣青年反应迅速,及时的避开了,否则他早就被一只邪魅的玉手给掏了心脏。
“道天书阁竟然也有魔道之人。”白衣青年踏剑立于虚空,看着地上狐魅的紫衣女子不禁眉头一皱。
“圣子小哥哥这样说人家,人家会生气的。”狐魅的紫衣女子低着头,点着手指,嘴里有些气愤的嘟囔着,虽然她这个样子看似很委屈,但一股魅惑的气息却从他的身上散发了出来。
恶心!
白衣青年见此险些吐了出来。
你明明比人家白衣青年打了几十岁,还装得好像一个比他小的人你恶不恶心啊,老草插在鲜粪上,真够不要脸,你又不是富婆小姐姐。
嘶!
浑身染血的金衣人缓缓的来到了紫衣女子的身旁,看着浑身散发着妖媚气息的紫衣女子不禁抖了抖身体。
紫衣女子虽然境界与他相同,但其实力与他简直是天差地别,他是地,紫衣女子是天。
“他竟然能够将你给伤成那样?”紫衣女子见到浑身是血的金衣人不由得震惊了。
金衣人被他这么一说很是郁闷,有种你和他去打啊,你可知道他是太道剑体啊,很牛逼的啊喂。
“废物。”紫衣女子见他不服,只是不屑的斜眼撇了他一眼,便朝着白衣青年杀去。
砰!铿!锵!咚!
二者之间杀器碰撞的声音异常的清脆,但其威力依旧是不容小觑的,短短几个回合的碰撞就将周围的树木打的倾倒,脚下的大地震的碎裂。
“好强,跟他完完全全就不是一个级别的。”白衣青年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谨慎无比的看着紫衣女子。
“不亏是太道剑体,不是一般宫虚五重可以比拟的就算我这个宫虚绝巅之人也无法立刻将他给绝杀。”
紫衣女子看着自己有些破损的衣物,眼眸之中尽是震惊之色。
再来!
白衣青年再次杀至,一剑好似绝巅剑仙所斩出的灭世一剑一般,将周围无数棵古木都给斩断了,就连紫衣女子都被他给击退了。
……
去死吧!
秦九满目狰狞,魔煞之气宛若洪水泄洪一般,冲堤而出,汇聚成一条滔天魔龙,魔龙浑身锁链缠身,好似从九幽地狱之中爬出来的万古凶兽。
破!
叶屠一声怒喝,剑法和一,宛若一头银白剑道神龙一般,朝着秦九冲杀而去。
破天!
叶海泽自是不甘示弱,一声怒喝,一刀仿佛可以破天一般,与银白色的剑道神龙瞬间汇聚,化为一条足足有百丈的神龙。
汝等终是不敌吾。
秦九一声狂笑,竟丝毫不惧,孤身迎向二人,魔剑神威乍现,魔煞宛若破堤之洪一般异常的汹涌气势丝毫不弱于叶海泽和叶屠二人。
砰!铿!锵!咚!
三人在虚空之中斗得天昏地暗,鲜血若雨水一般从天而降,滴滴答答。
不止是三人在对战就连那魔龙和神龙也在对战,互相的厮杀,谁也不让谁。
铮!
杀剑铮鸣,竟有数十丈的星河显现,一剑斩出,瞬间撕裂了大地,将秦九从虚天之上给打落了下来。
北冥斩!
叶海泽一声冷吒,不给秦九一丝活路,秘法瞬间施展,鲲鹏显现,期内看见耀眼星辰。
给我开!
秦九嘶吼,双手擎天,魔纹瞬间绽放出诡异的神芒,那条星辰鲲鹏竟然被秦九给硬生生的撕裂了。
给我死!
魔掌压下,将叶海泽和叶屠逼下了虚空,将大地拍出了一个深深的掌印。
大战依旧再继续,秦家稳稳占据上风,叶家血流成河,宛若人间炼狱一般,无数山峰塌陷,尸体就好像猩红落叶一般随意飘落。
灭!
双剑齐下,耀眼的剑芒瞬间覆盖住了整片大地,将原本还占据上风的白衣青年给逼来下去。
此时的他浑身染血,一席白衣也早已化为血衣,他伤的很重,绕是太道剑体这种恢复力极其霸道的体质也无法短时间的恢复。
“我现在很好奇你们道天书阁到底贪图叶家什么?”白衣青年一剑再次斩出,冷笑的看着二人。
“此事你就不需知晓了,将死之人没有必要知道太多东西。”金衣男子同样冷笑和紫衣女子一同化解了那一剑。
“既然你们不肯说,那我就打到你们说为止。”白衣青年一声大喝,持剑杀来。
哼,强弩之末罢了!
二者异口同声的一声冷哼,持着杀器朝着白衣青年杀去。
强弩之末?你当我傻吗?
白衣青年冷笑,眉心处剑纹显现,身体之上赫然被一层仙霞所笼罩着,整个的气势就如同洪水猛兽一般瞬间高涨,竟然超过了那紫衣女子。
退!
紫衣女子立刻察觉到了不对,轻吒一声后,脚下步步生莲,玄妙的身法异常的玄异,转眼之间便退了出去。
可那金衣男子就没那么幸运了,被白衣青年的绝世一剑给斩下了头颅。
“不亏是太道剑体,战力竟如此的彪悍。”紫衣女子悻悻的看着那缓缓落下的无头尸体。
“这下你可以告诉我你们道天书阁来此是为何了吧。”白衣青年缓步朝着紫衣女子走来,眼中尽是寒意。
“呵呵,真以为就你一人是特殊体质?”紫衣女子丝毫不惧,原本泛着紫光的眼眸立刻散发出妖异的月色,其眉心处更是有着一道月纹显现,异常的诡异。
“这是何种体质?”白衣青年见此,不禁眉头一皱,重视起了紫衣女子。
此时紫衣女子给他的压力丝毫不弱于丹虚境的强者,甚至有些隐约超乎了丹虚初期。
月显!
紫衣女子一声冷吒,天地之间瞬间变色,一轮半月撕裂血红的天空,极其诡异的显露在天空之上。
月光倾落,仿佛如同一座仙山压下,将周围的大地都给压的塌陷,就连周围那些实力不经者都被压的吐血,更有人当场被压的气绝身亡。
破!
白衣青年一声冷喝,太道瞬间显现,身上的仙霞更为的璀璨,一道巨大的神图也在他的脚下缓缓的显现着,仙光流溢,阴阳无极。
灭!
紫衣女子单手掐印,紫发飘扬,眉心处的月纹瞬间绽放出紫色的月光,冰冷的寒意宛若九幽冥泉一般从地底钻出,那轮血幕之中的半月竟然从天而落。
剑道万千!
阴阳巨颤,滚滚剑气宛若奔腾的江水一般从神图之中涌出,而白衣青年则踏剑而立,绝世剑气瞬间斩出。
砰!
二者相撞产生了巨大的威力,在虚空之中泛起片片涟漪,将周围无数棵参天古木给拦腰截断。
二人神通不停的打出,整个仙峰都被二人给打的碎裂,二人的每一缕鲜血都好似仙华一般,竟然将大地压的微微塌陷。
噗!
许久,紫衣女子喋血,一席紫衣被染上了猩红的鲜血,其气势更是极其的萎靡,不是她的战力不如白衣青年,而是她诸多禁忌缠身,触碰到了冥冥意志的威严。
有问题。
白衣青年缓缓的从虚天之上落下,眼中带着疑惑的看着紫衣女子,但其更多的还是杀机。
死吧。
白衣青年舒了一口气,虽然这样做很不光彩,但这是战场不容得什么一丝怜悯。
铮!
杀剑铮鸣,仙光洒落,凛冽的剑气宛若九幽中的阴风一般,刺骨有冰冷。
就这样了吗?
女子惨笑,嘴角处有着鲜血不停的溢出,她是一个曾触碰禁忌,触碰冥冥威严之人,她不弱于任何一个人,她很惊艳,但这惊艳就宛若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千百年之后她终将被遗忘,化作一捧黄土,一缕历史的尘埃,不再有人记得她,不再有人知晓曾经这片大陆上出现过这样一个才情之人。
凉意刺骨,没有鲜血的喷溅,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这就死后的世界吗?”女子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看着黑寂的四周不禁苦笑。
砰!
就在她自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的时候,外界的战斗声音将她再一次的拉回了现世。
我没死?
女子有些惊异的看着外界,她不敢相信她自己还活着,可当她看到与白衣青年战斗之人时,他才缓过神来。
“不亏是太道剑体,如此强悍的实力,难怪殇师妹和他不敌于你。”
黑衣青年不断的打出神通,剑光肆意,现在的他虽然稳占上风,但依旧无法彻底压制白衣青年,每一次绝杀的招式都被其给化解了。
“这就是道天书阁道子后选人的实力吗?”白衣青年擦去了嘴角的鲜血,沉重无比的看着眼前的黑衣青年。
“你很惊艳,可今日过后这片土地便无你的神话了。”黑衣青年冷笑的看着白衣青年。
“希望你的实力可以杀的了我。”白衣青年持剑杀来,冰冷的剑意异常的凛冽,一道惊世剑芒瞬间被其给斩出。
破!
黑衣青年微微抬手,一道阴阳在手掌之中演化着,而那道剑芒也随之碎裂。
再来!
白衣青年再次杀来,一道太极在拳掌之中演化,其指尖可见散发着凛冽剑气的篆文在那里闪烁着。
破!
黑衣青年再次抬起手,阴阳依旧演化,篆文在不停的流窜着,他异常的自傲,自认为他自己可以轻松挡下他这一拳。
自以为是!
白衣青年一声冷笑,立刻收了手掌,拿出太道神剑,挥剑朝着黑衣青年斩去。
噗!
黑衣青年被打个措手不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他不停的后退,每一步都在大地上踩下一个深深的脚印,每一步都会流下血迹。
可恶!
黑衣青年怒了,丹虚境的气势瞬间爆发,本命灵器也飞了出来,是一把流窜着紫色流光的玉镜。
灭!
未等白衣青年杀来,黑衣青年便率先动手,那玉镜之中瞬间扫出一道盖世神芒,将白衣青年给逼的节节后退。
给我去死!
白衣青年刚止住身子便被一把极其锋利的剑给洞穿了肩膀,血流不止。
滚!
白衣青年一声怒喝,指尖篆文流溢,将那把剑的主人给打退了出去。
轰!
白光再次扫下,扫灭了一片树林,将白衣青年给打飞了出去。
嗡!
突然,虚天再次轰鸣,一轮紫色全月划破血色的苍穹出现在天空之上,异常的耀眼,异常的诡异,就好似一目紫色的眼眸一般,盯得人头皮发麻。
灭!
紫衣女子一声轻吒,那紫色的全月立刻撒下晶莹的月光,将白衣青年给压的一阵趔趄,整个人险些跪伏了下去,其伤口上更是再一次的撕裂,血流不止。
铮!
杀剑铮鸣,黑衣青年瞬身杀至,指尖阴阳瞬间合一,一道黑白剑芒被其给瞬间斩出,欲要灭杀白衣青年。
给我开!
白衣青年一声嘶喝,体内剑体本源瞬间燃烧,缕缕精血化作诡异的篆文,将那倾落而下的月光给击碎了,而他自己则硬抗了一剑,整个人都宛若断线的风筝一般。
去死!
紫衣女子持剑再次杀来,而黑衣青年的玉镜则扫出了一道绝世神芒,二人似乎要将白衣青年给绝杀一般,大地被划出了一道极深的裂痕。
临!
白衣青年从碎石堆中艰难的爬了起来,当他看到此幕时,立刻拿出了一张道符,伴随着白衣青年的一声轻吒,那道符立刻燃烧,化作一把巨大的剑刃将那绝杀一击给湮灭了,就连黑衣青年和紫衣女子也受到了波及,整个人都倒飞了出去。
咳!
二人咳血,立刻从碎石之中爬了出来,当他们再次来到当时的战场的时候,那白衣青年早已开溜了,跟本寻不到踪迹。
“让他跑了。”
紫衣女子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四周,脸色一些阴沉。
黑衣青年看着狼藉的四周,长舒了一口浑浊之气,“他跑不远,我去追,你去帮秦家。”
“不用,我自己去追。”
“行。”
……
你到底是谁!
一位身穿青衣的女子谨慎无比的看着眼前的白衣青年。
“我是来报恩的。”白衣青年淡淡的道了一句。
青衣女子身旁的女子开口了,依旧无比谨慎的看着面前的白衣青年,“你我之间从未有过任何瓜葛,甚至你我连面都未曾见过,你何来的报恩一说?”
“你爹曾救了我。”
“难道你就是爹爹和我说的剑白夜?”
“正是。”
“果真是眼瞎。”
……
噗!
叶海泽和叶屠一同喋血,双双倒飞了出去。
“是谁!”
叶屠捂着流血的胸口咬牙艰难的站起身,可他刚站起身不久便又半跪在了地上。
“道天书阁,陆华耀。”
叶海泽看着不远处的黑衣青年,嘴角处不禁溢出了一缕鲜血。
“不亏是叶家的家主,竟然知晓我名。”黑衣青年缓缓的走来,嘴角从始至终都挂着戏谑的笑容。
叶海泽捂着胸口,艰难的笑了笑,“过奖了。”
“既然汝等都已经知晓了我的名字,那就没必要存活于世间了。”
黑衣青年停在了不远处的一具尸体旁,抬起脚将那具尸体的脑袋给踩炸了,从始至终眼都没有眨一下,一如既往的挂着戏谑的笑容。
“不亏是道天书阁之人,各个都是人面兽心。”叶海泽怒极反笑,冷笑的看着在那擦着鲜血的黑衣青年。
“过奖。”黑衣青年指尖缓缓凝聚出道道阴阳,恐怖的威压瞬间释放了出去。
噗!
叶海泽和叶屠一同趔趄,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去死吧!
黑衣青年面色阴冷的缓缓的抬起手,指尖的乾坤阴阳缓缓的凝聚出一把极其锋利的阴阳黑白剑刃。
死!
陆耀华一声冷吒,那把极其锋利的剑刃瞬间撕裂空气,划过狼藉满是鲜血大地,好似九幽的冥剑一般异常的凛冽。
破!
叶海泽挥刀抵御,漆黑的刀意瞬间爆发而出,汇聚成一层极其玄妙的护盾。
凭此也想阻挡?
黑衣青年见此只是冷笑了一声,而他身后已经化作原型的秦九满脸激动的看着此幕,他终于要一统天幕城,终于要成为这里的王了。
“大哥,我来助你。”叶屠艰难的站起身,可他刚站起身便又跪了下去,一口鲜血也一同吐了出去。
可恶!
叶屠绝望的半跪在地上,看着不停碎裂的护盾,跟本见不到一丝的希望,那怕一缕曙光也不会流露进来。
砰!
刀意汇聚而成的护盾如同一面脆弱的镜子一般瞬间碎裂,凛冽无比好似九幽黄泉的剑刃,令人心生绝望。
真的就这样了吗?
叶海泽绝望无比的闭上了双眼,周围的一切在刹那间都仿佛变得安静缓慢了起来,只能够听见吐血和鲜血化作彼岸花盛开的幽幽冥音。
鲜血化作红尘轻轻的吹拂过叶海泽的脸庞让其不经意间睁开了双眼。
……
鲜血灌满了他的双眼,洁白的眼球立刻变得血红,一段段过往的红尘姻缘就仿佛红尘世之中的仙景一般急速的从自己的眼眸之中划过。
不要!
叶海泽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白衣女子,嘴里不停的嘶吼着,滚滚精元宛若江滔之中奔腾的洪水一般涌入了白衣女子的体内。
“不要耗费精元了,能死在你的怀中真好,”白衣女子缓缓的举起手,想要触摸叶海泽的脸庞,可残留的余力并不支持她这样做,染血的玉手终究还是碰不到他那满是沧桑的脸庞。
鲜血从她的嘴角流淌而出,其内满是残缺的红尘姻缘。
“你怎么那么傻!”
叶海泽紧紧的握着白衣女子的玉手,鲜血染红了他的铠甲,血泪带着残缺不堪的姻缘从他的眼中流了下来。
“可惜了,小宇从始至终都未曾见过这个世界。”琴云儿看着腹部被鲜血染红的白衣,眼眸之中满是亏欠。
“这不怪你。”叶海泽依旧是眼角带着血泪,他已经止不住了她流淌下来的鲜血,她体内的生机就如同火焰之中的白纸一般,急速燃烧着迅速的化作余烬。
“啧啧,真是可悲又可叹啊。”黑衣青年依旧戏谑的看着此幕,他未曾留手,黑白神剑再次杀出。
“不好!”
叶屠见此想要起身抵挡,可他依旧站不起身,体内的道伤夹杂着生死气息不停的摧残着他的身躯。
“若有来世,还娶我可好。”
琴云儿艰难的将叶海泽给推了出去,在她闭眼之时她对着他满是遗憾轻声喃语,剑光瞬间吞没了她的娇躯,带着遗憾离去了,只留下一缕青丝缓缓的飘落。
不要!
叶海泽嘶吼着,血丝从他的口中溅了出来,他的白发也随着破碎的红尘姻缘,一同的消失了。
真是一段可歌可叹的世间红尘往事啊。
黑衣青年看着那缓缓飘落的一缕青丝,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冷笑。
天地之间仿佛一瞬间落了泪,蓬勃的大雨瞬间落了下来,冲刷着地面的鲜血,带着了一个个叶家之人的生命离去了。
上苍是残忍的,他不停的捉弄着一缕缕凄美的红尘往事,将那段段可歌可泣的情缘给一刀两断,葬送了一段段凄凉悲寂的情缘。
秦九缓缓的走来,看着绝望,眼眸之中没有丝毫色彩的叶海泽,就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傀儡一般,在那跪着,手中满是鲜血。
唉,你未曾这样过。
秦九见到叶海泽这个模样不禁叹了一口气,他那个意气风发的对手早已随着那段凄美的姻缘烟消云散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身躯罢了。
他虽同情叶海泽的遭遇,但他们之间是生死之敌,他死我亡的仇人,他不可能饶他一命。
他缓缓的举起了剑,眼中的悲悯也消散了,化作了阴狠。
不要!
……
铮!
剑影异常的雪亮,鲜血从胸膛流出化作一朵朵绽放开来的彼岸尘花,他们是来带走那段凄美的红尘,来埋葬那段凄凉的姻缘的。
哼…哼……哈哈!
叶屠见此癫狂的大笑了起来,看着狼藉布满尸体的四周,他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
随着他们的逝去,叶家之人也如同强弩之末一般,被秦家摧枯拉朽的给屠族了。
那一日的天空猩红无比,宛若天魔降世一般,每个人的心头上都被笼罩着一层悲凉压抑的气氛。
叶家的仙山宛若死人谷一般,异常的幽寂,没有丝毫的生机,古木上的叶子也全都凋零化作了落叶,依稀可以听见极其悲悯的惨叫,那不是生灵的,是那群惨死的残魂。
雨水倾盆,大雨滂沱,血水从仙山流落了下来,汇聚为一条粗大的血河从高崖上倾落而下,期内还可见尸骸滔滔。
“没有吗?”
陆耀华看着满是尸骸的叶家仙山眼眸之中没有一丝的感情,在他眼中屠了叶家就仿佛随手拍死一只蝼蚁那般,没有丝毫的感觉。
“你心可真狠。”
紫衣女子缓缓走来,看着尸山尸海,血流成河的叶家,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未曾追上?”黑衣青年缓缓的转过身,眼神极其冷淡的看着面前的紫衣女子。
“未曾,但他估计也活不久了,中了我的孤月玄毒他活不过三日。”
“可曾有人能够解你的玄毒?”
“未曾,除非他突然丹虚境。”
……
“放开我!”二女皆眼神冰冷的看着面前白衣青年。
“你们此时回去纯纯就是送死。”白衣青年眼神冷淡的瞪了他们一眼。
“那又如何。”
“不行,我答应过你们的父亲。”
……
古林寂籁,皓月当空。
一位青衣中年缓缓的走来,眼神幽幽的看着三人。
先休息会吧。
白衣青年坐在一颗古木粗壮的树枝,气喘吁吁的看着不停挣扎的二女,他劝道,“你们别挣扎了,就算你们此时回去也是无济于事,只会徒增悲伤。”
他喝了一口酒后,继续道,“倒不入跟着我回剑阁,好生修炼待他年登临这世间的巅峰再回去报仇。”
“对了,提醒你们一句,此时的道天书阁正在满天下的寻找你们和你们那个叫叶落的弟弟,我估计你们……”
还未等其说完,一道青光突然闪过,白衣青年的感知被瞬间蒙蔽,待他回过神之时才发现二女已经消失了。
“咦,人呢?”
……
“先……先祖。”
于此同时,一片星河内,二位身穿青衣和白衣的女子,震惊的看着眼前的青衣中年。
……
“还是来晚了吗?”一位白衣少年绝望的看着面前尸山尸海,血流成河的叶家仙山。
唉……
跟在他身旁的一位女子见此,则叹了一口气,她不知该如何安慰自己面前的这位少年,只能够默默的跟在他的身边。
这一路以来显得极其的漫长,寒风不停的冲刷着少年的脸庞,将他眼角的眼泪给带走了,留下了干涸的泪海。
这一路以来白衣少年走走停停每次遇到那些未曾闭眼的叶家之人,他都会停下身子,蹲下身,举起沉重无比的手臂给他们缓缓的闭上满是不甘绝望的双眼。
这一路以来白衣少年未曾说过什么,就好似一具行尸走肉漫无目的,但又如同一具被操控的傀儡一般,走走停停,收拾着那些人的遗物。
时间在少年的身边仿佛停止了一般,只有干涸的泪痕和身边默默跟随的女子才能够证明他是活着的。
就这样少年走了半日,风尘将他脸庞上的稚气都给带走了,只留下了满目沧桑,他的衣边也早已被血水给染红,异常的沉重。
就这样昼夜轮回,叶残寒落,萧风瑟瑟,皓月幽寂,月色凄凉。
不知何时,白衣少年在叶海泽的尸体旁跪了下来,举起满是风尘的手,触摸着叶海泽已经脸庞。
“爹,孩儿来晚了。”
此时白衣少年的内心是何其的苍凉啊,亲人全都消失不见,只留下他孤身一人苟活于世。
唉!
他身旁的女子再次叹了一口气,此时最好的安慰就是不安慰,这种事情靠不得别人只能够凭他自己走出。
少年未曾落泪,许是这一路上的风霜早已带走了他的眼泪吧。
他不能哭出声,这就仿佛是上苍在捉弄他一般,让他无法哭,无法语,只能够内心暗自残伤。
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无法哭,无法诉说吧,那种憋在内心撕心裂肺的疼痛,往往是最为致命的,就宛若一道天降神罚一般,你无法躲避,只能够迎面。
许久,少年躺在女子的腿上睡着了,他虽已经睡着但脸色依旧极其的痛苦,这伤痛已经触及到了他的本源,让他的嘴角溢出了一缕鲜血。
落叶飘落,寒风孤寂。
片片凋零的落叶缓缓的落在少年的身上,但只是停留了一会,便被女子给轻轻拍掉了。
这几日少年一直未曾苏醒过,而女子也如一位知心姐姐一般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少年的头发变得雪白无比与白衣相互契合,但一片雪白之中依稀看见鲜红,那不仅仅是少年流下的鲜血,更有他们曾存在过的象征。
女子看着少年雪白的头发,轻咬贝唇,极其的心痛,她无法帮他,这一劫只有他一人可渡,无人可帮他。
许久,白雪飘落,就好似红尘中的血,红尘的情。
女子离开了,并非她自己想要离开,而是女子家中之人带她离开的,她不就不属于这里的人,她只是来历练,现在历练的时间已到,她自然而然会被其家族之人强制带走。
不知过来多久,少年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他没有说什么,满目的沧桑已经可以代表一切了。
他背着一具具的尸体来到了叶家的祖地,将他们一个个的都给埋入了祖地。
这些尸体就好似万丈神山一般,异常的沉重,少年每走一步,便会被这些神山压的褪去了一层本属于他的稚气和纯真,给他填上了一抹成熟,本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气息。
月光洒落,古城幽寂,道路辽阔,寒风肆起,白雪飘落。
古城之内一位白衣少年拖着一把古剑缓慢的走着,撕啦啦的声音异常的刺耳,而白衣少年的眼中则满是杀机,他的脸庞虽然秀气,但早已满是沧桑。
随着白衣少年的走过,他的身后被他给划出了一道极长的痕迹,而那痕迹上竟然染满了鲜血,痕迹仿佛在寓意着什么。
……
不久,寒月洒落月光,白衣少年这才在一座巨大的城府面前停下了脚步。
“你是谁!来此作何?”
府邸大门前的守卫,看着面前的白衣少年立刻警惕了起来,他们不敢大意,他们能够从白衣少年的体内感觉到一股令他们胆寒的杀意。
白衣少年未曾说话,手起剑落,那守卫立刻被白衣青年给斩了,鲜血飞溅,到处都是,异常的血腥。
血债血偿!
白衣少年一剑劈开府邸的大门,眼神冰冷,脸庞满是冰霜的看着府邸内的人。
“汝是谁!”一位老者极其警惕的看着白衣少年,其手中的剑豁然握紧,准备随时出手。
而他身后身穿秦家制服的秦家之人也皆目光冷冽的看着眼前的白衣少年,他们皆严阵以待,只待老者一声令下,瞬间吞没白衣少年。
“既然汝不说,那就休怪我等无情了。”老者看了看白衣少年身后的尸体,眼神瞬间一冷。
杀!
许久,见白衣少年未曾回应,老者终是按捺不住了,一声大喝,准备将叶辞给制服,带回秦家的内部,好生拷问。
老者一声令下,那群秦家之人便瞬间朝着白衣少年杀来,无数秘法瞬间施展,将周围的一切都给湮灭了。
一群炼境?还想杀我,用尔等的生命为你们所作所为索以赔偿吧。
剑光闪过,好久剑道九幽,好似可斩九州一般,瞬间吞没了那群人,待他们落地之时便早已是一具具尸体了。
怎么……怎……怎么可能!
老者的看着散落的尸体,双腿立刻的瘫软了下来,满眼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白衣青年。
“不,不要!”
老者惨叫着,一把利剑瞬间划过,他的头瞬间飞了出去。
“这些还不够平息他们的怨念。”
……
“你到底是谁!”
“啊!”
“不要!”
……
“你是谁!”
“啊!”
“不要!”
……
惨叫声在秦家辽阔无比的城府内显得络绎不绝,血流成河,少年宛若一头嗜血疯魔一般,见人就杀,无关是否是屠族之人,无关年龄。
“家主,是你害了我们。”
哀嚎声宛若滔滔浪崛一般,在众人的耳旁不停的回想着,宛若魔咒一般压抑又令人恐惧。
“叶落你该死。”一位身穿黄衣,头戴玉冠,长得英俊的青年,脸眸狰狞的看着浑身染血的白衣少年。
叶落不语,一步杀至,玄妙无比的身法,使他宛若一尊血红鬼魅一般,剑鸣血溅,黄衣青年瞬间被斩下头颅。
他的眼眸之中依稀可见,不可置信,惊异,惊恐……之色。
去死!
冷冽的声音瞬间响起,在空旷狼藉的道路内不停的回荡着,一把幽黑的剑宛若黑夜之中的毒蛇一般朝着叶落刺来。
砰!
突然,叶落豁然转身,古剑上立刻燃起刺眼的雷霆,雷霆肆虐,异常的凛冽,瞬间击飞了那把剑,就连那把剑的主人也被叶落一掌给击飞了出去。
轰!
突然,一座巨大的龙印瞬间浮现在虚空之上,强势的威压,压的叶落一个措手不及。
镇压!
冰冷的声音响起,那巨大的龙印豁然朝着叶落碾压而下。
开!
叶落一声大喝,左掌握拳,指掌之间依稀还可见道道篆文,叶落一拳轰出,瞬间击碎了那巨大的龙印。
再来!
身在暗处的那人还想继续镇压叶落,可还未等其掐完手印,便被叶落一剑给绝杀了。
给我死吧!
原先被击飞的偷袭之人,立刻杀来,他的幽黑的剑上立刻燃起刺眼的火焰,火焰异常的灼热,还未接近叶落便将他的衣物给灼烧了。
可如此完美的偷袭,依旧被叶辞一击给破解了,这次叶辞用了全力,掌化刀瞬间劈了那人。
鲜血肆溅,溅了叶落一身,可叶落对此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大雨再次落下,冲刷去了叶落白衣上的血迹,令他成为了一尊浑身充满煞气的白衣杀神。
呼……
叶落长舒了一口气,看着周围的尸体,绕是他的心性都有些变化,震撼,自己一念之间竟然杀了这么多人吗?
但他无悔,这群人都是该杀之人,就算他在此之间杀了不少的无辜之人,但就如同雪崩之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一般,他们皆是该杀之人。
此时的叶落在某一刻仿佛蜕变了一般,他的心性变得异常的冰冷,仿佛被一把冰冷无比的锁给锁上一般,整个人身上的煞气也瞬间脱变为一股极其纯真的杀意。
……
还是来了。
看上去有些年暮的秦九看着慢步走来的叶辞,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叶家和秦家皆被屠,如今唯一幸存的二人终究迎来了决战。
叶落不语,慢步走来,宫虚境四重的实力瞬间释放,他的每一步都走的异常的沉重,每一步踩得大地不停的颤抖。
“你的死期已经到了。”叶落站立在台阶之下抬头看向秦九,眼眸平淡如水。
“蝼蚁。”秦九立于高台之上,睥睨的俯视着叶落,他衣袍烈烈,气势苍劲,真就宛若睥睨天下的无上主宰一般。
叶落眸中无喜无忧,持剑一步踏碎大地,朝着秦九急速杀去。
“为吾族之人偿命。”秦九面色有些狰狞,看着叶落宛若在盯着杀夫仇人。
砰!
剑与剑碰撞的声音异常的清脆,每一道神通都宛若一朵朵绚烂的花朵一般,在天空不停的绽放开来。
大战很快便结束,秦九宛若断线的风筝一般从虚空带着一条血线坠落了下来,将台阶咂得塌陷了下去。
死吧!
叶落走来,他的身上同样遍布伤痕,但都不足以致命,他缓缓的举起手中的古剑。
突然,剑光铮鸣,一道阴阳神光瞬间将叶落手中的剑给击飞了出去。
而叶落也被一座巨大的阴阳太极道阵给镇压了整个人跪扶在地,身体上爬满了诡异的符文,在那不停的吞没着叶落的生机。
你是谁!
叶落艰难的抬起头,看着慢步走来黑衣青年眼眸之中满是迷茫,但依旧依稀可以看见若有若无的杀机。
黑衣青年冷笑的看着跪扶在地的叶落,“我是谁?我是你家被屠族最大的帮凶。”
“陆耀华。”秦九艰难的站起身,惊异的看着被镇压的叶落,眼眸之中满是疑惑,但当他看到陆耀华之时一切皆明了了。
“告诉我,你族中自古流传下的天秘月钥在何?”陆耀华缓步走来,看着跪扶在地的叶落,眼眸满是玩味,就连嘴角都从始至终的挂着戏谑的笑容。
“天秘月钥,”叶落听到此先是一惊,随后艰难的抬起头眼眸冰冷的看着陆耀华,他的嘴角还可以看见癫狂的笑容,“有种你就杀了我啊!”
“嘴硬?”陆耀华见此,并未生气,而是玩味是看着叶辞,“无妨,你迟早会说出口的。”
说完,他便准备出手捉拿叶落,而一旁的秦九也艰难的闭上了双眼。
“一切都结束了。”
就在陆耀华即将要抓住叶落之时,一道神光瞬间将他给击飞了出去,而那大阵也瞬间碎裂,就连叶辞也被一道白光给带走了。
“是谁!”陆耀华看着碎裂的大阵和消失的叶落,嘴中不停的怒吼着。
“你是谁?”生死弥留之际,叶落艰难的睁开了双眼,只见自己被一位白衣青年给带着来到了一座道观前。
道观位于一座云雾缭绕的仙山上,期内依稀可见在燃烧着的香火。
道观之内好似有着奇特的道音一般,可以洗涤他人的灵魂,让污秽的灵魂得到解脱。
“还请仙人救救这个孩子。”
白衣青年将叶落放下之后,对着一尊道像虔诚的拜了一拜之后,便离开了。
许久,烟火依旧在燃烧着,微弱的烛火在不停的摇曳着。
许久,那烟火将叶落给拖了起来,悠悠道音在的耳旁不停的回响着,将他的生命从迷离之中拉了回来。
唉……
许久,一位白衣老者缓缓的走了进来,看着室内满身是血的叶落他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