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挥洒在朝堂之上,文武大臣们穿着青色官服严阵以待。
随着一声公鸭嗓响起,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从龙椅后面缓缓走出。
“上朝。”
太监打扮的五十多岁男人甩了甩手中拂尘,吼着公鸭嗓大喊了一声。
文武大臣当即分成两排,双方各十五人向着朝堂之上弯腰拜了拜。
“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王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齐声开口,回声飘向朝堂之外。气势相当的磅礴。
“众爱卿平身。”
韩王端坐在龙椅之上,朝堂下众位大臣摆了摆手。众人再次站立两排,步伐十分整齐。
“众位爱卿,不知各位觉得公主献舞一事成功率有多大?”
韩王扫了一眼众人,语气稍显疲惫的问。
“我觉得吧,胜算还是挺大的,更何况还有我家叶儿助阵呢。”
一中年男人从武官首位站了出来,朝着龙椅上的韩王拱手说。
“萧正将军说得对,成功率还是很大的。”
韩王朝说话的中年男人点了点头,甚是欣慰的样子。
“我也觉得成功率很大,毕竟我家尘儿的文采也不错,在韩国一直遥遥领先。”
又一个中年男人从文官首位站了出来,朝韩王拱手。
“叶博文丞相说得也没错,魏国是个多元化的国家,对文学方面也比较重视。”
韩王再次点点头,似乎底气更足了一些。
“哼!”
萧正哼了一声。
“谁不知道你家叶落尘整天无所事事,就知道舞文弄墨。何曾为国家做过多少大事。不像我家叶儿,常年镇守边关,给了我韩国一世太平。”
萧正抬头挺胸,傲然的看着叶博文。
“是,你儿子是武艺超群。他也确实镇守边关。可是现在是去献舞,不是去打仗。比文采,我儿子第一。”
叶博文不甘示弱的说。
“比武力,我儿子第一。”
萧正也大声的说。
两人身后的文武大臣都低着头,任凭两人在那里挣得面红耳赤。
“要不我把公主叫回来,让你们一文一武的两位公子去?”
韩王也不生气,语气十分和善的问。
顿时,两人乖乖的退到了一旁,连头都压得更低了些。
“我们韩国现在的国运可都押在三个年轻人身上了。成功,那我们将迎来锦绣山河。失败,那我们将迎来山河破碎。”
韩王顿了顿,眼神犀利的扫了一眼众人。
“所以,我们要不遗余力的支持他们。不管他们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我们都要竭尽全力去满足。你们可有意见?”
韩王忽然从龙椅上站起身,大声问向众人。
“没有。”
众人齐声回应。
“很好,如果没其他事,暂且退朝吧。”
韩王威严的坐下,看向众人。
众大臣对视一眼,无人站出。
“退朝。”
太监再次甩了甩手中拂尘,用他那别具一格的公鸭嗓大喊了一声。
韩王与王妃牵手离去,众文武大臣也七嘴八舌的朝殿外走去。
夕阳散落在殿宇楼阁之间,一只只鸟儿随着秋日暖阳悄然飞过。
不知不觉间,暮色已悄然来临。
叶落尘右手握着一壶酒,一边小口喝着,一边走在不算太圆的月亮之下。
本该喧闹的长街此时竟已寂静无人,似乎已经很晚很晚。提着酒,叶落尘的眼神有些迷离。
道路两旁林立的参天大树几乎遮挡了多部分月光,只有星星点点的打落在他身上。
“明月照他乡,地暖心却凉。爱人相距远,情思无尽长。小碗,你在天上过得好吗?落尘好想你。”
叶落尘走着走着,似乎双脚一软,直接靠着一棵大树坐了下来。
一边醉醺醺的喝着酒,一边看着散发寒光的月亮自言自语起来。
“看不出来,公子还是个痴情的人嘛。”
迷迷糊糊间,叶落尘似乎听到有女人说话的声音。叶落尘抬头朝树上看去,只见一个青衣女人左手握剑,右手支在右膝盖上撑着脑袋,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
“姑娘是何人?为何偷听别人说话?难道姑娘不知偷听别人说话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吗?”
叶落尘似乎有些生气的三连问,女子却只是笑笑,不作回答。
“呆子!”
叶落尘嘟囔一句,站起身向着他们留宿的客栈走去。
“公子请留步。”
这时,女人却忽然说话了。
“神经病!”
叶落尘不悦的说了一声,继续朝前面走去。
铛的一声,利剑出鞘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把明晃晃的利剑在月光照射下搭在了叶落尘脖子上。
只要叶落尘敢往前一步,下一秒他的脑袋就会与脖子分家。叶落尘也感觉到了剑上传来的阵阵寒气,迷糊的大脑此刻也清醒了不少。
“姑娘这是何意?”
叶落尘不解的看着青衣女人,虽然女人不苟言笑,但那冷漠的表情在女人脸上看来也是一种美。光看容貌,女人最多也就二十四五岁。
“我是一名刺客,你可以叫我青衣。”
青衣女人依旧冷漠,就连说话也十分冷漠。
“青衣,不错的名字。”
叶落尘点了点头。
“那请问青衣姑娘,你这是何意呢?”
叶落尘指了指架在自己脖子上寒光闪闪的利剑。
“我是青衣楼的人,有人出钱雇我们来杀你。当然了,你也可以选择不死。”
青衣女人冷漠的说。
“怎么样我才能不死呢?”
叶落尘问。
“很简单,两个选择。第一,原路返回韩国。第二,嫁给我,跟我回青衣楼。”
青衣女人冷漠的说。
叶落尘酒壶滑落在地,酒意全无。
“是赵王雇你们来的?”
叶落尘直直的看着青衣女人,语气也十分冷漠的问。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原路返回,还是嫁给我就行。其他的,你最好还是省点力气。”
女人并没有撤剑的意思,眼神冰冷的看着叶落尘。
“既然如此,那我也只有如此了。”
叶落尘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微笑,那笑容看来似乎还带着些许解脱。
“什么?”
青衣女人疑惑的咦了一声,只觉自己握剑的右手一抖,然后她就呆住了。
只见叶落尘直接将脖子贴近利剑,顺着锋利的剑锋向着青衣女人不断靠近。鲜血从叶落尘脖子快速涌出,而他脸上却没有痛苦,只有解脱的微笑。
“你疯了,你这样会没命的。”
青衣女人大惊失色,利剑也随着右手颤抖而掉落在地,发出一声铛的响声。
青衣女人这才后知后觉,伸出双手就将即将倒下的叶落尘揽入怀里。
迷迷糊糊间,叶落尘竟有气无力的伸出右手,想去抚摸青衣女人洁白如玉的脸。
“小碗,是你吗?”
叶落尘的右手颤抖着,声音也哽咽着,眼泪也缓缓的流着。
青衣女人有些手足无措,又不忍去推开,或是躲避叶落尘那只似乎寒冷又似乎充满爱意的右手。
终于,叶落尘如愿以偿的摸到了青衣女人洁白如玉的脸。此刻,他脸上竟然露出了些许满足之色。
似乎是在表明,他今生再也没有任何遗憾。
看着昏厥过去的叶落尘,青衣女人手忙脚乱的脱下自己外衣撕碎,一块块布条很快环绕在了叶落尘脖子上。
看着迅速发红的青色布条,青衣女人竟变得无比紧张。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是来杀他的。
忽然,远处夜空传来一声爆竹响声。青衣女人抬头望去。
“不好,难道他们那边遇到了埋伏?”
青衣女人来不及多想,一把将昏昏沉沉的叶落尘甩在自己光溜溜的背上。
几个起落之间,青衣女人朝着刚才爆竹响起的地方急跃而去。一栋栋瓦房间,她是那样的穿梭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