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白玉洞府之后,雪夜行便与郭青烟二人分道扬镳,说是停留,实则是扣押为人质而已,只是三人心知肚明,天书绝不是他们所盗,或许仅仅是巧合而已。
“郭兄,我我不太明白,这羌悟是不是想要借此机会打发我们走?”周寒姗想到二人口出狂言,污蔑蜀山之威名,气不打一处来。
郭青烟点了点头,道:“我能看得出,羌悟已经动了心思,如果不是出了这档子事,或许琉璃灯芯已经到手了,不过我现在也抓不住,他到底是真出了事还是以此为借口不想借。”
“哼!妖族都说我们人族狡诈奸猾,我看狐狸才是最狡诈的妖。”周寒姗仍旧是愤愤不平。
郭青烟无奈的苦笑,知道周寒姗脾气火爆,怒气上头,说话难免失了分寸,幸而周围并无白狐族人,否则又要多费心思解释了。
“事已至此,要真是他们的小把戏,我们带着雪兄离开便是,料想除了法阵之外,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拦得住我们。”
正说着,郭青烟同周寒姗前往织梦台。
白狐族的天书放在织梦台,想要找到蛛丝马迹还之清白,也需要从那里开始。
彼时,停留在白玉洞府的大祭司、羌悟,面露担忧之色。
“大祭司,你觉得会不会是他们三人动的手脚?想要趁此机会,要挟我们以琉璃灯芯交换天书?”
“自古以来,人心叵测,族长的担心不无道理,人族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功夫,甚是阴险狡诈,不可不防。”
“那天书虽然是我族重宝之一,可族中之人人人可学,除了外人有此邪念之外,想不到族人有理由盗窃。”
大祭司顿了一顿,补充说道。
羌悟甚是赞同的点点头,道:“我看他们三人十分有礼,差点就被蜀山的盛名蒙骗,倒是这郭青烟居然敢留下一人为质,实属出乎我的意料。”
“若不是如此,又怎么会取得族长的信任?他们既然有破开法阵之法,那偷偷摸摸进来的,未必只有三人,还请族人多多提防。”
“嗯,所言极是,倘若真相大白,真与他们无关,借此机会化干戈为玉帛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恰逢月神大人的祭祀之日将至,又逢多事之秋,唉。”大祭司长叹了一声。
“怜那丫头已经好几日不见了,大祭司可曾见过?”
提及祭祀二字,羌悟瞬间想到与之决裂的二女儿怜还有扣押在血月窟的大女儿寒烟,心底满不是滋味。
“没有,我想她应该在找法子救寒烟,族长,真是苦了你。
彼时,法阵之外,陆云野与雪螭等人寻了一处阴凉之处。
据怜之言,法阵东南西北各有一处出口,其中东门最为隐蔽,除非是发生要紧之事,否则少有人从那里出入。
为此,三人寻找的住所恰好是在最长剑的南门,有块巨石遮挡视野,若无神魂查看或是其他法宝,当凭视力难以发觉。
“怜,三日之后,无论那三长老是否遵守诺言,我们都要做好准备,前往血月窟救人。”
怜小鸡啄米般点头,经过陆云野、雪螭的轮番安慰,情绪趋于稳定,道:“陆哥哥放心,里面的地形我十分熟悉,保准能带你们到血月窟。”
“但是你们二人的气息一定要隐蔽,否则一旦进去就很容易被发现了。”
怜眼珠子一转,那里全然是白狐族族人,陌生的味道,尤其是人族的气息极其容易被发觉,到那时功亏一篑,不仅没能救回姐姐寒烟,就连陆云野也要搭进去了。
陆云野淡然一笑,掏出一块斗篷,扬了扬,道:“此物能够屏蔽气息,真有人靠近,使用它就是了。”
这斗篷,正是钢魂铁命师兄弟二人之物。
他们被陆云野所斩杀,随身之物归之所有,名正言顺。
“对了,陆哥哥,雪姐姐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我肯定答应你。”
“我们走这一趟,只是为了救姐姐,千万不要伤害其他族人的性命。”怜脑海中登时浮现其余善良、淳朴的白狐族族人。
白狐族虽然挤兑外人,但对同族之人温和善良。
寒烟与怜皆受到不少恩惠。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就是这个,我答应你了。”
“如果离开了白狐族,你们有打算去哪里吗?”
陆云野登时想到寒烟姐妹一路颠沛流离,举目无亲,连最疼爱她们的姥姥都死了,又能到哪里去呢?
怜弓着身子,头深深的埋在膝盖上,道:“我也不知道去哪里,但只要姐姐在身边,去哪里都可以。”
闻言,陆云野心头猛然想到蜀山,如姐妹二人居无定所,倒不如跟着他回到蜀山安心修行,只要不做有伤天理之事。
毕竟,无名峰已经有三头妖兽,多两只白狐也无可厚非。
白玉洞府外,三大长老齐刷刷的站在外面,等候族长羌悟接见,自昨晚听怜之言,三人合计一番,先是查阅了所有典籍,发觉毫无记载,方想到直接到族长那里问个明白。
“三位长老,族长说今日疲惫,无暇会面,问是否是有了天书的下落,若是,我会代为转告。”
不多时,从洞府中出来一只白狐,温和的朝着三人说道。
“的确是有天书的下落,不过此事我们三人需要见到族长方可言明,既然族长没空,那改日便是。”
三人以为是羌悟还在生气,三人居然连一本天书都看不住,着实令人气恼。
那白狐愣了一会,道:“族长身心俱疲,真有天书下落,三位长老尽可放心,我一定会把话带到,不会落下半点。”
白狐以为三大长老是担心自己说不清,为此再度强调。
“那就请你给族长带句话,就说有关月神祭祀之事,还有寒烟长公主为何会扣押血月窟。”
那白狐道:“好,我这就去。”
不多时,白狐话已经带到,三人跟在其后踏入白玉洞府。
此时,羌悟神色不定,一阵青一阵白,均不知为何三人提及祭祀与寒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