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也行？
赵天心思转了开来。
大弟子收了这么个货，将来要是影响他招揽美女徒弟，岂不是很大一损失？
万一开了这么个头，将来收进来都是方顺国这种的呢？
想想就不寒而栗。
“算了，记名弟子其实也不错。”赵天道：“又没少指点他。”
赵淑兰却道：“小方那么诚心实意的拿你当师父，你怎么只能给人记名的份呢？反正他将来也不跟着你走，不如就算作凡间大弟子。也不影响你以后收徒弟啊！”
凡间大弟子？
他将来的弟子这就把派分开了？
凡间派，仙界派？
不过转念一想，方顺国这么长时间来，对他老人家的这份关心着实一直没断下。
但他也给回馈了啊？没白让他忙活呢。
哎……赵天有点纠结。
等到已经有几家与他们家还算亲近的晚辈过来给他老爸老妈拜年，赵天都没从这个纠结中走出来。
摇摇头没再继续想，就帮着爹妈招呼客人。
都是一个村子里的，虽然平常不大常见，却也都认识。而且每年也都随着这几人一起出去给其他几家年长的长辈拜年。
今年也不例外，等这几人准备离开时，赵天便也跟上他们，与几位年龄差不了几岁的同辈人一起说说笑笑着转悠去了。
收获了不少夸奖。
“我觉得老萧家这儿子比以前更帅了呢？”有个跟他一样常年在别的城市发展，只有过年才能见上一两面的某个哥哥家的嫂子夸赞道。
“人晨子一直就很帅。”另一个人笑道：“用句时髦的话，晨子就是咱们村草。”
有年龄大的人听不懂，问：“啥？啥草？人家晨子可不是草。”
“二.奶奶，村里头长的最俊的姑娘叫村花，长的最帅的帅哥就叫村草。跟校花校草一样的。”旁边有个晚辈笑嘻嘻的给年纪大的人解释，引来大家不小的哄笑声。
“嗐！”那二.奶奶笑的满脸的折子都堆了起来，道：“你们这些小年轻的话啊，我们这些老人都听不懂了。”
转了东家转西家。
赵天还收到一个比他大四岁的远房堂兄的邀请：“中午一起喝点？”
“中午我同学跟一个朋友过来。”赵天笑着婉拒道：“恐怕得招待他们，三哥你们去喝吧。我就不去了！”
“那行吧，过两天你空出来了，咱们再聚聚。”那位远房堂兄道：“平日里难得凑到一起，也就过年能大家团圆一下了。”
“行。”赵天笑道：“我家亲戚不多，等走完亲戚你们也有空了，咱们再聚聚。”
这一圈下来，赵天再准备往家走的时候，就已经十点半多了。
刚到家门口，就看见有两辆车停在自家的门前头。
这两辆车他都认识，一辆是方顺国年前刚买的新车，还在他的指点下画了符。另外一辆则是魏延他老爸的车，见过好几次了。
“来的不慢啊！”赵天嘀咕了一句，就进了门。
隔着一个院子，就听见屋里传来自己老妈爽朗的大笑声与方顺国的逗趣声。
赵天赶紧进去，生怕这家伙说出什么让人听着掉鸡皮疙瘩的话来。
“……感觉就这两天没见您，师婆又年轻了。”
赵天：“咳咳……”
“哟！”方顺国赶紧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招呼道：“师父您拜年回来啦？”
“你们来多久了？”赵天问道，又跟魏延招呼了一声，说了句俗套的拜年话，就听方顺国那里道：“才五分钟不到，我跟魏延前后脚进门。”
应该没酿成什么不可挽回的话。
这个点，拜年的大都拜完回家准备吃饭了。
下午的时候，一般是老爸老妈同辈人之间的串门玩儿。
没多大的事儿了。
赵天仍是担心会冷不丁进来个起的晚，拜年拜的也晚的邻居来，就跟魏延两个道：“你俩跟我来一下。”
大约是赵天的表情太过认真，倒是让方顺国有点惴惴不安的，跟魏延互相看了一眼，都表情疑惑的起身，跟着赵天去了他的卧室。
关了门，布置了隔音结界。
赵天眼瞅着方顺国这货要跪下磕头，赶紧给捞了起来，道：“行了，说正事。有个情况跟你俩说一下。”
“啥事啊，师父？这么严肃。”
“也没啥的大事！”赵天道：“带你俩上天。”
方顺国、魏延：“……”
魏延还上前摸了摸赵天的额头，又凑过去耸着鼻子嗅了嗅，道：“没发烧，也没喝酒啊。”
“喝个头啊！”赵天道：“真是带你们上天。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交代几句……”
洋洋洒洒一大堆之后，两人仍然是呆滞脸，神情也越来越狐疑。
方顺国急的团团转，连声嘟囔：“你说这出来拜年也没带符，驱邪的东西我是一样没带啊。”
赵天：“……”
难得没顺着自家亲师父的话往下说，而是良心苦口的劝道：“虽说师父您吧……神通广大，见过的鬼比我们吃过的盐还多。可我跟魏延也见过鬼啊？您老要是说这，没的说，我俩准信。但是您老说什么神仙……什么西游记里的活人物，还什么跟神仙喝酒……这……这您让徒弟怎么评价嘛？”
说完还一副‘望闻问切’架势准备看看赵天是不是招了邪，被赵天一巴掌拍开了，气道：“信不信的我一会儿带你俩进去看看就知道了。但是有一点，也是我刚刚再三强调的，千万别泄露出去，说了出去。”
“说出去谁信那？”方顺国道：“您徒弟这也算是见惯大风大浪的人都不信，就甭说别人了。”
魏延也道：“先不说真假吧。反正自从开始做这行了，我就没对谁吹过。我还怕人家说我神经病呢。往年的年夜饭，我哪次不都得跟我爸吹两瓶，今天连一杯都没喝，把我爸惊讶的，连声说还是不是他儿子了呢。”
“那就行！”赵天看了看时间，道：“百闻不如一见，那就走着吧。”
“不是，往哪……”
方顺国剩下的话头生生的卡嗓子眼里了。
连同魏延一起，表演起了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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