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羞急之下回头瞪了他一眼,他朝我眨眨眼睛,朗朗而笑,“对了,你如今已为人师母,不能当着弟子的面抖你那些昔年糗事。”他侧头瞧向薛礼,笑得古怪,“回头咱们悄悄地说。”
薛礼略有些尴尬地挠着头,不知如何回应,只是憨憨地笑。
玉衡笑得促狭而温和,“好了,玩笑要适可而止,当真惹恼了她,你是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倒霉的可是我。”
独孤谋忙挑着眉毛,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一番戏谑方罢,薛礼敛容理平衣襟,郑重上前向玉衡屈膝行礼,“弟子薛仁贵见过恩师。”
玉衡微笑,随意抬了抬手让他起身,“你来得正好,我恰好有事找你。”
薛礼恭敬道:“恩师有事,请尽管吩咐。”
玉衡收敛笑意,淡淡道:“你随我学艺已一载有余,今日该是你我师徒缘尽之时。”
薛礼闻言蓦地一怔,急道:“恩师何出此言?是否弟子哪里做得不好?”
玉衡阖目轻轻摇头。
薛礼伏地而拜,恳切道:“恩师所授兵法精深奥妙,弟子仍有许多不明之处,恳请恩师留下助弟子解惑。”
“该教你的,我已悉数相授,你眼下不明白是因为你尚未亲历战阵的缘故,你所欠缺者,惟经验而已。”微一顿,玉衡轻叹,“来也是缘,去也是缘,缘来则聚,缘尽则散,不必强求。”
薛礼与我们相处一载,自是了解玉衡的脾性,说一不二,他既已说了师徒缘尽,便已无寰转余地。他的额头紧贴着地面,身子微微颤抖,堂堂的血性汉子竟泫然而泣。
玉衡颇动容,目光闪动,起身将薛礼扶起,道:“你我师徒一场,临别之际,我有数物相赠。”说着,从身上拿出《武经·兵行》一册,递向薛礼,“此书是我半生心血,其中记载了一些治军之要,你拿去细作领悟。但你务必谨记,兵法乃是前人之经验总结,可做参考之用,行军作战还是要应时、应地、应人制宜,不可拘泥于常规。以你的资质,十年之后,应有所成。”
薛礼双手郑重接过,“多谢恩师。”
玉衡又举手贴近唇边,吹响一声口哨,哨音未落,便听得马蹄声声,由远及近,一匹骏马疾驱如电,尾扫残云而至,浑身似火、双眼如铃、四蹄如盆,马背上驮着一袭铠甲和两件兵器:一柄长戟,一张强弓。
玉衡微笑着缓缓道:“赤电火龙驹、瑞狮吞首连云铠、方天画戟、李广飞弓,这些便是我欲赠你之物。”
对于一个立志要成为将军的人来说,这几样无疑都是天下至宝,薛礼似已看得呆了。
玉衡随手指一指方天画戟,忽然问薛礼道:“你可知自古善使方天画戟的名家都有何人?”
薛礼思索片刻,回道:“首推东汉‘飞将’吕布,吕奉先,手中一杆方天画戟,纵横驰骋,英勇无敌。”
玉衡颔首,“不错,温侯吕布有虓虎之勇,不过,我赠你此戟并非要你记住吕布之勇,而是要你记取吕布白门楼之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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