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义安王李孝常,先前不过是前朝的华阴县令,后因献永丰仓有功,又仗着是太上皇李渊的夫人窦氏家族的女婿,也算是皇亲国戚,才被封个义安王的爵位,若论真才实学,他可比他的父亲李园通差远了。
再说监门将军长孙安业,是隋朝大将长孙晟的第三子,晋国公长孙无忌和长孙皇后的同父异母兄长,典型的虎父犬子,虽取名安业,却是个嗜酒如命,不务正业之徒,靠着与长孙皇后的裙带关系,才领了个监门将军的差事,此二人虽颇有些名声,实不足为惧。
倒是右武卫将军刘德裕,听说是个饱战之士,李琰此去利州讨逆,最大的障碍应该就是此人。
我默然思量了半晌,道:“萍儿妹妹可曾听说过右武卫将军刘德裕此人?”
秋萍略想了想,点头道:“前几日倒是听少爷提起过,早前曾在老爷帐下为将,后来被齐王李元吉拉拢,升了右武卫将军,少爷说他‘善骑射,有勇力,剽悍少谋,不足为虑’。”
我闻言,忧虑顿时散去不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看起来李琰是早有准备。
正埋头想着,忽地听秋萍压低声音道:“一大早,少爷就遣玉爪儿送回了新的消息,说皇上已命长孙无忌和杜如晦紧急调换了半月内各关口的值班顺序,又命尉迟敬德大将军带兵在城东布阵暗伏,设计擒了长孙安业。”
我一怔,秋萍向来口风甚紧,如此机密的消息为何要说与我听,我当下有些疑惑,想了想,还是向她问起了缘由。
她一笑,道:“当然是少爷准了,萍儿才会说的,少爷在信中交待,若姐姐忧心,就让萍儿将这些话告诉姐姐,说姐姐听了就会明白他的用意。少爷还交待,姐姐不是外人,要萍儿好生侍奉,还特意叮嘱萍儿要看着姐姐,直到伤势痊愈才可放姐姐回南山马场,说姐姐…………姐姐生性太过好动,不……不像个姑娘家,让他不省心。”说完她掩嘴直乐。
我听了是又气又笑,心想,我这叫活泼开朗,哪是他说得那般。旋即脸上又泛出几许甜甜的笑意,他信中关切之心溢于言表,如蜜似油,流淌于心。
我低头静静想了一会,对秋萍道:“萍儿妹妹可否帮我个忙?”
她眨了眨眼睛,笑答:“姐姐有事尽管吩咐。”
我立起身走回塌边,寻出前段日子绣的那方绢帕,递与秋萍,一面道:“劳烦萍儿妹妹将帕子捎给将军。”
她接过绢帕看了看,抬头问:“姐姐可要写封书信一起捎去?”
我细想了一会,一时也想不出要写些什么,遂摇头道:“不用了,只需将此方绢帕捎给他,他看过就会明白了。”
秋萍笑应着,将绢帕收好,为我换好药,又服侍我吃了药,便收拾好东西出门而去。
一个人静静斜靠在塌边,闭着眼睛,不停回想着昨夜的情景,我的一点执念,却让他的一片情意付之流水,如今一别也不知道何日才能再见,只希望他看到绢帕时能想起远方还有一人在牵挂他的安危。
想着想着,刚才还平静着的心开始一丝丝地抽痛起来,不由地反问自己,我死守着一夫一妻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是否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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