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任白很担心。
既害怕王焕按照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样去做,又害怕他不按照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样去做。
更害怕在最后将所有的遮羞布都掀开了之后,王老伯那一脸如同丧妻的表情。
也许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残忍。
这时候的任白就很是迷茫。
与村长等人的这一次行动究竟是对还是错的呢?
屋外。
小雨沥沥,似乎在将任白的愁思都具象化。
王老伯家里。
王老伯看着自己的儿子,是真的开心。
这么多年,自己的儿子终于是回到了这个地方。
“儿子啊,既然你回来了,那么我们明天去看看你妈吧,带着你媳妇还有王骥。”
王焕站在了窗前,微微一愣。
他是一个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很斯文的人,一身黑色的西装哪怕是回到了农村在大家都是大裤衩的人群中都不会愿意将自己的形象损失分毫。
一副金丝边眼镜夹在那高挺的鼻梁上,眼睛是明亮的。
此刻,听到了自己的说话。
难得的回头,温和细语的点头,“好。”
王老伯怔愣着,似乎是还想要说什么,可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就转身离开。
进了里屋。
第二天。
小雨依旧在漫漫。
撑着一把破旧的黑伞,王焕一家三口跟着王老伯一起到了后山不远处的一处坟地。
王骥一直在耍小脾气。
嘴里一直在嘟嘟囔囔。
不用去细细的听也知道,无外乎是一些“我不想去”“烦死了,我讨厌”等等的表达自己不想在这样的大雨之中去祭拜一个自己并不熟悉的奶奶。
坟前。
王老伯与王焕都很是沉默。
站着许久。
小雨忽然就慢慢的变大了。
任白等人在知道了王老伯竟然带着自己的儿子一家三口去了坟前就知道要出事了。
当即就带着不少的村民赶紧的来到了坟场。
不远处,安安静静的战着。
万一,王老伯真的只是想要前来祭拜自己的妻子呢?
许久之后。
王老伯将自己手中抱着的一捧雏菊給放在了自己妻子的坟前。
其实,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子的呢?
就是知道了一个彻底,今天才要过来。
也不是非要其他的恩人指出来才是,他都懂。
尤其是在与任白谈了之后。
是的。
任白在听说王焕要回来了就找了推心置腹的谈了一宿。
第二天,任白才从屋子里走出去。
不像其他的人那样,在说到了自己的儿子之后就被他給赶出去了,任白生生的在屋子里面待了一宿。
没有人知道两个人究竟是说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王老伯在那一天究竟是想了什么。
王焕还是回来了。
在这里。
他提起了自己在外面过的多么多么的难受。
“娘啊,您知道吗?我这么多年......”
风声,雨声,说话声。
慢慢的飘荡,最后都落到了不远处的任白等人身上。
任白捏着自己的手心。
最后,竟然是王老伯自己首先的忍不住了。
上去一拳就打在了毫无准备的王焕身上。
重重的跌倒了地上,手中撑着的雨伞忽然就偏离正常轨道,落到了地上。
他的妻子很是激动,“嘿!你这老头,你做什么呢?”
两个人结婚这么多年,始终不曾开口唤一声爹。
总是老头老头的叫唤着。
王骥眼见着自己的亲爸竟然是被人給打了,当即也不管那个人是一个老头,是自己的亲亲爷爷,捏着拳头就冲上去。
还好最后的时候王老伯被任白給抱着躲过了王骥这冲动的撞击。
最后雨中,大家都湿了衣裳。
“我多么想当初她没有用自己的性命换了你这么一个缺德的孩子。”
“要是当年,没有你就好了,没有你就好了啊。”
究竟是怎样的事情竟然是可以让一个宠溺自己孩子的父亲最后说出了这样的话啊?
王焕做了什么?
王焕抬头,呵呵一笑。
“你终于说出口了啊。”
“这么多年,我早就受够了!”
“说什么我是我母亲的骄傲,可是呢?你不过就是用这些东西束缚着我,不让我离开,最后呢?我还是一样的离开了这个小破村子!”
“我就不明白了,我回来拿走属于我的东西怎么了?”
“这个屋子,最后原本就是应该属于我的东西,我提前使用这个东西的权利过分了吗?”
王老伯气冲冲的上前,再一次的想要給这个不孝子一掌。
不想却被王焕抓住了他的手。
“怎么?这个时候还想要打我?你觉得可能吗?”
“王焕!”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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