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师,前方河边貌似躺了个人,我们去看看么?”驾车的人对着马车内询问道。一中年道人闻言,探头一看,见河边确实有一人影。对驾车之人吩咐道“你且唤人去看看什么怎么回事,若是需要救助就带回府中。”
驾车之人听到吩咐后,随口唤了一人前去查看,继续驾着马车朝着钜鹿城的方向驶去。
随行之人到了河边就看着一瘦骨嶙峋的少年,身着黑色道童服饰。不由心生感慨,这该死的皇帝,这吃人的世道。抬手探了探少年的鼻息,见还有气,便随手抗在肩上朝着队伍奔去。
追上队伍后,那人朝驾车之人低声说了两句,驾车之人让其将少年放在了后面运送货物的马车上后便仿佛此事不曾发生一般,毕竟这般事已曾平常。可他却不知他口中的良师此时内心却内心如海水般难以平静“此子竟是老夫一线生机?”马车中人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语道,不过此刻不可贸然关注,还是等回了府后再做安排。
入了城,马车所过之处,百姓无不让道并对马车行礼。驾车之人脸上也挂着慈祥之意,良师对百姓的好,果然百姓都知道。就是这太守有些不太懂事,尽然足足有五天未来摆见良师了。师弟不懂事,我这做师兄的找机会得去敲点敲点了。
回到府上后,路上捡到的小道童被随从带到了偏房之中。府里主人被称作良师的中年道人也去床边看了一下,随手把脉后低声吩咐道“也就是饿晕了,然后又落水呛了水,叫厨房弄点小米粥喂下,待他醒后唤人来禀我即可。”语罢,良师就离开了偏房。
夜里,收房的下人见小道童终于悠悠醒了过来。忙将此事告知了管事,大半夜的,管事也不知道该不该去告诉主人,心里一想,先去良师房外看看,若是未曾歇息就禀告良师,若是歇息了就明日再提。管事刚到良师院落,就见良师房内油灯未灭,敲门低声禀告道“主人,今日救回的少年苏醒了。”
“吾已知晓,你且去歇息吧。”良师说道,管事一听,低声称诺,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不知道这少年如何让我一线生机,毕竟我推演多时,此事尽无一线可行之机,吾将不得善终,但这天下终归要好上几分!”良师看着灯光,低声感叹道,拿起灯笼灭了油灯后便去了偏房。
少年人苏醒了,只觉得自己渴得不行。他也是倒霉催的,穿着某宝 198的道袍去爬泰山,谁知他那身体素质实在令人发指。不过走了一里多,刚到一个转角处,竟然低血糖犯了,根本来不及吃包里的大白兔奶糖就晕了过去。醒来后又突然发现自己在一个光秃秃的河中小岛上,偏偏他又不会游泳。饿了两天实在快不行了,一咬牙直接冲进了河里,本想着看能不能清醒靠近岸边,毕竟有过溺水的经验放轻松,就让河水冲着跑就是。可冲着跑了不知道多久,也没遇到河水浅一点的地方,最后终究还是失去了意识。不过还好,貌似自己得救了。这家主人应该挺有钱的,毕竟住的四合院。
正胡思乱想呢,少年就见屋外进来了一个长袍长着,终于觉得不对劲了。毕竟四合院可以理解,油灯勉强可以理解,可穿长袍古装的话,自己大概率是穿了!不过自己前半生一无是处,咋就穿了呢?我也没救人啊。
“少年,吾名张角,掐指算过,你与吾有缘!吾欲收你为关门弟子,你意如何?”
良师,不对,张角话一说完,床上的少年人就呆麻了。我去,48年入国军?爷刚穿就进黄巾?不过也不敢不回应张角,连忙起身双手向张角行礼道“小子林鑫,拜见大贤良师!小子愿做良师弟子,恩师今年是什么年号啊?”
张角先是听林福称自己为大贤良师以为这小子不上道,心里刚准备说点什么,接着又听林福称自己为恩师,还询问如今年号,心头略微不解,不过还是回答道“如今是光和五年六月,爱徒何出此言?”
林福一听,光和六年是几几年啊?我就不该问年号的!想了想换了个问法“恩师,今年离甲子年还有多久啊?”
张角一听,眼神一凌。目前知道自己将在甲子年起事一事也就自己和自己册封的36路渠帅,林福又是从何处得知的?不管了,既然卦象显示他是我的一线生机,那一切告诉他有又何妨?低头看着床上正襟危坐的林福朗声道“明年即是甲子年了,爱徒又何教我?”
“恩师,若明年即是甲子年,是否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那个甲子年呢?”林福恭声问道。来都来了,史上最大型的农民起义我参加定了,而且张角没儿子,说不定最后皇帝还有可能是我来当!
“是!”张角低声说道“爱徒有何教我?是不行此事,还是如何行事?”
“恩师,速斩唐周!”林福回道,“不可,恩师请提前行事,教内有不轨之人想以我教为登天之梯。”
张角大怒,没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的黄巾道内竟然会有叛徒,听这小子意思叛徒估计还不止一个。“为何要我斩唐周,又叫我不斩?”
“恩师,杀了唐周,还会有徐周,王周,不如直接提前起事。。。。”
听完林福的话,张角突然觉得眼前豁然开朗,之前没没卦象皆是横死当场昙花一现,可如今竟觉得天下即将入手。“好好好,得徒如此,师亦何求?爱徒你且好生休息,为师这就去安排。对了,爱徒你觉得提前多久合适?”
林福略微思索,毕竟都打出岁在甲子的称号了,离过年也就两月多点。“恩师,就定甲子年的第一天吧!”
张角听完转身便急冲冲的离去了,叫人看好林福,然后又火速派人去寻张梁张宝两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