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刘琦与华歆入座后,刘琦拱手道:“华公,此次冒昧前来,实有一事相求。”
华歆微微一笑,道:“刘公子不必客气,有何事尽管直言。”
刘琦点头,沉声道:“我此次前来豫章,是为寻得太史慈。此人想必华公知晓,乃扬州牧旧部。”
“勇猛善战,忠义无双,若能得他相助,必能解我心中之忧。听闻他曾在此地现身,故特来相询,望华公能指点一二。”
华歆闻言,似乎还真知道太史慈曾经在郡里出现过。
当下眉头微皱,沉吟片刻后道:“太史慈的确曾在此地逗留,不过此人行踪不定,恐怕一时难以寻得。”
刘琦一看,怎么这华歆还扭扭捏捏了起来。
却问:“华公…莫不是有什么顾忌?”
华歆一看刘琦误会,连忙解释道:“刘公子休要误会,公子既有此心,我自当尽力相助。不过…”
华歆说着,长叹一起:“实不相瞒,在下这郡里,也不太平,听有太史慈这般大将,也是心生些许用他的心思…”
啥?
你个小小华歆,还好意思抢人?
不过刘琦很快反应过来,华歆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果然,华歆解释道:“公子休要误会,只是我郡里实在不太平,这才如此想来。”
原来华歆在豫章,也有自己的麻烦。
自扬州牧刘繇逃到豫章,豫章南部也是一片大乱。
丹阳人僮芝,趁着朱皓与诸葛玄争夺豫章的机会,割据庐陵县及以南自立,矫诏为庐陵郡。
豫章太守华歆,虽然受百姓爱戴,然而却无谋划策略之才,没有更多的方法规则,也就自守而已。
在其统治的豫章东部,如今的鄱阳湖以东一带,宗族武装自立,派兵守住边界,不让华歆派去的官员上任。
扬言:“我们已另外设郡了,必须要朝廷派真的太守来,才会相迎。”
南部,则是朱皓割据,自成一郡。
华歆说是豫章太守,却没啥用…
刘琦仔细听了一番,心头一直转着,却知道咱华太守什么心思了。
当即道:“可惜未带兵马来此,不若可定此二处贼人。”
“眼下别无他法,只好调我大将黄忠、甘宁来此。”
华歆闻言,却似乎有所迟疑道:“如此可是麻烦?”
刘琦皱眉:“麻烦倒是不麻烦,就是才从江东回来,本是准备修养几时再出兵…”
“若是…能寻到太史慈,或许也不用动兵了。”
华歆正也是这般想法。
他也听说了太史慈在会稽帮助王朗剿匪,既然如此…那不是也能帮帮自己?
却道:“看来眼下重中之重,便是要先寻到太史慈了。”
“好!我叫人四处打探,若是其还在郡中,定然不能放走他。”
刘琦闻言,心中稍安,拱手道:“多谢华公!只要能寻得太史慈,我愿亲自与他详谈,以诚相待,必能打动他。”
华歆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便派人四处打探,若有消息,定会及时告知刘公子。”
刘琦感激道:“有劳华公!此事若能成,刘琦必当铭记于心,日后定当厚报。”
华歆摆手笑道:“刘公子言重了。你我皆为天下苍生谋福祉,何须言报?”
刘琦深深一揖,道:“华公高义,刘琦佩服。那我便在此静候佳音。”
华歆点头,随即吩咐手下人四处打探太史慈的消息。
刘琦则在府中暂住,心中期盼着早日寻得太史慈,共谋大业。
…
却说刘琦费尽心思找太史慈的时候,太史慈在干什么呢?
他正是心情烦闷,独自一人策马在豫章的山野间漫无目的地游荡。
至于为什么来豫章,他也不知道。
秋风萧瑟,落叶纷飞,他的心中却如同压着一块巨石,难以释怀。
自从离开孙策,他就有些漫无目的。
不知不觉间,他已到了豫州南部。正当他准备调转马头返回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
回头一看,只见一队人马疾驰而来,为首那人呼道:“来人可是太史慈?吾乃庐陵太守僮芝。”
庐陵哪里有太守!
太史慈知道,这厮自割据一郡,本是直接想走,不想僮芝勒马停在他面前,笑容满面地说道:“子义兄,久闻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伸手不打笑脸人。
太史慈拱手还礼,淡淡道:“僮太守过奖了,太史慈不过一介武夫,何足挂齿。”
僮芝哈哈一笑,道:“子义兄何必自谦?你勇武之名,江东谁人不知?”
说着恳切道:“今日既然到了我的地界,不如随我回庐陵一叙,如何?”
太史慈本想拒绝,但见僮芝态度诚恳,加之自己也无处可去,便点头应允。
到了庐陵,僮芝设宴款待,席间频频举杯,言辞间对太史慈极为推崇。
酒过三巡,僮芝忽然压低声音,道:“子义兄,如今豫章局势动荡,华歆虽为太守,却无德无能,百姓怨声载道。”
“我早有取而代之之心,只是苦于无人相助。若得子义兄相助,大事可成!届时,豫章便是你我共掌之地,如何?”
太史慈闻言,眉头微皱,心中顿生反感。
他放下酒杯,沉声道:“僮太守,太史慈虽不才,但也知忠义二字。华歆虽非明主,却也无大过,更善待百姓,若要我为私利而反叛,恕难从命。”
僮芝脸色一变,勉强笑道:“子义兄何必如此固执?天下大势,合则强,分则弱,你我联手,方能成就一番事业。”
太史慈起身拱手,语气坚定:“道不同,不相为谋,僮太守的好意,太史慈心领了,今日多谢款待,告辞。”
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去,丝毫不顾僮芝在身后的呼喊。
僮芝面色极为难看!
自他割据一方,早把自当了土皇帝,今日如此礼贤下士,那太史慈竟然给自己如此难堪!
见其当真走远,哪里还能按耐住?
当即站起呼道:“来人,把这太史慈给我拿了!”
太史慈闻言,自然不能束手就擒,两手一翻,摸出长枪就要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