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偏房中,听完杨柳全盘托出,众人表情都有些精彩。
“柳哥你也吞丹了……”在胖子那副能一口吞下馒头以及惊呼下腔调都变了的表情下,曹隐也瞪大了眼睛。
“曹隐,难不成……”杨柳望着曹隐表情哪能猜不出他还未开口的话语。
“巧了!”曹隐当即一拍手,也顾不得他那高傲的形象从火炕上翻下来忽然想到什么突然冷静了下来趴在炕边问道:“这件事会不会是阴谋,一切的一切你们不觉得太巧合了。”
“我昨晚出去撒了泡尿就白捡了个丹,而杨柳虽然过程惊险了些,不过也是白得来的。那韩子皇的丹又是怎么得来的?”曹隐偏过头将目光投向韩子皇。
后者会意便将中秋晚上发生的怪事又讲了一遍,这次连怎么得的丹都说的一清二楚。
“这么说来,如今我们的身份可是三家老祖般的存在。”韩子皇眼神忽然明亮起来。
“这件事我们还是压在心底不要说,毕竟内丹在体内不炼化,三家就有手段取回。”杨柳眉头微皱,忽然想到什么,“你们说昨晚那个邪祟是不是冲内丹来的。”
“十有八九!”曹隐点了点头,不过还是问道:“这件事连墨哥都不能说吗?”
“墨子!”杨柳长嘶一口气,“等时机成熟些了再与他说,如今就是给他说了,也不过平白为我们担心。”
正说话间,院内绑在老槐树旁的大公鸡突然扑腾嘶叫起来,闹出了极大的动静。
三人对视一眼,暗叫一声有情况急忙披上外衣冲了出去。
客房门也是唰的一声打开,王墨唐糖先后出来,当众人目光望见挂在墙头正努力往外翻的身影时,皆一拥而上。
老槐树旁的大公鸡就比较凄惨了,身上毛也不知是被拔的乱糟糟还是扑腾间和那偷摸进来的身影互斗所致。
说起来昨晚曹隐半夜出去撒尿这才打开院门给了那邪祟可趁之机,可今晚院门紧闭,这家伙想进来也只能翻墙。
穿着花红大裤衩的身影被堵在墙边,正前方铜钱在手指间打转的王墨以及手捏一沓符纸的唐糖相互对视一眼,随即不怀好意的目光齐刷刷投来。
两侧,杨柳、曹隐以及独占一侧的韩子皇冥冥中一股压迫铺天盖地而来,压在后者身上动也不敢动一下。
大裤衩人影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扫过所有人似是明白跑不掉了,不由自言自语嘟囔了一声:“妈了个巴子,咋还叫逮住了。俺说你们这是嘎哈哩!”
众人闻言都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那家伙却是突然硬气起来:“咋了,山炮,都麻爪了,都麻溜滚犊子,甭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啊!俺们那旮旯儿压根就没有你这种人儿!瞧你们一个个长滴老么卡哧眼儿,哎!就这大妹子水灵!”
那家伙盯着唐糖瞅了几眼便豁开人群大摇大摆往着院门口而去,边走边唱起来了。
前背包,后背包,鬼子扛枪耍大刀。你好像精灵耳朵,肿眼疱,三皱鼻子,带酒糟,残疾胳膊挡勒腿,还长了一个吃屎嘴。
韩子皇摸了摸鼻子,凑到王墨身旁道:“墨子,那鳖孙好像在骂咱们!咱们要不要削他娘的!”
“老虎不发威,你拿我当hollekitty是不是?小驴不说话你拿我当shoopy。瞧我这暴脾气,墨哥,柳哥三路包抄。”
曹隐就在一旁自然也听见了当即率先冲了出去,直直一个飞踢奔着那家伙后背而去,谁知道那家伙好像后面长眼睛了一样,身子一侧就躲过去了。
虽然曹隐落地极为狼狈,但也算是堵了一路,王墨杨柳自然不会落后,早在曹隐冲出去的时候就分左右而动,待那家伙再想跑,却发现四路早已不通。
前有曹隐拦路,左右王墨、杨柳虎视眈眈,身后唐糖手中一沓符纸随时准备扔出。
“搁啥呀你们?赛脸是不?”听见那家伙还在叫嚣,曹隐实在看不下去,冲上去一顿踹。
直到踹了十几脚,那家伙才服软,“别削了,俺赛脸,俺赛脸还不行么?”
“嘁,你就是欠滴很!”曹隐撇了撇嘴,和众人一番逼问这才把那家伙的底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