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全校人的笑料,女孩都管我叫色狼,男生管我叫极品垃圾,甚至还有要扒我裤子看打印稿上马赛克部分的。我先被人鄙夷唾骂,后有人悬红说谁可以拍到我马赛克部分就给钱,每天下课我都被班上女生跟踪,胆大的还会把我堵在小道上动粗。好不容易逃回家,薇薇安的女伴们早一字排开坐在小屋沙发上,我躲开这群大女孩跑进阁楼,她们也追了进来,厚颜无耻地问我要不要和她们玩玩?老实说,我姐姐的几个女伴长得都非常迷人,除了薇薇安外,她们也是我意淫的对象。跟着我的幻想症又发作了,她们不停让我出丑并记录下来,说耍我玩比上迪厅开心多了。反复多次后,招数用完,她们开始採用更加大胆的行为挑衅我,例如穿得特别暴露站在跟前,或者问我说小色猴子,你不是很喜欢你姐姐吗?你难道不想抱我吗?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就被她们一群人夹着暴打一顿。
我难以拒绝,其实我很清楚每次都一样,她们只不过是耍猴而已。但是少女们太诱人了,花一般的年龄,成熟的身体,以及没有丝毫庸脂俗粉特有的清纯。即便我奋力反击,但也打不过她们。除了心头恍惚,每次黯然伤神时,她们也会觉得玩过火了,趁着这个机会,我拼命吃豆腐拿回自己的补偿。
我感觉自己即便不是极品垃圾也已成了极品垃圾。
我的人生不再空虚,我的生活多姿多彩。我偷拍了很多她们的照片,去贩卖给同学,即便不依靠零花钱也过得很是豪迈。由于人傻钱多,身边出现一群缺零少花的同学,自甘当我保镖。慢慢地,那些堵我的人不见了。
几个月下来,我早已不再是之前那个羞答答的男生,我开始专攻最不容易到手的女孩,那种女孩普通男生只会远远看著,不敢上前去搭讪。而我就敢,不就是女人吗,这有什麽。而她们也知道我有个出了名漂亮的姐姐,愿意和我来往,但主要目的就是想去我家近距离看看传说中的大美女究竟长啥样。所以我屡屡得手,每一次,自信的高挑女同学上门,最后都是神态崩溃出门。我也从不拿她们当回事,直到遇上我真正的初恋——Krys。
十月金秋,某个普通的午后,那天我带着小女友回家,躲在屋里看被家人藏起来的成人动作录影带。正无比激动搂抱在一块时,薇薇安突然闯了进来,对我说她是故意的。然后用目光逼视小女友灰溜溜地离开。坐在椅子上,严肃地对我说:
“Khorisman,你变坏了,你越来越下流了,你怎么能随便把女孩带回家来?”
“你不也一样?过去那些天天跑来阁楼戏耍的女流,又是哪个喊来的?”
“这,不过,现在她们已经不来了,对,是我警告了她们,让她们全滚蛋。你才多大的一个小孩?怎么整天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那是你害得,你明知我最喜欢你,却从不肯让我碰一指头!你将你同学引来家里反复羞辱我,将那种图片贴到我班级黑板上,却有脸坐在屋里跟我大谈道德。我就是要疯狂谈恋爱,你管得着么。”我恼怒地打断她的话,无比愤慨指着她,说:“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我越来越讨厌你,我是靠我自己本事找来的女友,我根本不稀罕你,你滚吧。”
她坐在那头一言不发,突然之间泪流满面,嚎啕大哭起来。我顿感心头一凛,这太离奇了,她是个很自信很坚强的女孩,从小到大我从没有见她这么哭过,但是那一天,她哭了很久。
不知道为什麽,我也感到很伤心,我似乎是在那一天也跟着哭了,但我不懂那天究竟为何而哭,是因为她说出我的心事,还是被她感染,在我伤心不已时,她突然起身对我说:
“Khorisman,女孩的身体并不神秘,相信我,宝贝。如果你真想抱我,这週週六吧,老爸老妈他们都要出门,你我有两小时,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週六转瞬即到。
我故意在外面绕了一大圈才回去,为的是不想被家人押著去教堂,当走进空无一人的家裡,见小屋房门洞开。这家伙不会是又设计好一场阴谋在捉弄我吧?气氛好像很不对劲。环顾四周,空空荡荡,再在四下搜找,仍旧一无所有。我终于确定,一楼到二楼之间没有埋伏着那群贼婆娘。Vivian穿著一件男式shirt躺在床上,她偷喝了些酒,似乎已经睡著了。
我轻手轻脚地来到她身边,唤了几声,并且很机警地观察四周,当确定这不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后,这才安心起来。
当我正神魂颠倒时,猛然瞧见她裤头上有个小熊图案,这才想起是老妈去年买的,将一条蓝色的给我将另一条粉色的给她,对我说俩个宝宝一人一条,都是同样图案。我记得Viviann特别讨厌它,她从来就没有穿过,并且说这是给幼儿的,但今天她却穿著。
我望著小熊裤子发呆。
“khorisman,你到底在做什麽,躺在床上的女人,是你的老姐啊。难道,你想要去佔有她?”
我感到自己实在是下流无比,羞愧地站起身,呆呆地坐到椅子上,望著她。隔了一会儿,她缓缓地坐直身子,用手拨拉著长发,对我说道:
“Khorisman,女人的身体并不神秘,我知你现在很想抱我,但你也记起我是你老姐。我只想对你说,在你以后的人生裡,你会遇见数以百计的女孩,她们或许美艳无比,或许体贴温柔,也或许放荡开放,你终究会结识第一个心仪的女孩,会结第一次婚,也会离第一次婚,你会有孩子,你会身为人父,你会慢慢老去。但是,我希望你不是用性去理解世界,你需要真正了解女性,并尊重她们。只有那样,才是真正的幸福。而我会远远注视著你,并为你祝福。”
成年后的Vivian,有一次在纽约,提起她以前为何恨我及讨厌我妈的缘由,我记得那是在她男友开的酒吧里。那天薇薇安喝高了,说了许多杂乱无章的醉话。我第二次见她眼中满噙着泪花,她抓着我的手,说:
“Khorisman,你有没有想过?你们每个人都见过自己亲妈,包括斯妲拉,至少也有记忆。但我的记忆在哪?你告诉我,小伊萨贝拉在生养我当天就死了,我害死了她,所以我无法见她,我打开始就没有妈妈,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残缺的。我不否认你妈对我们视若己出,但她不是。我每次见到你就想到自己,所以我恨你恨你妈恨你们一切。。。”
也因为此,我彻底理解了Vivian过去种种的恶意,以及她对我那份既爱又恨的情感。昏黄灯光下,我扶着她的肩,任由她发泄,头一回领悟自己这个老姐最可怜的一面,她男友站得远远,见她连摔好几瓶名酒,想上前制止又有些犹豫,不知所措地看着我,尴尬地笑。
罗曼罗兰曾经说过:世上只有一个真理,便是忠于人生的真实,它或许不便对她人提起,它也没准曾令你感到困惑。但是,我的孩子们,它真实地存在过,它是活的,它是你的一部分,你忘却它就等于抛弃了你自己,遗弃了自己的过往。你需要爱它,并且真实感受它的荒诞,那是你自己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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