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那边的楼倒了呢。”
“幸好不是工作时间倒的，万幸万幸。”
“那我们今天还要不要高空作业啊，我怕我们这边也会是豆腐渣工程。”
“不会吧，我们干活都干了这么多年了，豆腐渣工程能认不出来吗，建筑结构也好，建筑材料也好，完全就没有问题呀。”
这一天，房地产商跳出来解释了很多很多，总而言之，这次建筑物倒塌纯属意外，其他楼房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呵呵。”寒雪扬了下眉毛，送出了自己最不屑的表情。
第二天，西北方向的一座未成型高楼，也轰然倒塌了。
“二哥，昨晚又塌了一座楼，看起来不是巧合啊！”
“没错，万恶的开发商，万恶的包工头，还说绝对没有质量问题，简直是拿我们的命开玩笑！”
“不上工地了，坚决不上工地了！钱没了可以再挣，命没了可就彻底没了！”
“对啊对啊，今天要是再冒险，塌的说不定就是我们这座楼啊！”
上午，工地上只有那么稀稀拉拉几个人，连平时的四分之一也不到。
下午，所有人都清楚，工程进行不下去了，休班吧。
这一天，寒雪的预言师事务所显得格外清静，前来问询的人都得到了满意的答复。
“都塌了两座楼了，还有人敢上工地，莫非是艺高人胆大？今夜，就彻底摧毁你们的信心吧。”像前两天一样，寒雪发动“探囊取物”技能，抽掉了东北方向一栋在建高楼上的数十根钢筋，然后又从楼身挖掉了几百块旅行包大小的水泥立方体。
挖着挖着，蜂窝状的残破楼身承受不住重压，颓然倒塌了。
连续第三天，周遭居民被“轰隆”巨响惊醒，心神不定地朝窗外望去，只见冲天的烟尘在月光下肆意扭动着身躯，传播着恐怖。
第二天早晨，每一名建筑工人都已经坚定了罢工的决心。
“天，我昨天竟然还参与高空作业了，十八层，十八层了，出点事，亲妈都不认识了！”
“唉，谢天谢地，出事的时候都是晚上，白天来这么一出，得上中央新闻！”
“老爹老妈昨天还给我打电话，他们一看正好是出事的工地，都吓坏了！”
白游是调查这一次建筑事故的负责人之一，她甚至连事故简介都没有看，就直接来找到了寒雪。
“易大师，这是你干的好事吧？”白游双臂交叉放在身前说。
“对啊。”寒雪耸耸肩，直截了当地说。
“竟然还厚颜无耻地承认了！”
“一开始你不也整天骂施工队，说他们让你中午没法过来吃饭吗。”
“但你做得这么夸张，很烧钱的！国家现在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啊！”
“我说，你要真想研究经济规律呢，你就给研究透彻一点，你最起码应该知道，商业贸易中心要放在市中心吧？你见哪个城市把高楼大厦堆到郊区了？”寒雪冲外面还没有完全成型的高楼撇了下头说。
“嗯，也是，商业区放在这里，很难吸引到顾客。”白游点点头说。
“所以说，我这么做呢，于公为国家减少了资源浪费，于私保证了事务所的静谧环境，何乐而不为呢？”寒雪摊了摊手说。
“好吧，那过两天专家过来检查，发现剩下的四十多栋楼都没有质量问题，该怎么办？”
“在专家来之前让它们全塌了不就行了？我跟你说，这次伍辰是真舍得下本，五十栋楼，起码几十个亿没了！就为监视我、对付我方便！但可惜啊，他最忌惮的人，为我完美化解了这一波攻势。而且，伍辰意志承载者识别程序已经完成，并且正在互联网中飞速传播，很快，伍辰精心聚合的大军，便会土崩瓦解了。”寒雪微微仰起头，带着轻松的微笑说。
……
寒雪预言师事务所周围的高大建筑，已经倒塌了大半。
剩余的残破建筑，远远望去，别有一番沧桑感。
伍辰意志承载者识别程序完成之后，迅速遍及了整个网络，被伍辰极其傀儡浅层催眠的人，大多都在一周之内被解救了出来。
不过芈俊龙专门提醒过寒雪，极个别几个被伍辰深度催眠的人，是不能用催眠解除程序解救的。
另外，伍辰为了提防相关程序，很有可能会安排几个意志承载者远离所有形式的电子产品。
简单来说，伍辰这边的事，可能还没完。
然而寒雪这些天倒很希望有那么几件没完的事能找上他，因为他这些天一直在事务所会见毫无个性可言的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