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相国，如此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莫非一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陈牧手指打着节奏，轻轻敲击木桌，话语异常凌厉，根本不给吕不韦面子。
堂堂的秦国宰相，在陈牧的面前，什么都不是。
“陈牧，你竟敢辱骂朝廷命官！”
听见陈牧的话，吕不韦眼珠一瞪，怒不可遏，赶紧对嬴政抱拳：“大王，老夫为国家鞠躬尽瘁，此人如此侮辱于我，若不重重治罪，恐怕难以服众！”
“请大王重罚陈牧！”
“请大王重罚陈牧！”
“请大王重罚陈牧！”
那些相府的党羽，也都纷纷站起来，主动开口请命，给吕不韦助威，人多势众，异口同声，甚至有点逼迫嬴政的架势。
“专横跋扈，结党欺君，吕不韦，你又该当何罪！”
陈牧猛然站起身来。
神话一重境界的恐怖实力，彻底爆发开来，那强横绝伦的威严，如同一座大山，镇压在文武百官的心头，令人喘不上起来。
那些相府的党羽们，甚至忽然觉得，天空阴沉下去，黑云压城，胸口憋闷到极点，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好恐怖的威压！”
王翦心中一震，对于陈牧这位帝剑圣子，甚至产生一抹忌惮。
他一生戎马，铁血沙场，甚至都死过好几次，什么没场面见过？连他都如此忌惮，那些文官有多恐惧，那就可想而知了。
噗通！
一名身子羸弱的文官，突然瘫倒在地，脸色苍白无血，口中甚至吐出白沫，
噗通！噗通！噗通……
仿佛传染一样，一名名的文官，逐一瘫软在地上，大堂中瞬间躺下一大片人。
“苏先生的修为，太强大了！”
看见场中的画面，蒙恬瞪大眼珠。
他们这些征战沙场的大将，修为大多是绝世境界，面对神话境界的威压，都非常地难受，那些年老多病的文官，又怎么承受得住？
“姓苏的，你想干什么？”
吕不韦满眼忌惮，慌张退后一步，站在嫪毐身边，这才感觉安全一点。
陈牧特立独行的性格，打破常规的做派，他可是领教过的，纵然是嬴政在这，陈牧也敢拔剑杀人，这一点他毫不怀疑。
“先生，息怒。”
嬴政看向陈牧，唯恐血溅朝堂。
他想全盘接手相府的势力，现在还不能让吕不韦死。
“吕不韦，大王开口为你求情，苏某就饶你一次。”
陈牧冷眼盯着吕不韦，周身恐怖的神话威压，瞬间熄灭，压在文武百官心头的巨石，登时无影无踪，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至于选拔官吏的事，夺魁者到底是谁，是你的司马空，还是我的甘罗，自有九大阁老去评判，谁敢多嘴多舌，陈牧就打烂他的嘴，割了他的舌头！”
陈牧的声音并不响，但是停在众人耳中，却如同晴天霹雳，心中震撼莫名，甚至是恐惧万分。
大堂中落针可闻，突然一静，谁都不敢说话。
为何不敢说话？
谁敢多嘴多舌，就打烂他的嘴，割了他的舌头！
陈牧的话比圣旨还叫人忌惮，没人敢触这个霉头，大家心底都清楚，嬴政对陈牧万分尊敬，就算陈牧当场斩杀大臣，只要合情合理，嬴政不但不会责罚，而且还会支持。
“相国，苏先生的话，你都听到了？”
嬴政嘴角挂着微笑，看着吕不韦，满脸是胜利者的荣光。
陈牧帮助嬴政，狠狠地震慑吕不为，他自然很是高兴了。
“大王，老夫无话可说。”
吕不韦心底一哼，抱了抱拳，坐回原来的位置，口中说道：
“但是，九大阁老坐着这里，甘罗和司马空，谁有真才实学，谁在欺世盗名，很快就会有结果。”
司马空是相府第一门客，饱读诗书，学富五车，他吃的盐，比甘罗的饭还多，吕不韦对他信心十足。
“好，本王也拭目以待。”
嬴政神色淡然，徐徐地说。
考场中的司马空和甘罗，他们还不知道，这次比试的胜败，不仅关乎他们个人荣辱，更是关系到嬴政和吕不韦的面子。
谁要是赢了，谁就能建立威望，在朝中呼风唤雨。
谁要是输了，谁就一败涂地，以后想抬起头就难了。
事情发展到这里，大堂又安静下去，陈牧，嬴政，吕不韦，全部在默默喝茶，气氛极其紧张，那些文武百官们，大气都不敢出，唯有各别的几个亲王，才敢小声议论。
“我听人说，这甘罗是神童。”
“神童又如何？太年轻了，积累太少了。”
“是啊，五十多岁的司马空，优势太大了。”
“我看圣子府这次悬了。”
几名地位尊贵的亲王，小声地嘀咕着，很是为陈牧捏一把汗，他们是皇室成员，自然站在嬴政这边，也是希望甘罗胜出的，可惜一顿分析过后，甘罗的胜率太小了。
“启禀大王，司马空答卷完毕，是否交给阁老们批阅？”
忽然，一柄蒙家亲卫军官，拿着一册卷宗，走进大堂里面，单膝跪在地上，等候嬴政的命令，打破了府衙内的寂静。
“这司马空好快！”
“看来题目对他来说很简单。”
“甘罗要危险了。”
那些文武百官们，看着送来卷宗的亲卫，议论纷纷，有的欢喜，有的忧愁，表情各不相同。
“阁老，有劳了。”
嬴政看向九大阁老，微微点头。
九大阁老也不废话，把卷宗接过来，走进旁边的静室里，九个人依次审阅，保证公平公正公开，事关御史大夫的人选，九老阅卷都非常地严谨。
半盏茶后。
“启禀大王，儒家弟子答题完毕，这是他们的卷宗。”
“启禀大王，兵家弟子答题完毕……”
“启禀大王，法家弟子答题完毕……”
一名名的亲卫军，捧着卷宗走进大堂，总共十个参赛者，现在九个都答完了，连司马空都回到吕不韦的身边了，就唯独剩下一个甘罗，独自留在考场上答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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