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山，观妙台。
“叮，恭喜宿主，《心若止水》迈进【小圆满】！”
“叮，恭喜宿主，《万川秋水》迈进【小圆满】！”
“叮，恭喜宿主，《天地失色》迈进【小圆满】！”
陈牧盘膝坐在樱花树下，听见脑海中的提示音，嘴角轻轻一扬，露出满意微笑，徐徐睁开眼睛。
嗡！
全身淡金色的道韵，齐齐收回陈牧体内。
“嗯，三种道法全都小圆满了，很好。”
在天宗的三个月中，陈牧勤修苦练，从来不曾荒废光阴，如今终于修行有成，取得了喜人的进步。
“天宗修行天籁，以道韵为媒介，调动天地力量，从而施展道法。”陈牧站起身：“其实严格来说，这已经不能说是道法，更像是一种道术。”
夏季已经接近尾声，秋季悄悄粉墨登场。清凉的风吹到天妙台，吹起陈牧的三千墨发，白衣飘飘，俊美若仙。
“今天晓梦居然没来，这倒是第一次。”
站在观妙台上，陈牧俯视下方云海。
云海虚无缥缈，下方就沧海，山岛竦峙，惊涛拍岸，白沫飞雪，景象极为奇绝。
“嗯，好像有人过来了？”
观赏沧海的陈牧，察觉到附近空间，出现一丝道韵的波动。
这道韵非常地强横，绝对不是晓梦。
嗡！
忽然，一团水蓝的道韵，在陈牧眼前乍现。
“和光同尘！”
这道法陈牧在熟悉不过，正是天宗的镇宗心法。
“老朽，见过先生。”
身穿太极道袍的赤松子，白发苍苍，瘦骨嶙峋，站在水蓝道韵之中，周身蓝雾萦绕，亦真亦幻，对陈牧拱了拱手。
陈牧的地位奇尊，饶是掌门人赤松子，见到他也得以礼待之。
“赤松掌门。”
脸色浮现微笑，陈牧看向赤松子。
后者的境界冰封多年，今天忽然找到陈牧，所为何事，不言而喻。
“自己一直忙于突破，差点把他这茬给忘了。”
“此人不愧天宗掌门，整整三个月，都没来打扰自己，这份耐心却也厉害。”
陈牧心中这般思量着，一对星眸看向赤松子。
“烛龙帝瞳！”
随着他心念一动，那原本淡赤色的瞳孔，顿时浮现烛龙虚影。
烛龙帝瞳明察秋毫，可以看破一切虚妄，赤松子在陈牧面前无处遁形，修为境界登时暴露出来。
“神话二重！”
“好高的修为！”
瞧出赤松子的实力，陈牧身子微震，悄然收回烛龙帝瞳。
烛龙帝瞳源于烛龙血脉，乃是上古龙族的大神通，陈牧当赤松子的面用，他也无法察觉分毫。
这时赤松子看向陈牧，说道：“老朽听北冥大师说，晓梦师妹修为大进，皆因先生的帮助，因此老朽特来拜见，还请先生多多指点。”
“指点愧不敢当，互相印证道法罢了。”
陈牧站在樱花树下，淡笑看着赤松子。
其实，他掌握天书总纲后，在道法上的造诣，完全能碾压整个天宗，真指点赤松子，那也是游刃有余。
“关于老朽的事情，想必先生早已知晓。”赤松子对陈牧道：“修道之人，不善言辞，老朽便直说好了，请先生莫要见笑。”
“请说。”陈牧点头一笑。
这赤松子倒也直爽，直接开门见山，不去拐弯抹角，为人却也笃实。
“距离妙台观剑，天人之战，只有七个月了。”
“老朽修为停滞不前，也曾尝试百般办法，可终究是遗憾告终，先生智慧通达，妙法天地，还请迷津指路，老朽若能打破瓶颈，感激不尽！”
赤松子望着陈牧，语气充满赤城，还有恳求的味道。
整整三十九年，他一直在原地踏步，修为寸步不进，连晓梦快追上他了。
其实，修为冰封也没什么，他毕竟七十多岁，能达到神话二重境界，足可告慰平生，可他是天宗掌门人，七个月后的雪霁之争，关系到天宗的未来。
就算他输的起，天宗也输不起。
“赤松掌门，你我皆为修道之人，应该比谁都明白，命运天定，不可强求。”
陈牧对赤松子道：“人，生来根骨不同，有的好，有的坏，每个人都有他的极限，此事生来注定，若要打破，无异于是逆天而为。”
刚才用烛龙帝瞳，陈牧已经看出来，这赤松子的巅峰，就是现在的神话二重。
毕竟在原著里面，他也没能突破，最后输掉雪霁，在第二年就含恨而终了。
这是他的命，想要改变，很难，非常难。
“命已注定！”
赤松子闻言一震，脸色十分复杂，震惊，失望，不甘，种种情绪瞬间闪现。
陈牧的话，句句在理，深得他心。
他是堂堂的天宗掌门人，缺灵丹妙药么？缺天才地宝么？缺顶尖功法么？当然不缺。
可为何还是无法突破？
这是陈牧刚才说的，每个人都有他的极限。
“先生，老朽自知天赋平庸，绝不敢妄谈逆天而为，只是肩负宗门重担，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还望先生帮我。”赤松子再次恳求陈牧。
天赋平庸？
陈牧摇头一笑。
这赤松子太谦虚了。
神话二重还平庸？那绝世算什么？先天算什么？还让不让人活了。
“其实，你想更进一步，也非不可。”
陈牧望向赤松子，一字字地道：“金城所致，金石为开，事在人为，人定胜天，此言绝非谬论。”
他敢这样说，那是有根据的。
北冥子和这赤松子差不多，同样是原地踏步几十年，后来怎样？人家还不是成功突破，一举迈进更高的领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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