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汉唐之蟒雀吞龙 第40章 锦囊妙计

作者:东山云深处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3-17 02:18:31
最新网址:www.diquge.com

笑而不语,红颜动人。

忽而玉树临风,仙裾飘飞,好一阵疾风暴烈,不解风情。

姜婷儿!

张恕心烦意乱,面色古怪。

姜婷儿轻盈走了两步,微笑道:“让我猜猜,阁下现在怕是有些许难处。”

罗洪没好气道:“少装神弄鬼,偷听我等谈话,羞也不羞!”

姜婷儿仪态万方,像个骄傲的公主,她明媚一笑:“吆,我当是谁,原来是‘武艺绝伦’、‘好男不和女斗’的罗大英雄啊……”

别,别胡说!罗洪白脸微红,欲言又止。

“哼,什么名士高论值得本姑娘偷听……”,姜婷儿话锋一转,略带嘲弄。

张恕面色不快,扬扬手中家信,打断道:“我来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儿?”

姜婷儿狡猾一笑:千里音书断,一字值千金……好没良心,还不谢我?

“此信中写得却是什么?”,张恕心浮气躁,急吼吼追问。

姜婷儿瞪他一眼,奇道:“你的家信,我怎知写些什么!”

拿来我看!伸手就要抓。

哼,真不见外!张恕慌忙收起,暗舒一口大气,她未看此信那便好!父亲大人莫名其妙,乱点鸳鸯谱……只是,这姜婷儿好没道理,无缘无故,却到罗家集作甚?

张恕满腹疑云,有心追问,这姜婷儿精灵古怪,不知会编出什么瞎话来,还是就此打住吧!他回头对罗洪道:“速唤马六过来!”

哼,这衙役年纪不大,办事儿也如此不靠谱。

姜婷儿袍袖一甩,歪头一笑,似有嘲讽之色。

张恕不再理她,她也不恼不怒,闲看庭前大树,静听小鸟唧啾,仪态淑雅文静,混不像个刁蛮女子。

须臾,罗洪领马六进来。这马六二十出头年纪,个头儿不小,人也算精壮,进得门来,刚要给张恕抱拳施礼,忽然看见姜婷儿,倒似吓了一跳,转而给她作了个大揖,倒把张恕给忘却了。

这……这怎么回事?

姜婷儿咯咯一笑:“马六,拜错神了呢,我可不是县令大老爷!”

马六惊觉失态,却待给张恕施礼,张恕摆摆手:“罢了,我托付你办的家信呢?”

这个……马六瞅了瞅姜婷儿,嗫嚅道:“这个……大小姐在……我不敢说……”

姜婷儿柳眉轻扬,假嗔道:“马六,我不在,你便敢说了吗?”

“这个,小的不敢……”,马六胆颤心惊。

张恕料知姜婷儿捣鬼,正不知曾如何戏耍这马六,自己可见识过她的手段,只怕整得马六心有余悸,哼……

“马六,你就不怕本县发怒吗?”,张恕瞪了他一眼。

说!如实说!

“这个,老爷,不是,我……”,马六语无伦次,两面为难。

姜婷儿这个煞神在,张恕知道问也无用,便不为难他吧,一挥手示意速去。马六如蒙大赦,跟头把式一溜烟跑了。再看姜婷儿,窃笑不已,目若秋水,面赛桃花。

丫头好不气人!真让人受不了!

张恕气哼哼转头就走,忽然白影一晃,姜婷儿拦住去路,笑眯眯眼神温婉,像在观赏一只小动物。张恕心中来气,转头又走。

“区区武元,何足道哉,本军师自有锦囊妙计!”,姜婷儿语调夸张,神色自满,袍袖低垂,负手而立,俨然一派高士模样。

哼,小丫头,关你何事!

张恕回转身来,白了她一眼,讥讽道:“不劳姜大小姐费心,只怕世间多的是狗头军师,自命子房再世、陈平重生,却是一肚子馊主意,哼!”

说此话时,张恕暗做提防,只怕这小女子突施霹雳手段……不想姜婷儿并不生气,也不多言,莞尔一笑,翩然而去。

真是被这小丫折腾怕了!张恕暗道惭愧。唉,忽而晴空霹雳,忽而和风细雨,这女娃的秉性脾气,当真难以捉摸。倒真想唤她回来,且听她有何“妙计”,只是面皮上不大好看,也就作罢。

罗洪手捧家书,眉头紧锁,忽道:“我须回家一趟,明晨便走。”

张恕适才心境起伏,没留意罗洪心绪,此时才见他面有忧惭之色,忙问其中缘故。

罗洪不答,将家书递与张恕。

罗少风一手妙字,枯瘦灵秀,风格独步,只是字如其人,稍显削刻。字里行间无复霸道之意,直如老骥舐犊,情意绵长,催人泪下,中有一句:“病榻薄凉,梦绕离巢之雁,残阳日短,魂牵出岫之云,故园凋零,情断游子之心…….”

不意罗少风如此霸蛮人物,却有此等父子情怀!

张恕不由得鼻子一酸,他拍拍罗洪肩膀,叹道:“待我今日将县衙事务,皆托付姜博古,明日一早,我陪你同归故乡!”

罗洪艰难地点点头,眼角似有泪光。张恕雷厉风行,立即来到姜府,将公务托付。姜婷儿却不在家,姜博古闻听张恕之意,一口应承。

张恕问道:“姜伯父,今岁这皇粮如何征法?”

姜博古道:“按田亩计数,乃我朝律令。”

“金丞相家也不例外吗?”,张恕试探道。

姜博古正色道:“自然概无例外!”

张恕笑道:“如此甚好,晚辈告辞!”,心道武元大人恐怕鼻子又要气歪了,但愿那左丞相胸怀豁达、不以为意吧。人说宰相肚里能撑船,金伯喜切莫“不喜”才好。

连夜收拾停当,次日一早,二人上马出门。此时红日东升,晨风寒凉,生民勤劳,早市上已是人声鼎沸,烧饼馃子,扁食烧卖,冬果寒蔬,应有尽有。

二人将马匹拴好,随便找了个摊档,胡乱果腹了事。

忽然,前面一片喧扰,伴着女子尖叫。二人眉头一皱,大步上前,见一个醉汉浑身酒气,左倒右晃,骂骂咧咧。看他细高身条,却生得大眼浓眉,短须钢髯,平添几分狰狞。

旁边是一个果摊,摊后一位老者,须发花白,一位村姑,美貌青春,均是面露惧色,尽量靠后躲闪。醉汉直勾勾盯着那村姑看,伸手指指点点,口中不清不楚。

老者捧起数个冬果,讨好道:壮士且食些果子解酒,快快回家去吧……

不想那醉汉十分无礼,非但不接,突起一脚,将果摊踢飞,果子满地乱滚,路人一片惊呼。醉汉趔趄着,一把拉住村姑,口中不干不净,吓得村姑惊叫一声,拼命挣扎,却挣扎不脱。

老者大惊失色,赶忙拉住醉汉理论。那醉汉变本加厉,一掌将老者叉倒在地,拖起村姑便走,行速竟然极快。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有如此龌龊之事!这不是打我张大老爷的脸么!张恕勃然大怒,拉一把罗洪,撒腿就追。

那醉汉身姿矫捷,势如飞豹,哪里还有半点儿醉态!他穿街过巷,向北飞奔,虽有村姑拖累,依然略无迟滞。

张恕穷追不舍,看看追上,醉汉似乎知道有人追赶,竟不回头,轻描淡写一甩手,只见一道蓝光向后激射。

暗器!直扑面门!

张恕一惊之下,一个狮子摆头,随手一抓,那物入手沉重,却是一块美石,鸡蛋大小,通体冰蓝,晶莹剔透。

这人好生奇怪,竟用美石做暗器!

罗洪平复一下气喘,笑道:“哥哥你发财了,此物稀罕,乃是蓝宝石。大如鸡蛋,更是稀世珍宝!”

这罗洪博览群书,见多识广,恐怕所言不虚。

世上只有见钱如命,哪有个弃宝如土?这醉汉古怪,莫非被烧酒泡坏了脑袋?还是有什么图谋……邪门儿!恐怕是赃物也未可知!

百思不得其解。

这一停步的功夫,醉汉扯着村姑,已去得远了。

追!二人发足狂奔,穷追不舍。县城不大,不一会儿便追出北门,醉汉像是吃了猛药仙丹,愈发快得离谱,张恕一时竟然追赶不上,不禁又惊又怒。他心中发狠,脚下发力,终于将将追上,那醉汉却象一只狡兔,突然折向东北。

张恕收足不及,又被他跑远。

醉汉乃是何人?手段当真不凡!不想这小小县城,竟然藏龙卧虎。莫非——张恕突然想起“天判官”三字,心中莫名一凛。

转念一想,定然不是!那“天判官”去残除暴,定是个行侠仗义之人,怎会强抢民女,如此下作!思量间,醉汉扯着村姑,又去得远了。

张恕救人心切,牙关一咬,奋力又追。不免暗自寻思,此人裹挟一人,半晌竟追他不上,高下立判,恐怕非其敌手,此行有些犯险。罢了,举头天理昭昭,人间自有正义,岂容贼子暴虐,吾有何惧哉!虽千万人吾往矣!

却不及细想,那村姑健步如飞,岂不蹊跷?

哪像个被挟持的样子!

前方一条小河拦住去路,那河宽约十数丈,微波荡漾,渔舟纵横。看你往哪儿逃!张恕心中暗喜,一面脚下加劲,一面提防他又突然转向。

眼见追上,醉汉忽然扔下村姑,借奔跑之势腾空而起,向河中跳去。

此举匪夷所思,大出意料之外。

张恕抱定擒贼之心,牙一咬,心一横,也腾身而起,向醉汉扑去。

身在空中,这才发现,河中泊着一条渔船,乌木身,红蓬顶,船头高扬,船尾上翘,一名渔翁,安然闲坐。

醉汉忽然回身一掌,张恕自然一式上步追魂,以攻对攻,不想凌空无所凭籍,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正击在醉汉手掌之上,威力也不及平常一成。

醉汉借势一个空翻,落在船头,渔船顿时振颤摇晃起来,激起层层涟漪。张恕去势受阻,直坠河中,砰然一声,溅起偌大水花,登时没顶。

河水冰凉,张恕屏息闭目,片刻,感觉不再下沉,不过仍未触底,小河可谓静水流深。睁眼观瞧,河水清澈,河底水草密布,恍如绿毯,几条尺许游鱼,似是受了惊吓,正四散而逃,不想这水下别有一番景致。

慌乱之中,张恕无心赏景,扑腾几下,赶忙上浮。忽见头顶斜上方,一片阴影,料想是那条渔船,不由得心念一动,不如从船底游过,从另一边舷侧悄悄翻上船去。

张恕奋力游了半晌,胸中气闷,只得上浮,头顶砰然撞在船底,举目上望,头顶皆是阴影,适才所见小小渔舟,如何这般宽大?

此时才想起自己水性不佳,张恕心中慌乱,更觉气闷难忍,无暇他想,贴着船底,拼尽全力向外游去。

好不容易,感觉头顶一亮,张恕赶忙冒出头来,大口喘气,空气清新甜美,顿觉无比通泰。唉,不经此事,怎知这世上最寻常之物,却是如此珍贵。

张恕缓过气来,抬头一望,不禁暗暗叫苦。

慌乱之中,竟然糊里糊涂游到船头位置,此处甲板甚高,船身桐油刷就,光滑无比,无任何借力之处。

以张恕的手段,勉强不至于溺水,断然使不出鱼跃龙门的本事,一时无计可施,只得沿着船舷悄悄向船尾方向游动。

忽然,头顶风生,一只船桨直砸下来。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
开启瀑布流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