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很快就过去了，陆传在母亲的“依（Gan）依（Kuai）不（Gun）舍”下回到了装修好的写字楼。
七层高的楼体如同打磨精细的月光石，通体银灰与浅蓝玻璃交错拼接。
墙面被横竖交错的深灰色线条切割成大小不一的矩形，远看像是巨人用铅笔在楼面画了张乐谱——那些线条实则是嵌在窗框里的太阳能板，阳光斜照时会泛起细微的金属光泽。
楼顶立着三组水晶质感的风力叶片，巴掌大的扇面随风轻转，如同悬停的竹蜻蜓。
整栋楼的玻璃都像长了“眼睛”。
太阳毒辣时自动蒙上层薄纱灰，阴天又恢复成透亮的水晶盒子。
最引人注目的是朝南那面墙，几百片银色遮阳板组成波浪形阵列，随着日照角度集体转向，在地面投下跳动的光斑迷宫，常有穿西装的年轻人站在光影里用手机拍剪影。
“真漂亮啊！”
陆传用钥匙打开了写字楼的安全门，找到配电室启动写字楼的电源——“咔哒”。
回到大厅。
外面的自动门变成雾面样式，像是一朵洁白朦胧的云彩。
地面铺着卡拉拉白大理石，灰蓝纹理如冻住的溪流在脚下蜿蜒。
正对门的水波纹接待台泛着珍珠光泽，台面悬浮着全息导航屏，一盆麦黄色招财兰栽在智能花盆里，但似乎是自动浇灌的水用尽了，一会得重新加满。
左侧两座电梯门如同垂直的银璧，哑光钛金板面上浮动着数字流水屏。当“叮“的一声轻响，镜面门滑开瞬间，轿厢内溢出柠檬草香氛的微风。
最新款的无按钮设计：扶手内侧藏着感应区，轻触即可语音选层。地板有别于大堂的雪花白大理石，它嵌着发光数字指南针，随着轿厢移动微微偏转。顶部的环形灯带模拟自然光色谱，可以把每个乘客都照得神采奕奕。
陆传来到顶楼，这里是他的办公室和将来的会议室。
他穿过顶楼走廊，指尖抚过墙面细腻的亚麻纹肌理漆。
转角处立着一面曲面镜，将走廊折射成无限延伸的隧道，尽头处一扇落地窗正吞吐着城市的晨光。
推开自己办公室的胡桃木门，阳光从三面环绕的落地窗涌入，在浅灰羊毛地毯上织出菱形光毯。
办公室中央摆着一张流线型岩板桌，桌沿内嵌的无线充电圈泛着幽蓝微光。
后方整面墙被改造成立体书柜，层板间藏着暖调灯带，照亮那些尚未填满的空格——那里未来将陈列九艺出品的每一款游戏实体盘。
书柜右侧嵌着一块可升降雾化玻璃，轻触开关便能切换成投影幕布，此刻正循环播放《冰汽时代》的玩家好评集锦。
他走向西侧观景台，手指在扶手的智能面板上轻点。遮光帘如剧场帷幕般徐徐拉开，露出楼下中庭的空中花园。
鹅卵石小径蜿蜒穿过耐旱的狼尾草与佛甲草，自动喷灌系统正扬起细密水雾，在阳光下晕出数道迷你彩虹。几名工人正在安装藤编吊椅，椅背弧度恰好契合人体工学——这是冯奇坚持要加的“灵感摇篮“。
“陆总！新年快乐。“走廊传来清脆脚步声，工程公司的设计师兼经理小林抱着一个公文包探进头，“采购队那边问您对茶水间的咖啡机型号有没有特别要求？“
陆传转身笑道：“选最傻瓜式操作的，别让冯经理把浓缩咖啡按成清洗模式。“他指了指东侧空置区域，“另外，把那片角落改造成游戏间，墙面全部做隔音处理。“
“好，我知道了。”
小林飞快记录，又指向天花板：“新风系统刚刚调试完，PM2.5监测显示个位数。还有，您订的故事机送到了，摆在底下二楼对吧？“
“对，记得通风做好些。”
陆传踱到落地窗前，俯瞰楼下正在调试的智能停车系统。银色机械臂正将一辆新能源电车平稳送入立体车库，车顶的积雪簌簌落下，在阳光下碎成晶亮星尘。
“好的，陆总。那么工程将在一周内完成，尾款的话。”小林拿出手机计算，“大概还需要再支付六十五万——”她忽然话锋一转，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不过我们公司想和您谈个合作。听说《冰汽时代》要达到五百万销量了？”
陆传挑眉接过文件，封面上印着“《未来之城》主题乐园联动企划”。
小林顺势坐到岩板桌边缘，指尖敲了敲投影幕布上滚动的玩家评论：“我们老板的儿子是您铁杆粉丝，通关视频录了三十多遍。如果九艺愿意授权游戏场景植入乐园的末日生存体验区，工程尾款全免，另付一百万广告费。”
空气凝滞了一瞬。
陆传翻开企划书，乐园设计图里赫然矗立着放大百倍的能量塔模型，塔顶蒸汽与全息极光交织，下方标注着“九艺特供剧情线”。
他抬头时，小林正用马克笔在玻璃幕墙上勾画：“联动期间，游客通关剧情能解锁《冰汽时代》限定道具——当然，版权分成另算。”
陆传摩挲着书柜空格的边缘，忽然轻笑一声，把企划书推回去。
“不如这样，我给你们公司定制一部游戏吧！钱也不多收还是尾款抵扣和一百万。”
见小林愣住，他敲了敲雾化玻璃。
“刚好，我也要去实验一下新到的故事机。”
这句话陆传没说出来。
小林眼睛一亮。
抓起手机拨通电话：“姜总，陆总同意合作了，对！就是那个九艺，你儿子最喜欢的游戏作者……嗯，好！”
挂断后，她抽出钢笔在合同补充条款上疾书，“您看，尾款抵扣和预付金下周就能到账。”
“那多谢陆总了！我想小姜总也会开心的。”
……
一周过后，按照约定，陆传准备为“竹湾投资”开发一款游戏。
你说为什么陆传变得有些追逐利益？
谁叫大型故事机售价高达五个小目标？！
“竹湾投资的人下午就到，陆哥你真要接这单啊？”冯奇蹲在宿舍椅子上啃煎饼果子，屏幕上是对方发来的需求文档——《关于打造竹湾&九艺联名游戏的合作提案》，“这标题看着就像把《华尔街之狼》和《抢钱世界》塞进绞肉机里搅拌……”
陆传正对着镜子打领带，闻言手一抖把温莎结扯成了死结：“你以为我想？你也知道那天去故事机展销会，那台‘女娲级’母机报价五亿的时候，我连呼吸权都快被它剥夺了。”他抓起手机调出银行APP，余额显示栏的零‘多’得能参加比惨大赛，“而且我有‘思路’怎么去制作了。”
是的，陆传在看见故事机的售价就领取了系统给予的氪金思路，没办法谁叫形式比人强，半点不由人。
随着与竹湾代表的深入谈话，取得了良好进展。
九艺工作室负责制作游戏，并将竹湾公司形象嵌合进游戏中，并确保竹湾的正面形象。
而游戏名叫《大亨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