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鬼东西没完没了！”我挥刀斩断一只厉鬼的脑袋，可黑雾中又有新的鬼影爬了出来，像是无穷无尽。
“别管小的，专心找核心！”夜陵低吼一声，长剑带起一阵剑风，将扑来的厉鬼扫开。他的目光死死锁定那尸鬼，像是想从它身上找出一点线索。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焦躁，目光扫过尸鬼的全身。它的黑气浓得像是实质，可隐约间，我似乎看到它胸口处有一点微弱的红光，像是个跳动的心脏。
“夜陵，那边！”我猛地指向尸鬼的胸口，“那是不是核心？”
夜陵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眼神一凝，“有可能！掩护我，我去试试！”
“好！”我咬紧牙关，低吼一声，短刀在黑雾中划出一道寒光，直扑那尸鬼而去。夜陵的身影紧随其后，长剑如虹，直指那胸口的微弱红光。
眼看他的剑尖就要刺中，黑雾中却骤然传来一阵尖利的嘶叫，像是无数冤魂同时炸开了嗓子。紧接着，数十只厉鬼从四面八方窜出，瘦长的身影在雾中扭曲，尖爪如刀，带着腥臭的风声朝我们扑来。
“这些鬼东西！”我怒骂一声，短刀猛地横扫，刀锋劈在一只厉鬼的脑袋上。
“噗”的一声，黑血四溅，那鬼物发出一声惨叫，化作一团黑烟消散。
可还没等我喘口气，又有两只厉鬼从侧面扑来，速度快得像是影子掠过。我猛地侧身，刀尖一挑，将其中一只的爪子斩断，可另一只的尖爪已经抓向我的肩膀。
“李峰！”
一道剑光从我身侧掠过，精准地刺穿了那只厉鬼的胸口，将它钉在地上。
黑烟散开，夜陵的身影从雾中闪出，他喘着粗气，长剑上滴着黑血，额角的汗水混着泥土滑下，显得有些狼狈。
“别他妈分心！”我瞪了他一眼，脚下猛地一踏，短刀再次挥出，挡住一只扑来的厉鬼。
这玩意儿的爪子像是钢钩，抓在刀身上发出刺耳的“吱吱”声，震得我手臂发麻。
“少废话！你去对付那尸鬼，我挡住这些小的！”
夜陵低吼一声，长剑一抖，剑锋直指那高大的尸鬼。他的身影在黑雾中一闪而过，剑光如虹，直刺那胸口的红光。
我咬紧牙关，知道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
九九还在裂魂瓶里，那点金光越来越弱，我不能让夜陵一个人扛。
我猛地一甩手，从腰间摸出一张泛黄的符咒。
那符纸上用朱砂画满了繁复的符文，是我从老瞎子那里顺来的，据说能镇鬼驱邪，虽然不知道管不管用，但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老天保佑，别让我白搭一张符！”我低骂一声，咬破指尖，将一滴血抹在符咒上。血迹渗进朱砂，符纸上隐隐亮起一抹红光。
我猛地一甩手，将符咒抛向扑来的厉鬼，嘴里喊道：“急急如律令，破！”
“轰”的一声，符咒在半空中炸开，一团赤红的光芒爆出，像是一颗小型的太阳，将四周的黑雾照得透亮。
那几只扑来的厉鬼被红光扫中，像是被泼了硫酸，发出刺耳的尖叫，身上的黑气迅速消融，转眼化作一滩黑水淌在地上。
“成了！”我心头一喜，看来老瞎子那破符还真有点用。
可还没等我高兴多久，黑雾中又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那只尸鬼挥舞着粗壮的手臂，朝夜陵拍去。
夜陵反应不慢，长剑一横，硬生生挡住这一击，可巨大的力道还是将他震退几步，脚下在地上犁出两道深痕。
“夜陵！”我喊了一声，刚想冲过去帮忙，脚下却突然一凉，低头一看，一张扭曲的鬼脸从泥土里钻了出来，咧着嘴朝我咬来。
我猛地一脚踩下去，短刀顺势刺入那鬼脸的额头，黑血溅了我一身，可那鬼脸竟然没散，反而张开嘴，死死咬住我的刀刃。
“妈的！”我用力一抽，刀身被那鬼脸咬得咯吱作响，差点脱手。
我心头火起，伸手从腰间摸出一枚铜钱，那是我随身带的法器，虽说不值几个钱，但老瞎子说过，这东西是用道观里开过光的香炉灰铸的，多少有点辟邪的功效。
“吃我一钱！”我低吼一声，将铜钱猛地砸向那鬼脸。
铜钱在空中划出一道金光，正中鬼脸的眉心，只听“砰”的一声，那鬼脸发出一声惨叫，终于化作黑烟散去。
我喘着粗气，甩掉刀上的黑血，抬头一看，夜陵那边的情况也不乐观。
那尸鬼像是被激怒了，黑气翻涌间，速度快得像是上了发条，粗壮的手臂接连拍下，夜陵的长剑虽快。
可在鬼域的压制下，灵力明显跟不上，每挡一击，他的脸色就白一分。
“撑不住了！”夜陵咬牙喊道，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甘，“这东西的核心不好找，你快想想办法！”
“办法？”我瞪了他一眼，心头急得像火烧，“我他妈哪来的办法，这些鬼东西杀不尽，符咒也顶不了多久！”
话音刚落，黑雾中又窜出几只厉鬼，尖叫着朝我扑来。
我猛地一甩手，又丢出一张符咒，红光炸开，将那几只厉鬼烧成黑灰，可这次的光芒明显弱了不少，连黑雾都没能驱散多少。
我心头一沉，暗骂一声，这符咒看来是用一次少一次，威力还越来越弱。
“不能拖了！”我咬紧牙关，目光扫向那尸鬼。夜陵说得对，得找到它的核心，不然我们迟早被耗死。
可那红光藏在黑气里，若隐若现，想靠近谈何容易。
“掩护我！”我朝夜陵喊道，脚下猛地一踏，整个人冲向尸鬼。
夜陵会意，长剑一扫，剑光将扑来的厉鬼逼退，为我争取了一线空隙。
我趁机跃起，短刀直刺那胸口的红光，可还没等刀尖刺中，一只厉鬼突然从侧面扑来，尖爪直抓我的后背。
“操！”我猛地扭身，刀锋一转，劈在那厉鬼的脑袋上，可这一耽搁，尸鬼的手掌已经拍了下来。
我眼角一跳，顾不上多想，猛地滚向一旁，只听“轰”的一声，地面被砸出一个深坑，碎石崩了我满脸，左臂被一块尖石划出一道血口，疼得我闷哼一声。
“李峰！”夜陵喊了一声，长剑刺向尸鬼，想把它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