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和沈琳敏也看向这边,侯伟摇摇头:“的确发现了在设备间内的配电箱上有血迹,几位身上都没什么伤痕吧?”
夏宁等人互相看了看彼此,均摇头表示没有。
“这栋别墅呢也没有其他人在?”
“怎么可能有其他人在。”夏宁小声嘀咕道,“是上个礼拜四,我和先生夫人搬进来住的,在那之前,这栋别墅应该已经闲置了快一年了,只有管理方会定期派人过来打扫、检修。”
“你们住进来后有检查过别墅内的各个房间吗?”
“没有专门这样干,因为也不需要把所有房间都清理出来。不过这别墅也不算大,怎么可能藏得住人呢?”
“还是有必要先检查一番。就咱们两个去吧。”侯伟对闫琦说道,后者不情愿的点了下头。
“那画怎么在你手上?”沈琳敏开口了,侯伟看向自己手拎着的这幅画,“这是您的画吗?”
沈琳敏点点头。
侯伟走到轮椅旁,将画递到沈琳敏手上,后者小心的接过画框,放在她那双盖着毯子的双腿上。毯子底下空荡荡的,似乎从膝盖以下的部分都被截断了。
“佳人,你帮忙照看一下沈女士。走吧,严先生,咱们去检查房间。如果碰上任何情况,大声呼救,我们会立刻赶过来。房间的门最好先锁上。”叮嘱了几句后,侯伟带着闫琦走出房间。
两人先去到案发的3楼,检查了死者薛腾的房间,确定卧室和起居室都没有藏着人,随后又检查了3楼的其他房间。有一间是空着的,书房也同样闲置了许久。在检查过程中,侯伟注意到了走廊尽头那扇不起眼的矮门。经闫琦介绍,他得知这是专门给沈琳敏使用的小电梯、方便她上下楼。
侯伟检查了电梯内部,空间很小,成年人只有弯着腰才能进入其中。电梯内就只有简单的控制面板,上面有几个按钮。检查过电梯后,侯伟和闫琪返回二层,将各房间都检查了一遍,之后又去到1楼,用了大概20分钟不到,他们将这栋别墅的全部房间都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人躲藏的痕迹后,返回了2楼沈琳敏的房间。
得知别墅内没有躲藏着人的痕迹后,吴艳艳等人并没有露出安心的表情,毕竟这就意味着杀死沈腾的凶手应该就在他们几个人之中。这几个昨晚在这栋别墅中过夜的人看向彼此的目光变得越发古怪。
“究竟什么情况啊?为什么薛腾突然就死了?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吧!”吴艳艳率先发难,将矛头指向了眼眶泛红的保姆夏宁。后者吓了一跳,“我能知道些什么呀?我也很震惊好吧?我怎么可能知道出这种事?”
“你别想装蒜!昨天晚上你去找过薛腾。”
一听这话,那名女保姆顿时不知所措的连连摇头。
“你甭想否认,我看到你上楼的身影了。”
“你怎么会看到?”侯伟出声问道。
“我......我想下楼找点喝的!当时琦哥已经睡着了,我自己还不困,就想喝杯啤酒。然后我就看到她走上3楼的身影。”
这当然不是实话,闫琦当时的确睡着了,但吴艳艳离开房间的目的并不是去找喝的,而是想去3楼和那位帅大叔聊聊。只不过她看到了先自己一步的保姆,因此只能作罢。
面对吴艳艳的指控,夏宁磕磕巴巴的辩解:“我、我就是去楼上找先生问问明天早上做些什么,因为、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的没有——”
侯伟出声打断:“你先别解释了,你昨晚去3楼见过死者是吧?”
夏宁窘迫的低下头,嘟囔了一句‘对’。
“当时他什么状态?”
“就是平常的样子,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他没有跟你提起谁吗?”
“没有,就是简单聊了几句,然后我就回房间了。”
吴艳艳冷哼一声。
夏宁用余光看了眼沈琳敏,后者像是根本没听到,专注的望着窗外的雪景,根本不在乎身旁发生的这一切。
侯伟问:“总之你和死者相处期间,他是没有受伤的对吧?”
夏宁急切的说:“对,他是好好的。”
“他跟你说过要去地下室吗?”
“没有啊。我也搞不懂他为什么会去地下室?可能是去那底下看那幅画的吧。”夏宁的目光落在了沈琳敏靠墙摆放的那幅画上,“这几天有时候先生会去地下室待着,我撞见过两次,他当时都在看着这幅画。”
“薛腾是很喜欢这幅画吗?”
“他喜欢个屁!他就是知道这幅画值钱,才时时刻刻盯着。”闫琦轻蔑的说,“薛腾根本不懂艺术,也没有艺术鉴赏能力。他只关心一幅画究竟能卖出去多少钱。”
“你来这里也是为了这幅画吗?”
面对侯伟这句直接命中靶心的提问,闫琪不禁恼羞成怒,“你管我为什么来!我和沈老师合作这么多年了,已经是半个家人了,我过来看看她不行吗?”
“你想要这幅画?”
闫琦被噎的脸颊通红,只能不情愿的回答,“好东西谁都喜欢,怎么了!”
侯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他还试图偷过这幅画呢。”夏宁冷不丁的冒出来这句话。
闫琦顿时就急了,“有你说话的份吗?你个小保姆还敢血口喷人,信不信我扇你!”
夏宁虽然害怕,但强撑着不肯退步,“这是事实,你敢做就不敢让人说吗?况且你凭什么打我?你敢碰我一下,我就报警告你!”
“给你猖狂的!”闫琦咬牙切齿的扑向夏宁,被侯伟一把给拦下。“别动手动脚的,不体面。”
“是这贱娘们先胡说八道的!”
“我没有胡说八道。先生都跟我说了,闯进家里的肯定是你派去的人。要不是在家中安装的监控探头,都不知道发生过这种事。”
“琦哥,真是你去派人偷东西啊?”吴艳艳傻愣愣的问。得到的是闫琦的一顿臭骂和两个巴掌。她也不敢跑出去,只能捂着涨红的脸颊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