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明蒂起床洗漱,穿戴整齐后,将匕首和炸弹放进小书包里,准备前往新学校报到。
出发前,她用古怪的眼神盯着格雷,意味深长,带着一丝嫌弃。
“搞快点,我今天还要去参加朋友家举办的派对。”格雷脸色不变地催促道。
“你有朋友?”明蒂满脸诧异,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笑话。
格雷瞥了她一眼,随口反击:“我当然有朋友,哪像你,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从小到大一个人!孤零零的好可怜!”
这句话仿佛戳中明蒂的痛处,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大声吼道:“你少管我!”
吼完仍不解气,又恶狠狠地补充道:“王八蛋格雷,我讨厌你!以后再也不和你睡觉了!”
说完,眼眶一红,哭唧唧地跑开了。
“啊?哭鼻子了?”
格雷一脸茫然,没料到随口一句话,战斗力会强到让明蒂破防。
“好吧,差点忽略她还是一个小丫头的事实。”
超杀女,杀人不眨眼,被敌人打倒也不会留下一滴眼泪,只是那看似坚强的外表下,却还是一个粉嫩的12岁呦呦。
“小蒂蒂,我向你道歉。”
格雷心知自己做得不对,低头认错。
“法克!你全家都是小弟弟!”
明蒂哭得更厉害了,也更生气了,刚才故意跑慢两步就是想等格雷哄哄,最好再答应三五个条件,结果他就是这样哄。
“哎哟,你跑慢点嘛,小心别摔跤了!”
格雷见明蒂哇哇大哭,头也不回地朝庄园外跑,心里笑呵呵的说:小丫头真好忽悠。随后便把报名的工作交给安娜,自己开开心心的去参加派对。
“安娜,拜托你今天跟着明蒂,不用刻意做什么,装成她的代理监护人就可以了。”
格雷站在全身镜前细心整理西装,见刚洗过的发头有点湿,便飞去平流层吹了吹,回来以后再用发胶手狠狠撸两下。
窝泥玛!这帅哥谁呀!
格雷满脸震惊地看向全身镜,久久回不过神。
“我能出门了?”
安娜正在帮格雷系领带,闻言眼眸一亮,不可置信地说:“可之前不是说有三个月的培训期么,今天才第五天。”
“经过昨晚的连夜培训,我觉得你已经完全可以胜任各种工作上的难题了,以后继续努力,我很看好你。”格雷上嘴亲了一口,鼓励道。
“……好的,先生。”
安娜害羞地低下头,俏脸染上娇媚红晕,两条包裹着白色丝袜的长腿,下意识轻轻摩挲。
那沙沙的细微声响,听得格雷差点都不想出门了。
……
昨天晚上,犀牛人凭一己之力便抵挡住夜魔侠和上百警察的围攻,后续蜘蛛女前来支援,将犀牛人困成粽子,好在牌皇及时赶到,在留下十几具警察尸体后,双方各回各家。
乔治局长在解救人质的过程中,遭遇女忍者艾丽卡的袭击,不慎昏迷过去,醒来后人质已经被带走。
夜魔侠途中闻讯赶来,与艾丽卡短暂交手,双方边打边聊,最后以夜魔侠身中两刀结束战斗。
不久后,无名英雄姗姗来迟,抓起乔治局长的头发赶往医院,局长醒来后头痛欲裂,自知身受重伤,对无名英雄的救命之恩感激万分。
无名英雄表示不足挂齿,提议明天一起商讨一番拯救世界的详细章程,乔治局长难以推脱,故邀请无名英雄前来参加女儿的生日派对。
“他怎么在这?”
杰茜卡刚来到格温家门口,就瞧见格雷正和乔治局长热情握手,那拽来拽去,把乔治局长扯得连连趔趄的动作,极其符合她对格雷的一贯认知。
超嚣张,超犯贱。
“杰茜卡,发什么呆呢,赶紧进来呀。”
格温俏丽的脸蛋,在晨曦的映照中粉嫩透红,她从三楼窗口探头,兴奋地朝着杰茜卡招手。
“哦,好,我马上来!”
杰茜卡连忙回应一声,又偷偷瞟了格雷一眼,随后跟做贼似的低下头,匆匆溜进格温家的庭院。
今天受邀参加派对的基本都是同学,万一格雷兽性大发,当众和自己么么,那画面想想都让杰茜卡不寒而栗,妥妥的社死。
“格温家好大啊。”杰茜卡踏入庭院,眼中不由浮现一抹羡慕之色。
庭院的面积约有两百米平,齐整的绿篱环绕四周,勾勒出精致的几何图形,漂亮的鸢尾花与白蔷薇色彩交织,馥郁花香弥漫在空气中,令人心旷神怡。
其实早在几年前,格温所住的地方是一个建筑密集,环境脏乱的平民社区,位于皇后区的英格拉姆街,曾与彼得帕克是邻居,两人一起度过了童年时光。
后来,格温的父亲乔治当上纽约警局局长,家庭条件因此改善,出于工作便利的考虑,乔治决定搬离皇后区,迁至离警局更近的曼哈顿。
格温自幼受父亲熏陶,内心对正义有着执着的追求,来到曼哈顿生活一段时间后,她目睹了这座城市光鲜外表下的种种乱象,那些腐败与罪恶让她义愤填膺。
可彼时的她还只是一个普通女孩,面对这些黑暗,虽有怒火却无能为力。
然而,命运很快发生转折,一只变异蜘蛛的出现,赋予了格温超乎常人的能力,这些能力使她拥有了改变现状的力量,就这样,蜘蛛女侠诞生了。
“哟,这不是人人都能‘骑’的杰茜卡吗?真搞不懂格温怎么想的,居然连她这种人都邀请。”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突兀响起。
一个女孩扯着夸张的大嗓门叫嚷着,同时跟身旁的朋友们迅速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满含恶意的眼神,紧接着,几人便肆无忌惮地爆发出一阵尖酸刻薄的哄笑。
杰茜卡仿若未闻,脚步稳稳地向前走着,既不张嘴回应,也没有任何情绪,好似那些恶意的话语不过是耳边吹过的一缕无关紧要的风,她以绝对的沉默做到彻底无视。
这类难听至极的话,杰茜卡可谓听得耳朵都起茧了,过往的经验告诉她,出手教训对方无济于事,要是不小心下手稍重,还会卷入不必要的纠纷。
然而,坏女孩们显然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
她们像一群嗅到血腥味、不肯离去的苍蝇,紧紧跟在杰茜卡身侧,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装什么清高啊,谁不知道你那些见不得人的破事,今天又打算去勾搭哪个倒霉蛋呢?”
许多不明就里的同学被这阵喧闹吸引过来,一道道目光中,有好奇,有嫌弃,有不加掩饰的鄙夷,如同一束束冰冷的光,让杰茜卡的身子不由泛起一阵寒意。
“没关系的杰茜卡,稍微忍耐一下,等进了屋子找到格温,她们就不敢这么说了。”
杰茜卡保持镇定,心里默念着。
就在这时,毫无征兆地,一阵狂风突兀地从庭院外席卷而来,吹得草叶低俯,花枝爆散。
人群像是被无形的双手猛地向两边推开,一个高大身影沿着这条通道大步流星地走来。
他五官扭曲,双眼瞪得如同铜铃,额头上青筋暴凸,布满血丝的眼睛疯狂地在人群中四下寻觅,如同一只被困许久,急于择人而噬的恐怖怪兽。
“谁他妈活得不耐烦了,要骑我的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