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了几句就让庄胜先下去了,不能指望说他忽然间就吸收这么多东西,得给他时间。
朱祁钰终于忙完了这一天,在宫女的辅助下褪去了衣袍,迷迷糊糊的躺到了床上,一躺下睡意就袭来。
伴随着睡意一起袭来的还有一份柔软。
朱祁钰喜欢侧睡,此时半梦半醒之间只觉得背后是温热柔软且具有弹性的不可名状之物触碰了自己的后背,随后传来了杭瑜的声音:“陛下~”
声音很轻,带些许媚色,不知何时杭瑜已经在偌大一张龙床上等着了。
朱祁钰方要转身,杭瑜便贴的更紧了些,这些日子里朱祁钰不沾荤腥,不近女色,杭瑜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细语轻声的说:“陛下,臣妾已经好些日子没来伺候陛下了,知陛下繁忙疲累,不敢烦陛下,只想搂着陛下。”
龙榻之上,暖被之下,杭瑜靠的近了就似乎有些发烫,一双玉手搂住朱祁钰的身躯,轻轻的摩挲着背部,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你不是说只想搂着吗?怎么动手动脚的。
“陛下,臣妾给您按按头。”
“恩,嗯?轻点按。”
屋外下了雪,静谧的房间内,声音克制含蓄又充满热情。
朱祁钰本是疲乏了,半睡半醒间,有些事情就记得不清楚,只记得这一夜,惊涛拍岸水稠浪急,E波未平E波又起。
……
清晨
高谷颇为急切的声音在文渊阁前响起:“这都日上三竿了,陛下怎么还未起?”
听到这略带责怪的话,金英不乐意了,尖着嗓子说:“高阁老,陛下才二十岁,临危寿命,近来事务繁重,连日操劳,不准陛下多睡些时间?”
“陛下连日操劳不假,但是再连日操劳总不能误了政务。”
朱祁钰刚过来就听到高谷和金英的对话,这金英不算什么好人,当年能在王振的手下混到现在的地位,不是个省油的灯,但是至少他现在是帮着朱祁钰说话的,这段时间来看,也是个能用的人。
“陛下驾到。”
众人纷纷退让,朱祁钰头也不回的先步入了文渊阁中,二话不说拿起今日于谦的军务折子先看。
“于谦,瓦剌人撤退的速度挺快。”
折子中写了,瓦剌人一日全军后撤了60里地,向着长城方向前去。
于谦上前说:“陛下,按照如此脚程,不出三五日就能得到抵达长城边,臣属意先放他们出关,太上皇还在瓦剌阵中,我军也无久战之能。”
朱祁钰点点头:“避免更多的伤亡,先放他们出去。”
这点上众人似乎都没什么意见,朱祁钰看向了众人说:“瓦剌之患平了,接下来朕要重建京军,经济,在这里朕有一个计划。”
王直岔开了话题:“陛下既已经登基,还请陛下先定年号。”
差点将这个事情给搞忘了,古代这个年号非常的重要。
“诸位爱卿,可有什么建议。”
这事情王直等人早就商量好了,只等到朱祁钰点头。
“景象繁荣、国泰民安,陛下,景泰之名甚好。”
不纠结,就继续用这个吧,朱祁钰点头:“甚好,此事就交给礼部去处理吧,朕接下来继续说第一个计划。”
“朕的想法是先设定好结果,然后在五年内去完成,各位肯定有疑问,但是先听朕说完。”
“第一个总体目标位,建军强军,技术革新,经济腾飞。”
“首先一点是军队,京军三大营必须重建,人数上得维持和之前一样,装备上,火器的装备除了神机营之外,另外两大营也得装备上两成的火器兵,城墙上的火炮皆换成最新式的大将军炮,边军卫所的火器占比也得提升,具体的比例,于尚书你先看看现有情况,再商议。”
王直高谷等人有意见,但是现在不敢打断朱祁钰听着他继续说。
“第二点是吃饱饭的问题,朕听闻安南水稻产量高,派遣使臣前往安南寻找可以引进种植的水稻等作物,开垦良田,五年后的目标为粮食的产量增长三成。”
“第三点是火器的问题,朕要大力的发展火药和火器,要火药局研发新的火器还有科技产品,同时朕要王恭厂火药局独立运行,国家拨研发钱银,购买火器,其余的盈亏自负,加强多煤的利用开发。”
听到这里王直和高谷已经再也听不下去了,王直当即出来打断:“陛下,万不可如此,火药乃是危险品,若是没了监管,恐……”
“不要再打断朕的话,商辂我说你记,说完之后再详谈。”
王直叹息而退,朱祁钰接着说。
“第四点是交通运输,大运河必须全线疏浚,海河疏浚,扩大与高丽和倭国的朝贡贸易范围,允许的条件下,使朝廷官员及军队长期驻守海外。”
这就更加离谱了,违反了祖制,大明的海洋贸易从来是个不能放在明面上的话题,但是其实走私等事情从来没停过,再过些年倭寇之患也会越来越严重。
“第五点是教育,朕要普及识字教育,五年后,大明的百姓至少都得认识简单常用的字。”
“第六点是陪都,朕要修缮南京皇宫,再在广州府或者泉州府建设一个陪都。”
“接下来的五年,大明的发展将会围绕着这六点来进行,朕说完了,谁赞成,谁反对。”
众人听完可是愣住了,大兴土木,大兴军事,大兴贸易,原来朱祁钰看着是个与民休养生息的稳当皇帝啊,怎么今日一来就要如此大刀阔斧的改革?
要反对的点太多,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下手了。
高谷站出来说:“陛下,为何要做这个计划。”
“自然是为了大明发展的更好,百姓生活的更好,朕所说的五点,哪一点做到了,对于百姓不是好事?”
说归说,做归做,高谷都想直接反问朱祁钰,这几点哪一点能做到。
面对朱祁钰的“异想天开”,内阁的重臣纷纷不言,默契的不接话了,这样的话朱祁钰的政令是执行下去的。
掌权并非那么简单的事情,但是朱祁钰也不是要一蹴而就,只是以退为进。
人的性情是总喜欢折中的,如果说你这个屋子太暗必须开窗,大家一定是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来调和,愿意开窗了。
朱祁钰对着商辂说:“朕方才说的都记下来了吗?”
“回禀陛下,记下来了。”
“让翰林院的学士们敞开了议论一番吧,谁若能出主意,可行的,朕重重的有赏,而且这差事还交给他们来办。”
闻言更是错愕,皇帝这是要跨过他们这几位内阁大员直接让下面的人做事。
王直铁青着面孔,高谷阴晴难测,彭时商辂未发一言,于谦面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