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等人被发现，以及六十多个北荒蛮鬼正朝着安江城赶来，这一切牧悠都一无所知。
盘坐在尸山上的他，只觉得自己实力进步速度飞快。
81.93%→83.26%→85.11%……
如渊似海的怨气源源不断的朝他涌来，这让牧悠意识海中的刀魂极度凝练。
“再过数个小时，我的刀魂宙光·劫灭就能解封第三层了。”
“且这百人斩才是刀魂宙光·劫灭的始解，也不知道，那时我会获得什么样的一个能力。”
刀魂的成长让牧悠期待，法力的精进，亦让牧悠振奋。
盘坐在尸山之中的牧悠并没有感觉到恶臭，这是因为恶臭的由来，是尸体会腐烂，继而滋生各种蛆虫、细菌，这才会让人心理不适。
而牧悠，他自来到此地，便把自己的五鬼疫气释放了出去，并让它们以死亡的安江城居民尸体作为培养皿，不断的增殖扩张。
阴寒的五鬼疫气，会把一切活着的东西都化作了养分，供应自己成长。
因为这种特性，牧悠周围的一切都被五鬼疫气消融了，没有了各种细菌，他周围自然是干净的。
但也有让牧悠困扰的地方……以外部的躯体作为培养皿，并以瘟疫的形式让它们繁衍，这使得牧悠的五鬼疫气成长的极快。
等到夜里七、八点的时候，牧悠的五鬼疫气已经把堆积在一起的尸体统统消化了。
此刻，那原本堆积在安江城广场中央十数万具尸体，还有堆积成山的京观，统统消失不见。
原地遗留的，只有灰黑色泽，散发着阴寒、恐怖气息的特殊迷雾。
磅礴的迷雾笼罩了原本的广场，并让这里散发出了一股不祥的气息。
此地对于活人来说，也确实不详。
活人为阳，五鬼疫气为阴，若有人来此走了一圈，或者沾染了一些五鬼疫气，他们身上的阳火很有可能被熄灭，至少，也要萎靡，而这，也代表着来此地的人将要大病一场。
这种与活人相违逆的性质，使得此地已经不是常人能接近的地方了。
让牧悠叹息的是，这虽是他的五鬼疫气，他也能在此盘坐，不受五鬼疫气的影响，甚至能反过来操纵五鬼疫气，但他却无法把所有的五鬼疫气，统统容纳进身体里。
“法力为水，身体为容器，即是容器，一个人能承载的法力便是有上限的！”
当然，对于常人而言，这个上限的意义并不大，除了遇到瓶颈，在一个境界一呆就是数年，数十年，否则，修士总是嫌法力不够。
但牧悠就是不寻常的那一个，通过左道瘟疫之法，他以外人的尸体做培养皿，繁殖起了自己的法力。
又因外面尸体众多，这让牧悠积攥的法力也尤为的多。
那笼罩了整个广场的鬼之迷雾，已经不比铸就了道基的修士法力稀少了——此地终究有十数万具骸骨，哪怕因为蛮鬼献祭的缘故被榨干了一次，仍残留了许多。
牧悠通过二次榨取，积攥出筑基期的法力并不意外。
这也是左道修行的美妙之处了。
为何不少人明知道左道无法得道成仙，却还会有那么多人忍不住走捷径，就是因为这样修行迅速、见效快。
常人要积攥出筑基期的法力，哪怕是天骄，还是拥有家世的天骄，也要数年之久，而牧悠，他只用了一夜，便造就了一个奇迹。
虽说，这里面有五鬼疫气擅长传播的缘故，但这仍证明了左道之法的神奇。
只是，左道终究不是正途，有着形形色色的缺陷。
如今便是，牧悠把法力修炼出来了，他的肉身却太弱，根本承载不了这么多的法力。
更令他头疼的是，他的法力不是可以温养身体的阳性法力，而是阴属性的五鬼疫气。
若他强行吸收大量五鬼疫气入体，被这阴性法力侵蚀，牧悠的法力也许会增多，可他的肉身却会变得虚弱，乃至于腐朽，更会异变出种种异样与病患。
具体是如何，各种传说故事里，那一身邪气、身体病态的鬼修、死灵法师，亦或是面色狰狞恐怖，身体衰竭腐朽的老妪、邪修，早已把这点描述的淋漓尽致。
“……我总算明白了，为何邪道修士的出场形象大都不好，要么是面色苍白，神色阴翳，要不然是手掌干枯，犹如鬼爪……被阴气侵蚀，他们形象能好才怪。”
此时牧悠便纠结，自己拿这么多法力该如何办。
要他放弃他是绝对不愿的，这可是他辛辛苦苦修炼出来……
好吧，把这些法力繁殖出来，没耗费牧悠太多精力。
但这种能收集大量法力，还是光明正大的收集法力的机会，数年都难得遇见一次，若让这些法力就此散去，他能心疼死。
且此后，牧悠修行，也需要法力，就此散去，以后他还得费尽心力去收集。
“这绝对不行，但让五鬼极限收容也不行。”
精气神，这是人的三宝。
而修士登仙的标志，便是三花聚顶、五气朝元，这表明想要成就真仙，精气神三宝是缺一不可的。
此刻，牧悠敢极限吸收，大量阴气充斥在他的躯体里，便会让他的肉体遭到侵蚀，乃至于损伤到自己的肉体根基，这是他绝不允许的。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外面这大量法力吸纳进来，又不影响我的肉身？”
这种既要又要的情况，无疑是十分为难人的。
幸运的是，如此既要收容大量法力，又不影响自身根基的行为，便是想着走捷径，取巧。
而左道，便是取巧之法，是以，他的这种理念，触发了牧悠的千古奇才天赋，而这，也令牧悠脑海中灵光乍现。
“既然舍不得这大量的五鬼疫气，又不想身体受到影响，那我就锻造一个能容纳五鬼疫气的法器，用外物法器来代替我收容！”
“嗯……法器如何锻造我不懂，但我会制作傩面，可以制作一个容纳五鬼疫气的傩面。”
“等等，这也可以放在以后进行，我可以先把自身的修为，‘提升’到练气后期。”
以正统的修行方法，牧悠是无法那么快的提升到练气后期的。
但如今，牧悠体外是无尽森寒的五鬼疫气，让五脏鬼神强行吸收一波，牧悠是能突破练气中期到练气后期的瓶颈。
只是，就如他此前所说的那样，强行吸收，哪怕突破到练气后期，不用把周围的五鬼疫气全部吞完，牧悠的身体仍扛不住，会让他受到侵蚀。
“但这值得。”
“只要我的速度快，且不求长久，只求一时，五鬼疫气对我身体的侵蚀便没那么严重，至多只会让我咳嗽两声，不会让我损伤到肉体根基，遗留下什么病根。”
猛然把自己的修为提升一波，然后再让五鬼把疫气吐出来，这样做的牧悠，除了找罪受，好似没什么这样做的必要。
实则不然，牧悠没有忘记一件事情，他的系统，是能根据修为来解封法术的。
“练气中期我能获得一个选择法术的机会，练气后期，我也能获得一个，眼下，我虽没有彻底进阶练气后期的机会，但通过取巧之法，临时进阶还是没问题的。”
“而若这样的进阶系统也承认，我就能提前选择左道秘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