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整个人都麻了,现在他也终于理解古人为何会说一失足成千古恨的道理了。
韩东屏住呼吸,也不敢出一口大气,唯恐自己的动作刺激到藏在太子妃寝宫里的东宫未亡人。
但是,如果他不能把令牌找回来的话,就算他现在怂了,人当鸵鸟跑掉活得一时,最后横竖也都难逃一死。
所以在这个艰难的时刻,韩东也是天人交战。
最后为了活下去,韩东也只能将心一横,鼓起勇气继续朝着可能躲着东宫未亡人的太子妃绣床而去。
当他走到床边的时候,躲在帐幔后面的太子妃吕氏也紧张到了极致,她死死的看着眼前的黑暗,手里的那块令牌也被握的紧紧的。
这一刻,她也是前所未有的紧张,生怕接下来探入到帐幔里不是手,而是刀!
最后吕氏也终于撑不住了,就在韩东的手又要扒开帐幔的时候,吕氏再也忍不住的颤声一斥:“放肆!你再敢羞辱本宫,本宫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你!”
听到这声呵斥,韩东也吓得一颤,连身体都僵硬住了,不敢有丝毫动作。
但很快韩东就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发现躲在太子妃绣床的人好像也不敢声张。
她虽然出言斥责了自己,但她的声音之中也明显带着紧张和害怕,而且音量也并不大。
韩东握了握手心,缓解了一下心里的紧张。
韩东也低声道:“我知道你躲在这里,也是为了躲避为太子殉葬的命运。如果你能将我的令牌还给我,我就会帮你逃出东宫!从此我们两不相欠,你看如何?”
吕氏听到韩东的声音后,心里还是无比的紧张,但她也很快从韩东的话语之中,抓住了重点。
似乎这个叫做韩东的淫贼,并不知道自己就是太子妃!
想到这里吕氏的心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但是她也不敢轻易的相信韩东,而且身为太子妃的她,也已经有了朱允炆和朱允熞、朱允熙三个子嗣,本就不用为太子殉葬。
所以,至于韩东承诺的要帮她躲避殉葬,逃出东宫的事情,也自然是无稽之谈。
吕氏道:“本宫凭什么信你?”
吕氏在经过了一番思考之后,她也明白现在不是摊牌的时候,得拖着韩东,再想其他的脱身办法。
韩东道:“我们现在都有各自的把柄在手,合则两生,斗则两亡!至于之前的事情,也不是我故意所为,是你扑在了我的怀里,我才是受害者。”
吕氏被韩东的话气的俏脸一白,她还从未遇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偷偷潜入太子妃寝宫,趁人之危,趁虚而入,难道不是天大的罪过吗?
结果他却敢说出这样不负责的话来,当真是无耻至极!
吕氏气道:“你潜入宫殿本就是死罪,现在竟敢颠倒黑白,当真以为本宫软弱可欺吗?”
韩东没想到这女人居然把关注点放在了谁对谁错上面,她难道不知道这事拖得越久,败露的风险就越大吗?
难道她真的想鱼死网破?
韩东道:“好好好,就当是我错的好吧。现在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难道不应该好好想想怎么才可以双赢吗?”
“你把我的令牌还给我,我给你找一套小太监或侍卫的衣服,明天一早我寻着机会带你离开东宫,从此逃出生天,不再恐惧担心会被人抓到为太子殉葬,这样不好吗?”
“而且,我们的事情,真的只是一场情之所至的意外。以后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会知道。况且,我现在也是冒着杀头风险帮你,你难道就不能有点感激之情吗?”
吕氏听完韩东的话也纠结住了,虽然韩东的话说得有理,但对她是没有丝毫作用的,因为她不能离开东宫,否则事情只会越闹越大,甚至最后都无法收场。
所以这一刻的吕氏也被眼前的处境为难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也传来声响。
一个宫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娘娘,二皇孙昏倒了,您快去看看吧!”
站在太子妃绣床前面的韩东,和躲在帐幔后面的吕氏听到外面的声音,两人都被吓的精神一凛。
韩东来不及他想,直接一个闪身就躲进了太子妃的绣床里面,然后又动作迅敏的一手捂住了吕氏嘴巴,并在吕氏耳边警告着:“不要大喊大叫,否则我们都得死!”
被捂着嘴巴的吕氏,心脏也忍不住扑通扑通的跳着,她万万没想到在这时候竟然又出了意外。
这时候刚刚在喊叫的宫女也紧张的进到了春和殿里面,她熟练的将一盏带有琉璃护罩的烛火捧在手心,照着光亮朝着太子妃绣床所在的寝宫而来。
紧张到了极致的吕氏,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出任何差错,她在韩东的手里轻轻的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大喊大叫。
“娘娘您醒了吗?”
宫女又近了一段距离,很快就要走过屏风的位置,到达太子妃的绣床跟前。
韩东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心里无比的紧张着,他现在也已经没有退路,也没有选择了。
他声音很轻的在吕氏耳边又说道:“将她打发走,否则我们就鱼死网破!”
吕氏又轻轻的点点头,神情同时也紧张到了极致。
韩东在这个时候,也屏住了呼吸,似乎是在赌命一般,将捂着吕氏嘴巴的手松开了,同时他也将另一只手按在了佩刀的刀柄上,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被松开了吕氏都来不及平复紧张的心情,她立刻道:“绿芜你在外面候着!”
宫女绿芜听到太子妃的命令,也不由停住了脚步,“是,娘娘。”
缓了一口气的吕氏,也努力的镇定了下来,她又问道:“出了何事?”
绿芜焦急道:“二皇孙刚刚在前殿昏倒了,娘娘尽快去看看吧。”
吕氏听到这话,顿时又忍不住的紧张了起来,她声调不由高了几分,“允炆怎么了?”
并且想要冲出绣床的帐幔,韩东眼疾手快的一下子又抱住吕氏的柳腰,将其贴身控住。
绿芜又道:“二皇孙刚刚晕倒了,太医诊治说无大碍,孙公公也已经将二皇孙安置于耳殿,奴婢特来禀告娘娘。”
听到朱允炆无事,吕氏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她冷静着声音说道:“你先回去继续照顾允炆,本宫随后就到。”
绿芜不疑有他,欠身一拜,“奴婢告退。”
听着外面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的脚步声,躲在吕氏身边的韩东也不可思议的看着身前的吕氏,“你是朱允炆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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