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青铜锁链
地宫穹顶的青铜锁链突然绷直,三百根锁链末端拴着的星骸铜钱叮当作响。李白感觉心口钥匙孔涌出滚烫的剑气,烧尾剑的蛟龙纹路片片剥落,露出底下青莲剑骨。
“李十二,你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玄宗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十二根盘龙柱同时亮起,每条龙口中吐出佛道交融的灵气,在虚空交织成司马承祯的脸。
李白抹去嘴角血渍,剑尖挑起酒葫芦:“老道,你这变脸的戏法比西市胡姬差远了。“琼浆泼在盘龙柱上,竟腐蚀出“云想衣裳花想容“的诗句。
“放肆!“三条青铜锁链破空袭来。李白旋身避开要害,左肩却被洞穿。诡异的是伤口没有流血,反而绽放青莲——道化已经开始。
杜甫的紫毫笔突然自燃:“李兄,他在吸收你的道果!“血墨在空中写出《兵车行》,符文化作战车撞向盘龙柱。柱身浮现安禄山的魔纹,将战车吞噬殆尽。
“杜子美,你的浩然气倒是大补。“玄宗真身终于显现,冕旒下竟是半佛半道的金身,左手托着文曲星骸炼制的玉玺,右手握着青莲剑仙的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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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剑斩轮回
烧尾剑突然发出龙吟,挣脱李白手掌。剑身倒插在地宫中央,青莲剑气如潮水漫延,将三百铜钱冲成齑粉。李白福至心灵,并指为剑划破掌心,血珠滴在剑柄:
“赵客缗胡缨!“
剑气凝成游侠虚影,银鞍白马踏碎两条盘龙柱。玄宗冷笑,玉玺中飞出开元通宝,每枚铜钱都映着李白前世的死状。
“吴钩霜雪明!“李白长啸,游侠剑光暴涨,却在触及玉玺时突然消散——铜钱阵中浮现杨玉环受刑的幻象。
道化光斑蔓延到脖颈,李白七窍开始渗血。杜甫撕开直裰,用肋骨在墙上刻出《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血字化作五百义士扑向玉玺。
“没用的。“玄宗弹指,五百义士灰飞烟灭,“青莲道果加上文曲星骸,朕便是...“话未说完,烧尾剑突然软化缠住他手腕。
李白瞳孔燃起青焰:“银鞍照白马!“道化光斑逆流,白发转黑,剑气凝成实体白马。他翻身上马,踏着铜钱阵直冲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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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飒沓如流星
玉玺中的杨玉环幻象突然睁眼:“太白!“这一声让玄宗金身出现裂痕。李白趁机剑挑玉玺,星骸粉尘如银河倾泻。
“飒沓如流星!“马蹄踏碎最后五根盘龙柱。玄宗暴怒,扯断十二根降魔杵掷出,每根都化作佛陀手掌。
杜甫呕血写出《望岳》,符文化作泰山虚影:“会当凌绝顶!“暂时挡住佛手。李白人剑合一,烧尾剑刺入玉玺裂缝:
“事了拂衣去!“
玉玺炸裂的瞬间,三百时空的李白同时挥剑。玄宗冕旒破碎,露出布满卍字的头皮。青莲剑仙头骨突然飞起,与李白手中剑柄融合。
“深藏身与名!“完整的烧尾剑绽放十二品青莲,剑气洞穿玄宗胸膛。大唐龙气从伤口喷涌,地宫开始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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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时空长河
“朕不死不灭!“玄宗残躯坠入时空裂缝,星骸粉尘凝聚成新身体。他左手结佛印,右手捏道诀,背后浮现三百佛陀与十二仙门掌教。
李白道化已到心口,却笑得狂放:“巧了,李某最擅斩不死身!“烧尾剑插入地面,青莲剑气贯通古今。
杜甫撕下《将进酒》残篇:“与尔同销万古愁!“诗稿燃烧,所有被困文人魂魄注入剑锋。李白踏着诗句跃起,每个字都化作踏脚石: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时空长河被剑气牵引,十五岁练剑的李白、三百年前陨落的剑仙、马嵬坡刻诗的自己,同时刺出一剑。
“奔流到海不复回!“
玄宗调动佛道之力抵挡,却被自己的因果反噬——司马承祯的虚影突然反水,青铜酒樽扣住他天灵盖。
“老道你...“
“贫道等的就是此刻。“三百年前的司马承祯大笑,“李十二,这杯断头酒酿了三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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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天生我材
剑气长河将玄宗彻底湮灭,李白从云端坠落。道化光斑开始反噬,烧尾剑寸寸碎裂。在即将灰飞烟灭时,他看见杨玉环的魂魄从星骸中浮现。
“剑仙大人。“她的虚影托住李白脸颊,“该醒了。“
所有时空的剑气突然回流,道化光斑凝成十二品剑莲。李白睁开眼,烧尾剑完好如初,剑柄多出“太白“二字。
玄宗在虚空重组身体:“朕有国运护体...“
“在下李白,李太白!“青莲剑印彻底绽放,整条时空长河化作剑光,“天生我材必有用——“
剑光斩断大唐龙气,劈开佛道金身,最后钉入文曲星核。玄宗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口的剑莲:“怎么可能...“
“千金散尽还复来!“李白旋身收剑,玄宗化作星尘消散。地宫崩塌的轰鸣中,他接住坠落的杜甫:“杜兄,该去喝一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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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幕:新晴原野
碎叶城废墟上,文曲星光普照大地。逃亡的安禄山魔军被星光照到,身上魔纹如雪消融。长安方向升起新帝的龙气,隐约传来《秦王破阵乐》。
李白晃着空酒壶,烧尾剑挑起朵野花插在杜甫鬓角:“杜夫子,你说新朝史书会怎么写咱们?“
杜甫扯下野花,在废墟上写出《忆昔》开篇:“至少该记上——天宝十五载,有诗剑斩昏王。“
万里外的大慈恩寺,青铜棺椁缓缓打开。杨玉环的魂魄从星骸中升起,对着碎叶城方向盈盈一拜,消散在晨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