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宝城
“参见主上。”楚风单膝参拜。
“小风!召我出来,有什么事?”楚清辞的蓝银分身将楚风扶起。
楚风将自己突破二十级的事情给楚清辞一一说明。以他第一魂环就高达一千四百年的身体素质,第二魂环妥妥要在四千年左右了,加之吸收了鲸胶,这次目标就定在了六千到九千年份的人面魔蛛。
“去落日森林找找吧!如果实在找不到人面魔蛛,再去星斗大森林。”楚清辞给出建议,他依稀记得在落日森林是有一只刚好适合他的人面魔蛛。
楚明记下话语,随后从魂导器中拿出那份秘术:“主上,此外宁宗主还赏赐了我一份分心控制法。”
楚清辞听到“分心控制法”几个字,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接过楚明递来的秘术,仔细翻阅了几页,随即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七宝琉璃宗的分心控制法,确实是一门极为高深的秘术。宁风致能将此物赐予你,看来你已经得到他的信任。”
七宝琉璃宗的分心控制一共分为五个境界,分别是三窍御之心,四窍恒之心,五窍散之心,六窍如意心和七窍玲珑心。每一个境界代表的意思就是能够同时控制魂技的数量和同时释放的次数。像三窍御之心,指的就是能够同时操纵三种魂技。
楚清辞魂环虽少,但是魂技却多,有这一秘法加持,简直如虎添翼。
“我先抄录一份,你为我护法。”
“是,主上!”
中级部宿舍内,楚清辞口中快速的吐露出分心控制法的口诀,一旁楚明则是奋笔疾书,抄录下完整秘法。
分心控制的修炼方法并不复杂,不同的魂师修炼这门技巧的方式也不同。
蓝银草武魂入门的修炼就是在三个不同的方向指定三样东西,目光不断在这三样东西上转移。并且每次都要用蓝银草去缠绕这三件不同的东西。三个方向的缠绕,收放时间要间隔一息。
说起来似乎很复杂,但实际上修炼的就是如何一心多用,并且让分散的心力都做到专注。好在他们精神力都很强大,也年轻,拥有极好的反应能力。
分心控制的修炼,就是让这些变化完全处于自己的控制的一个过程。
翌日,期中考核正式开始。
楚清辞沉声道:“这次比赛就不必太过放在心上,用来锻炼分心控制即可,你们实力已经超过他们太多,比赛后多去收集他们的资料为主,选出一批年龄到限的人,这群人在未来可是掌管一地的人物,能收编的收编,不能收编的也尽量交好。”“是,老大!”
把楚明打造成武魂殿下一代领军人的形象,若是楚明真的能被他推上高位,先一步得到教皇的赏识,未来武魂殿姓千还是姓楚就得说道说道了。
一上午比赛下来,已经能够摸到一些底细了。毕竟斗魂场的积分不会骗人,那都是实打实拼出来的,七位银斗魂战队的队长在散场后被楚清辞等人邀请。
在楚记饭店二楼最大的包间里,一盘盘麻辣柔骨兔被端上了桌,还有几坛子果酒全都开了泥封,酒香四溢。
“没想到,声名远扬的楚记,居然是学弟你们的产业。”被邀请来的学员也是颇为震惊。
“既然来了,就是给我们楚家兄弟面子,我干了,你们随意。”楚清辞举杯,一轮果酒下肚,这才开始话题。
有学员问道:“你们楚家,能给我们什么?”
楚清辞开口提出交易的筹码:“高级部的名额!”
有人神色动容,有人不以为意。
“楚学弟,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几人不解,看向楚清辞。
楚清辞摊了摊手道:“他们六个现在二十八级,我让他们不用魂技,你们谁要是能打过他们中的任意一个。这顿饭我请了,今天的话,也当我没说。”
他们当中不乏二十九级,甚至已经在期中考核前迈入三十一级的存在,自然是不会信服的。
“我来!”有位三十一级的兽武魂学员同样开启武魂,第三魂环亮起和楚天对了一拳。
“碰!”仅是一拳,那位学员便倒飞出去,撞到墙壁才停下身形。
“这怎么可能。”众人大骇,两人可是差了一个大境界,而且楚天还没有使用魂技,就仅仅是肉身就将施展千年魂技的魂尊给打飞出去。
楚清辞言语带着诱惑道:“我楚家有这个实力,八个赛区他们占了七个。一大半的名额都将在我们手里。”
“你想要什么?”那位被打伤魂尊第一个开口,他很清楚,楚天那一击的威力,已经逼近四十级魂宗不用魂技的程度了,能拥有这群怪物的楚家,必然不凡。
“投靠我楚家,或者五万金魂币购买一个名额。”
“我愿意投靠!”
“我也愿意。”有人无望再进一步,很需要这个名额,进入高级部,他以后最低成就也是一地殿主。
做执事的月薪只有十金魂币,但是紫衣殿主就不一样了,一百金魂币起步,有机会再进一步,成为黑衣那就能拿得更多了。
破窗效应下,有五人当场投效。剩下两人犹豫着,举棋不定。
至于钱嘛,他们都是平民出生,即便是银斗魂勋章,奖学金也不过一两万这就是他们人生中获得的最大一笔收入。
楚清辞也没有等他们的心思,人各有志,不必强求:“既然不愿,那就吃完这顿,好聚好散!”
“多谢,学弟款待,我们就不多留了。”既然不答应人家,他们怎么好意思在这吃饭,当即起身就走了。
“慢走,不送!”楚清辞没有出去相送的意思,而是让楚阳关上门。
“既然原意投效,高级部的名额自然会说道做到。以后成了殿主,可不要忘恩负义,背叛我楚家。”
五人惶恐道:“我等不敢!”
楚清辞满意点头:“他们都是单人成队,有九个补位名额,你们退出原来的队伍,加入他们的队伍,我保你们拿到名额。”
……
预选赛这两天里,楚清辞又接触了三十多位银斗魂学员,年龄到限想要一博的人只有十二个,其余二十几人纷纷拒绝。
“不愿意当狗,一个个自命不凡,人家几代的积累,凭什么输给你寒窗十年。”楚清辞站在窗前冷笑,目送着最后一批接触的学员。
武魂城的地下黑市
每位买家脸上都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面罩,潮湿的石壁上爬满了暗绿色的苔藓。楚清辞站在拍卖场的角落,看着大厅里人头攒动,各大贵族派来的代表们或坐或立,彼此之间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各位贵客,今晚的重头戏来了。“拍卖师敲了敲木槌,声音在空旷的地下空间里回荡,“武魂殿高级部名额,十个,每个起拍价五万金魂币一个。“
楚清辞注意到前排那个金发少女,身穿一件金色的宫装长裙,长裙用金丝织就,样式古朴典雅。金色的立领护住了她那雪白而修长的脖颈,使她的整体形象更加高贵而迷,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
在她身后,站着两个气息浑厚的护卫,左侧那位身形瘦长,一袭墨绿色长袍紧贴身躯,勾勒出如蛇般蜿蜒的曲线。他的面容阴柔,狭长的眼眸中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仿佛毒蛇盯上猎物时的眼神。
右侧那位则截然不同,身材魁梧如铁塔,赤红色的铠甲上布满了狰狞的尖刺。他的面容凶悍,为他平添几分煞气。最令人胆寒的是他周身萦绕的血腥气,即便相隔数米,也能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铁锈味。
“六万!“
“七万!“
“八万!“
价格在短短几分钟内就突破了十万大关。
“十二万!“金发少女第一次开口,声音清脆悦耳。
场中一片哗然。这个价格已经超出了大多数人的预期。我看到几个贵族代表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中的号牌。
“十三万!“角落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金发少女轻笑一声:“十五万。“
“十五万一次,十五万两次,十五万三次!成交!“木槌落下,尘埃落定。
金发少女优雅起身,在护卫的簇拥下走向后台。经过楚清辞身边时,能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闻着就很高级。她的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精致,但那双眼睛里,却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
黑市中那可是什么都敢卖的主,往年也有强队售卖过武魂殿高级部名额,不过也就七保三,带三个混子进高级部。
可没有这回这么大量,一下子出现十个名额。
这种交易黑市当这个中间人,自然要抽成百分之十,没有达成交易,本金如数奉还。
武魂殿成立至今,武魂城中贵族没有五千也有三千,区区十个名额还真是不够分的。
进了高级部就能成为殿主,副殿主的存在,为家族再添一份保障,这是多少贵族梦寐以求的东西。
也就哪些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年轻人才会自命清高,不屑一顾。
最后达成的交易价均十五万金魂币一个,比拍卖价整整翻了三倍。
回去的路上楚阴不解道:“老大,我们怎么不开八个队伍呢?这样不就能多拿五个名额出来卖。”
楚清辞为其解惑道:“呵呵,你总得给底下人一些希望。名额还有,他们就会去争,不然下面人闹起来,我们就该成敬猴的鸡了。”
“哦,懂了。”
楚阴一直都被众人保护的很好,心思方面还是过于单纯了些。
不过楚清辞见到的那个金发少女却让他眉头紧锁,会是她吗?
教皇殿的穹顶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月光透过彩绘玻璃洒落,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千仞雪褪去了雪清河的伪装,一袭金色长裙勾勒出她修长的身姿。她站在大殿中央,仰头望着高居王座之上的那个女人。
“做了太子,倒是和他有几分像了。十八岁了,才三十九级可惜了这身天赋。“教皇比比东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千仞雪微微颔首,金色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烁着冷光:“姐姐,我的事轮不到你来说教。“
“姐姐?”怒光从比比东眼中一闪而过,她缓缓起身,教皇权杖在地面敲击出清脆的声响。她一步步走下台阶,紫黑色的教皇长袍拖曳在地,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比比东停在千仞雪面前三步之遥,抬手,七枚晶莹剔透的玉瓶出现在掌心,“这是那个老东西托人炼制的,七彩斑斓毒。“
千仞雪接过玉瓶,指尖触碰到比比东冰凉的掌心。她记得上一次与母亲肌肤相触,还是十年之前,那时的她才六岁左右,那时的比比东也不是教皇,只是一个冷漠的母亲。
“怎么用?“千仞雪把玩着玉瓶问道。
比比东转身走向窗边,月光为她镀上一层银边:“服满七种就会立即暴毙。“
千仞雪注视着比比东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仇怨。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告退了。“千仞雪收起玉瓶,转身离去。
比比东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大殿陷入沉默,只有她的呼吸声和千仞雪的脚步声在黑暗中交织。
“对了,“比比东突然开口,“听说你最近在查你父亲的事?“
千仞雪瞳孔微缩,但很快恢复平静:“只是好奇而已。“
比比东的声音带着警告,“做好你该做的事。“
千仞雪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她知道,比比东一直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我明白。“
就在她即将踏出殿门的瞬间,比比东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记住了,以后都要这样称呼我。”
千仞雪脚步微顿,却没有回头。月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却又透着一股倔强。
殿门缓缓关闭,将母女二人隔绝在两个世界。比比东站在殿前,望着千仞雪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