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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那原本平静的湖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涟漪层层散开。紧接着,湖中洗浴的女子已然缓缓浮出水面。在明亮星光的映照下,她雪白的肩头宛如羊脂玉般细腻光滑,那诱人的肌肤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恰似熠熠生辉的珍宝,散发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然而,除了这些令人怦然心动的美丽之外,我的目光却突然一凝,心中涌起一股诧异之情,因为我看到的竟是那女子脸上,直到此刻竟然还严严实实地裹着一方黑色轻纱。

在这样私密的洗浴时刻,很难想象有人会依然面带纱巾。而恰恰是因为这独特的装扮,我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便认出了那个在湖中洗浴的女子,正是不久前才与我分别的朱雀。那一刻,我的心猛地一紧,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

我虽然心中一阵怔神,但还是忍不住将目光投向被问话的万剑一。只见万剑一的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惊艳神色,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仿佛被眼前的美景深深吸引。不知为何,万剑一的这一神色令我心头猛地一跳,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底悄然滋生。

“不管如何,都改变不了你的身份!”万剑一似乎并没有正面回答朱雀的问题,反而巧妙地提及朱雀的身份,仿佛这身份便是一切的关键。他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几乎与此同时,朱雀缓缓转身,目光炯炯有神地凝视着万剑一,仿佛要将他看穿。她就那样静静地看了万剑一半晌,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与疑惑:“我这身份如何?”她的声音清冷而悦耳,却又隐隐透露出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情绪。

我看着两人一来一往地打着哑谜,心中顿时感到十分憋屈。这种憋屈感就像一团火在心中燃烧,却又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只能在心底不断蔓延。

被万剑一盯着看了许久,此刻朱雀的眼中明显掠过了一丝羞恼。她那已经浸湿的黑纱随着微微起伏的胸脯轻轻晃动,包括她手臂之下那诱人的胸脯,此刻都因为愤怒而微微起伏着,看得出她气得不轻。特别是看着万剑一直到此刻仍然面向自己缓缓后退的模样,她终于忍不住,忽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你看够了没有!”她的声音尖锐而急促,仿佛是压抑已久的情绪瞬间爆发。

万剑一的脚步微微往后退了退,然而面上却没有一丝的歉意,而且也并没有抬头的意思,只是低声道了句:“抱歉。”他的声音听起来平淡无奇,却仿佛更加激怒了朱雀。

朱雀越发地生气了,虽然黑色面纱遮住了她的脸庞,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具体神色,但从一些裸露在外的肌肤,包括她泛红的耳根和优美的脖颈,此刻在星光下都明显泛红了起来,仿佛是被怒火点燃。那一双眼睛里的目光仿佛锋利得像刀子一样,恶狠狠地在万剑一的身上不停切割着,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

我看着那女子,呼吸猛地一滞,心中顿时涌起一阵苦涩。我清楚地知道,她所有的羞恼竟然是为了万剑一,而我在她心中,或许连一丝涟漪都不曾激起。这种认知让我心中的苦涩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几乎将我淹没。

蓦然间,万剑一白衣飘飘,如同谪仙般从水面上飞驰而过。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如此潇洒,却又如此刺眼。这一举动惹得朱雀更是一阵羞恼,她毫不犹豫地迅速追了上去。

就这样,在这原本美好的光景之处,徒留我一人在此。我呆呆地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自嘲。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在这场情感的戏码中,既可笑又可悲。我的付出、我的情感,在他们面前仿佛一文不值。终于,在这湖水旁,压抑已久的情绪如决堤的洪水般爆发,我泪如雨下。我好想歇斯底里地吼叫,好想将心中的痛苦全部宣泄出来,可我深知,我没有立场,我只能默默地承受这一切。

次日,师门派道玄前来。我便与苏如一同回到师门。昨日与朱雀的惊鸿一面,如同烙印般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底,成为了我心底永远无法抹去的记忆。自那之后,我便再没见过她。除了那沸沸扬扬的流言,我无处得知她的任何消息。那些流言如同风一般,在江湖中肆意传播,却又让我越发觉得她遥不可及。

太多的贪嗔痴,渐渐地蒙蔽了我的理智。之后再见到那人时,她已然形同陌路,仿佛我们从未相识。我们擦肩而过,却没有任何交集,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熟悉,没有一丝情感,就那样冷漠地从我身边走过。

时至如今,关于那人的记忆还无比鲜明地活在我的脑海里,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瞬间,都如同昨日发生一般清晰。而我对她所有的执念与不舍,只能全部深深地封存于心底,成为我心中永远的秘密。久而久之,这份痴念如同伤口,在心底慢慢溃烂成殇。我不敢推开房门,不敢面对旧时的人与物,因为每一次的触碰,都会让那深埋心底的痛苦再次涌上心头。

无尽的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笼罩着整个世界。她在这黑暗中瑟瑟发抖,仿佛被恐惧紧紧束缚。她不敢动弹,生怕一动就会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她不敢面对,害怕面对那残酷的现实;她甚至不敢醒来,只想永远沉浸在这黑暗的梦境之中,逃避所有的痛苦。

可是,她终究还是醒了。仿佛是命运的安排,又仿佛是内心深处的一丝渴望,驱使着她从黑暗中挣脱出来。她颤抖的手,慢慢地握紧,仿佛要抓住那一丝仅存的勇气,然后再缓缓放开。她的动作迟缓而艰难,仿佛每一个动作都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终于,她慢慢地睁开眼睛,那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重新出现在她眼前,而这简单的动作,仿佛也需要她全部的勇气。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普通的石室,装饰简单而朴素。墙壁上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有几盏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这个空间。她缓缓地从床上下来,双脚触碰到地面的那一刻,一种冰冷的感觉从脚底蔓延至全身。她什么都不想,只是机械地迈动着脚步,仿佛失去了灵魂。

外面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里有不少人安静地忙碌穿梭着。他们脚步匆匆,神色专注,似乎都在为着各自的事情奔波。但是不管是谁,只要一看到她,都会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恭敬地退到一旁,齐声恭敬有理地说道:“少主!”那整齐划一的声音,在通道里回荡,却没有给她带来丝毫的温暖,反而让她觉得更加迷茫。

她茫然地走着,仿佛被一个无形的声音牵引着。很快,她走到了一个拐角处。那里有一间大的石室,门口虚掩着,隐隐透出一丝光亮。就在拐角的另一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那声音纤细温柔,如同春日的微风,正是人称“妙公子”的金瓶儿。

“鬼先生,您是天下第一奇人,求你看在圣母明王面上,救……”金瓶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哀求,仿佛在祈求着最后的希望。

伴着一声沉重的叹息,黑暗中有个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阿丑不仅是我派的金铃夫人,更是与我同行数十载的家人,若是有复生之法我如何不救。”那声音充满了无奈与悲伤,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痛苦。

金瓶儿涩声道:“鬼先生,可是……”她的话语中带着犹豫与不甘,似乎还有许多话想说,却又难以启齿。

那声音截然道:“金铃夫人本就是死而复生之人,此乃有违天理。更何况她以身毁剑,只因着‘合欢铃’这一奇宝,硬生生将她逼出的三魂七魄强行摄了残余一魂下来,守在铃身之中,所以金铃夫人的肉身才得以不灭。但、但这等回魂之术,早已失传千年,只有千年前南疆恶地,一支昙花一现的黑巫族听说有此奇术,但也早已灭绝。这、这恕我实在无能为力!”鬼先生的声音越发沉重,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众人的心上。

“当真没有他法了吗?”金瓶儿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生涩呀然,仿佛不敢相信这残酷的现实。

鬼先生无奈地摇摇头,那轻轻的动作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转而,他看向金瓶儿身后的碧瑶,恭敬道:“小姐。”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与怜惜。

碧瑶不语,默默地走到两人之间。她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焦点,整个人显得如此无助。

“小姐,这是金陵夫人留给你的。”说着,鬼先生小心翼翼地将一物件放到碧瑶手中。他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手中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碧瑶缓缓摊开手,躺在手中赫然是一条剑穗。那剑穗通身呈青色,宛如春天的嫩叶,清新而自然。偶有白色点缀其中,如同冬日的雪花,纯洁而美丽。穗中有一佩玉,那玉呈白色,如同羊脂般细腻温润,中有镂空,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晶莹剔透,美轮美奂。每一处细节都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故事,一段久远的回忆。

碧瑶望着那剑穗,只觉得恍如隔世。她是多久不曾见到了,约摸二十载光阴了吧。那漫长的岁月,仿佛将她与过去的一切都隔离开来。太久了,太远了,仿佛是前世所见吧,那些曾经的美好与痛苦,都随着这剑穗,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鬼先生见碧瑶盯着那剑穗出神,深知她此刻的心情,没敢打扰。他轻轻地与金瓶儿一同退了出去,留下碧瑶一人,沉浸在这无尽的回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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