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笋时 樱笋时 第40节

作者:伊人睽睽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01 18:2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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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和一个侍女说话啊?你不是高贵的眼睛长在天上的贵族郎君吗?

姚宝樱心里骂他,口上恭敬:“婢子怕扫了二郎的兴。”

张文澜柔声:“你确实已经扫了我的兴。”

姚宝樱一呆,然后涨红脸,想骂不敢骂。可她显然也不受气,她的拂尘砸在一花瓶上,撞出“咣”的一声。

张文澜慢悠悠:“那个花瓶,是前朝宫里的,价值百贯。”

姚宝樱一下子收了手,惊疑地睁大眼睛,观察自己面前这绘彩鎏金的长颈玉瓶。她听得心动,想要上手摸一摸,她又听到张文澜淡漠的声音:“还不来为我斟酒?”

姚宝樱自然不肯走出纱帐。纵然她脸上已经易容,她仍担心自己被认出。

她道:“婢子怕扫了二郎的兴。”

“一个侍女,敢不停扫我的兴,”张文澜似笑非笑,“你这样说,旁人要以为你我有一腿了。”

姚宝樱睁猛地侧身,看向帐外青年。

但他并没有看她。

他仍在一杯杯地饮酒,手撑着额,眼睛闭上,态度散漫得很。他偶尔朝帐中瞥来一眼,那般迷离的神色,看得人心头发热。

姚宝樱咬紧牙关,抵抗男色。

他竟然没有追究,也没有逼她非要来给他斟酒。

姚宝樱被他弄得心头七上八下,又见他不停喝酒,酒坛已经空了一整坛。姚宝樱在内间已经没什么要擦拭的了,她都要无聊地发起了呆,听到帐外青年拍桌:“来人,我要沐浴——”

在书房?

姚宝樱吃惊,又撇嘴:这个醉鬼已经神志不清了,很好,她开溜的机会很有可能要来了。

姚宝樱目光滴溜溜开始观察四周,而门外的人开始掀开帘帐,朝内间搬运浴桶,倒下热水。

帘帐掀开时,张文澜心不在焉地朝内侧望去一眼,见那个身形模糊的侍女混入人流中,浑水摸鱼地跟人一道忙活。可她不机灵,手忙脚乱,挡人路,遭了别人好几道白眼,全靠她脸皮厚不在乎。

屋中侍从们要离开时,张文澜下巴轻扬:“那个打扰书房一个时辰却只打扫了内间的人,是不是不该走?”

众人目光望过来。

哪怕脸上敷粉,姚宝樱的脸也被盯得涨红。她镇定无比:“婢子确实还没将内间打扫完。”

张文澜好整以暇:“那你便留下,继续打扫。”

其他人便走了,将姚宝樱留下。姚宝樱气鼓鼓地拿着拂尘,背对着浴桶,继续东挥挥,西扫扫。

她感到身后有趔趄步伐靠近,就在她身后。

男子身上的花香与酒香扑鼻而来,再加上门窗紧闭,木桶中的水汽蒸腾,难免熏得人有些头胀脸热。

姚宝樱眼角余光看到他的衣摆,一丛兰花秀美风雅。她既怕自己被认出,又怕看到他当面褪衣,连忙别过身,弯腰扫着小榻,十分认真。

……她给容师兄的小猫筑窝,都没这么认真过。

张文澜站在侍女身后,倚着木桶,俯眼望着她的背影。

他的目光,从她没有饰物的发丝,落到她的耳垂上。他盯着那片雪白看半晌,目光再下挪,落到她腰肢上。

她跪趴在小榻上,正正背对着他。

……那曾经属于他。

姚宝樱听着身后的动静,十分安静。

他的呼吸本就轻,却在这片过热的寂静中,轻得她后颈渐渐生出一片鸡皮疙瘩。

张文澜突然扑来,一把搂住她腰肢。

他自后将她抱入怀中。

姚宝樱压住嗓子里的尖叫冲动,因颈部确实浮起了鸡皮疙瘩……他的吻落在她颈上,灼热无比。

她立刻发抖,去推他。

张文澜扬声:“来人——”

她当即吓得闭口。

他玉颊生热,颈间青筋绷直,到此时,既冷静,又发痴。

张文澜的呼吸在她颈上缠绵,抱着她的手臂箍得她腰肢发痛。她明明有武功,却怕暴露身份,而少不得忍住,装出侍女的柔弱挣扎模样来。

他原本虽乱,却气息平静。

她一挣扎,她感觉身后气息一顿,紧接着便急促了。

不光如此。

他搂抱着她,吻密密麻麻,一径洒在她颈上。他的呼吸变得紊乱,与她相贴的心脏跳得极快,震耳欲聋声,震得宝樱四肢发麻,大脑空白。

醉魂酥骨,这才哪到哪?他好似忘了情,侧头咬噬她脖颈。不是发狠,是那种雨点一样细密的拨弄。

那种手段用在姚宝樱身上,姚宝樱身软腿软,心头又慌又乱。年少单纯的姚女侠,从没经历过这个。可她有过许多话本。电光火石间,她意识到她面对的危机。

她急道:“我、我只是一个侍女!”

张文澜低语:“那不就是我的?”

宝樱:“这、这青天白日……”

他贴着她的颈,侧脸线条流丽。她无意中余光看到他,脸刷一下红了。

她结巴起来:“二少夫人、二少夫人知道会生气的!”

她感觉到抱着她的人,呼吸停了一下。

她以为这个理由有用,心中不禁复杂。复杂中,既酸,又甜,还恼。

但还没等她整理好心情,她便听到颈上传来他的低笑声。

他轻轻柔柔,薄情寡义,非常无所谓地吐出一句:“管她作甚?”

姚宝樱愣住。

他的呼吸再撩来时,她霎时没控制住自己的怒火,反手一掌拍在他搂自己的手臂上,将人震得朝后摔去,摔靠着木桶,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

姚宝樱自己的怒火还没收整干净,甚至没有来得及回头,她听到身后的他在笑:“你这么在意我夫人呀?”

“我夫人”几个字,声调上扬,带着说不出的韵律,魅惑非常。

他如同色中饿鬼一般,重新扑过来。

少女被他抱住,她听得到他呼吸的紊乱,心跳的狂烈,以及再一次落到自己下巴上的气息的颤抖,像黏腻的蛛丝起伏不定。他语气如梦呓:“我只爱你,好不好?”

那浮动的花香,难免让人慌神。

那周遭的闷热,难免让人气短。

宝樱无措间,见他好像忍耐不住,托住她下巴,侧颈俯来,竟要碰触她下巴。他的目光再往上,蕴着氤氲水雾。

他的呼吸落到她下巴上,眼见他想贴她脸颊,宝樱慌得唤道:“二郎、二郎……我、我身份卑微,不、不想玷污……”

张文澜缱绻,心不在焉:“无妨。我不介意。”

姚宝樱:“我介意!”

她一边躲他,一边脸红,一边装怕,实在忙碌:“若是、若是二少夫人知晓我与二郎这样,一定会把我发卖出去……我家里可穷了,全靠我一个人养着,二郎……”

张文澜都不知道她瞎忙什么,笑:“那我就休了她,只要你,好不好?”

好甜的嘴!

好扯的话!

好坏的人!

他在亲她下巴,宝樱好努力抵抗,越抵抗越乱,额上渗了汗。只因他一笑,湿热的呼吸浮在她肌肤上,她便忍不住大脑变得浆糊一样,思考事情很乱。

宝樱大声:“一个二少夫人,一个厨娘,还要加上一个侍女……二郎,你未免太风流了吧?”

他的呼吸退开一分,姚宝樱以为他知廉耻,这场磨难终于结束了。

却原来他是嫌她话多,不打算理她了。他只是抱着她便十分动情,醉醺醺间气息落在她颈上,如此才可与她相贴。

但是不够,远远不够。

多日伪装总需要发泄。

日日见到美人,日日望而不得,如何不让人生怨?

克制已久的疯狂骤然解禁,骨子里的贪婪胀得他全身发痛,他朦胧湿润的眼中血丝点点。

他手箍住她腰,在酒醉间装疯卖痴。只要抱着,轻轻抚摸。只是如此,他便生出无边兴奋,激荡之情让他眉眼生出艳色,双颊滚烫无比。

少女抖个不停,又有厉害武功,扭动间便可以让他无法得逞。

他本就不指望得逞。

他本就只是渴望。

所以无所谓。

他便只是笑,只是与她的手斗智斗勇。她越是扭动,他贪欲越深,呼吸越乱。当他不忍耐时,当他放纵出来时……这可怕的欲念化为火中的游蛇,缠绕她,钻进她的肌肤气血中。

她好甜。

他再受不了了。

他咬她耳尖轻噬,又捂住她脸,还想追寻更多的。

宝樱:“我有风寒,阿嚏!”

张文澜:“染给我。”

还有什么借口?快想想还有什么!

少女别过脸叫嚷:“我、我脸丑!不、不行……”

她吓坏了,嗓子都压不住。属于姚宝樱的软调子溢出,听在他耳中,更如烈火烹酒,熊熊淹没他们。

他说话又柔又香:“那有何难?”

他扯过旁边的帐子,捂在她脸上。

姚宝樱被他的混账操作弄得一顿,昏金色的帐子埋在两人间,将她裹于其中。她呆滞一二时,他拽住她肩膀将她整个人转过去,朝她埋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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