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讶异地挑了挑眉。
这小妮子这么有钱？
看在钱的份上，林辰动摇了。不过能不能学，除了要看老师，更要看学生的态度。
“这样吧，钱我就先不收，这两天你跟在我身边，就当试课。”
“要是你试完，还愿意学，我们再谈上课收徒的事。”
楚瑶眼睛一亮，连连点头。
不过，林辰这么好心，也不完全是出于为楚瑶考虑的缘故，他这样做，最主要的原因是担忧楚瑶一时兴起，半途而废，转过头来跟他就学费一事扯皮。
与其这样，还不如他先吃点亏，让楚瑶试试，也省了他后面的麻烦。
楚瑶揪着衣角，期期艾艾地开口。
“林老师，那我们现在上课吗？”
林辰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后面两日，沈清歌都给他安排好了病人。
正好让楚瑶跟着看看。
……
于是这两日，楚瑶跟在林辰身边，一边记笔记，一边帮他打下手。经过这短暂时日的耳濡目染，楚瑶甚至无师自通，还未等林辰开口，便递上了合适的银针。
这让林辰讶异她的聪慧，也让沈清歌心中莫名不爽。
就像自己看好的大白菜，被别人堵了。
楚瑶将病人送走后，办公室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沈清歌趁机将人堵住，步步逼近，似笑非笑。
“怎么，还将人待在身边，形影不离，你跟那个小姑娘好上了？”
“哪能啊，不过是那日我医好她后，她对中医生出兴趣点，于是找我拜师学医……”
“哦，学医啊，那怎么我行医这么多年，也没个病人跟我半路拜师？”
林辰退了又退，直至抵到办公桌上，无路可退。
他讪笑道，“院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清歌用指尖在青年胸膛上轻轻点了几下，她轻哼一声，道。
“你小子可别跟我装傻，你要是打着拜师的名义，跟病人暧昧，坏了我华安医院的名誉和风气，我可饶不了你。”
虽然华安医院，并没有明文禁制医患之间不能恋爱，但也不提倡，就怕闹出什么不好听的绯闻。
林辰尴尬又无奈。
“院长，你想多了，她真的只是学医的。”
“好吧……”
见他回答，沈清歌也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缠，反而是轻抚过青年喉结，媚波流转，语气暧昧。
“为了帮你找病人，老师可出了不少力，你就不打算好好谢谢我？”
林辰撇过头，慌乱挪开眼神，想要悄悄从女人和办公桌的缝隙中溜出去，可他的小动作却没逃过女人的眼睛，反而被纤细手指勾住了领口，让他动弹不得。
女人靠得越发的近，大腿相互摩擦，那抹温热柔软，甚至透过薄薄的布料，让林辰清晰的感知到。
他垂下眼，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发涩。
“老师，我病例还没整理完呢。”
“不急，老师也想和你好好探讨探讨医术呢。”
“探讨什么？”
“老师近日总是心慌，你帮老师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说着，她握着林辰的手就要贴上自己胸前的柔软波涛，林辰动摇，悄悄抬眼，看着那一抹诱人春光，像是被烫到一般，立时醒了神。
他艰难推开女人，匆匆拒绝。
“院长，赵家那边还等我，我得过去。”
说罢，他竟头也没回地离开，步伐慌乱，带着的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看着他这副避瘟神的模样，沈清歌冷着脸，扣上了自己胸前的扣子。
她轻哼一声，骂道。
“没眼光的小兔崽子。”
竟然瞧不上她，难道他是对楚瑶那种清汤寡水的小姑娘更感兴趣？
想到这儿，沈清歌轻蹙秀眉，不由“啧”了一声，不满与嫌弃溢于言表。
……
另一边，林辰说的也不全是假话。
他本来打算先把病案整理完，再去赵家，可就沈清歌刚才那架势来看，他要再不走，恐怕就要被人生吞活剥了。
他抚了抚胸口，轻呼一口气，暗暗给自己洗脑。
沈清歌那种坏女人，还不知道玩弄过多少男人，他可不能上她的当。
要是他乖乖栽进去，恐怕没多久，就要被人嫌腻味给抛弃了。
冷静冷静，不玩不闻不看，沈清歌再怎样都跟他没关系，他只要做好自己本职工作就行。
赵倩奇怪地看他一眼，嫌弃道。
“你是中邪了，还是思春了？”
神情恍惚，脸色通红，一看就不对劲。
要把这样的医生诊治，赵倩真怕他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给扎死。
林辰面色一涨，又是心虚，又是尴尬。
他抵唇咳嗽一声，拙劣遮掩。
“就是外面太阳大，热了点。”
“热吗？”
赵倩抬头看向窗外天空，将信将疑。
就在气氛尴尬时，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寂静。
林辰抬眼，发现来的人居然是赵东来。
他今日红光满面，神采奕奕，就连脚步也快了几分。
一见面，他便热情地与林辰握了握手。
“林小兄弟，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福星？”
“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吧，今天一早达康器械就被卫生局调查了，他们涉嫌贿赂，还试图售卖不合的医械，如今被卫生局重点关照，他们可是摊上大麻烦了。”
“这么突然。”
“这件事，说起来，跟你们华安医院也脱不了关系啊。我听沈院长说，前几日卫生局局长就去你们那儿坐了坐？”
林辰恍惚想起是有这么回事，一瞬间，他便将整件事，理清了个七七八八。
那日，他只是用催眠术，暗示李局长调查调查那个以权谋私的王德胜。
但现在看来，那位李局长不仅调查了王德胜，还调查了他背后的赵家。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只是赵家在医械领域深耕许久，又在本地的医疗圈子里，有诸多人脉，此事虽然麻烦，但对他们来说，应该不难对付吧。”
赵东来微微一笑。
“没这么简单，这次，他们不死也得脱层皮。”
“哦？”林辰没想到这事居然这么严重。
赵东来见状，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提及那批售给公立医院的二手瑕疵医械，林辰瞬间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