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倩顿了顿，眼神飘忽。
“所以，这就是提交方案的目的嘛……”
正因没有前人做过，所以他们都得摸索着来。为了得到资金、人力、数据方面的支持，当然要先画个饼……
似乎听懂了她未尽之意，男人微微挑眉，脸上闪过一丝似笑非笑的恍然。
赵倩咳了两声，有些心虚。
“当然，方案之所以是方案，就是因为它有一定的前瞻性，具体情况的如何，当然得做了才知道。”
她又板着脸，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
“完美无缺的计划，不一定可靠，也可能是纸上谈兵，走一步看一步，这才能把事做踏实的。”
说罢，女孩点点头，又重复一句，似乎在说服自己。
林辰没再说什么，只是点头笑了笑。
“好，希望这个方案能完美落地。”
赵倩一愣，立即反应过来，男人暗含的支持之意，她心中微喜，忍不住悄悄翘起唇角。
“当然啦！”
……
赵东来只要这一个独女，见她情况好转，有意让她接收点公司事务，当然，也可能是她主动要求的。
总之，等林辰回过神来时，赵倩似乎已经成了辰东智云平台和ai研发团队的发言人，专代表辰东智云的研发团队，向他传递信息。
于是这些时日下来，来找林辰找得最勤的，居然是赵倩。
“林医生，新的几个功能，都细化了数据部分，你快试试看？”
女孩笑容明媚，叽叽喳喳，林辰都有些怀疑，赵东来是不是故意将女孩扔过来撮合他们的。
他被女孩扯着强行去前面实验，他一边摩挲着指尖，一遍拐弯抹角地问。
“赵大小姐，你最近对这件事这么上心啊？”
“当然啦!”女孩理直气壮，“这可关乎我家的未来的产业，甚至关乎我后半辈子的幸福，我能不上心嘛。”
林辰“啧”了一声，有些牙酸，他有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赵倩这句话，是不是含了别的意思在里面？
走到一般，女孩骤然蹲下，恍然大悟，她回头不满地瞪向青年。
“好啊，你是嫌弃我来得太勤快，打扰你了吧。”
她眯着眼，咬牙切齿，颇有些吃味，喃喃道。
“哼，我就知道，那一个两个都是不省心？”
说罢，她又觉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挑战，耳根涨红，偏偏还要昂起下巴，看向青年，故意装出一副骄傲模样。
“哼，怎么，你是怕我打扰了你和你心上人幽会啊？”
“说说吧，是哪个？是哪个总喜欢扭扭捏捏、哭哭啼啼的楚瑶，还是那个居心不良的沈清歌？”
林辰没想到这个谈话怎么会跳得这么快，快到他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看清女孩欲言又止，表情不屑，却又藏不住在意的模样后，他大脑的“轰”的一声，终于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好像又再把话题危险的方向引了。
他咳嗽两声，刻意岔开话题，“额，听说你们这个数据部分，请了中医领域的几个大佬来定的是吧，还收了一大堆调查表，参考了一堆在在职医师……”
听出青年的意图，女孩脸僵了僵，最终瞪了他一眼，哼声离去。
“我不知道哦，你不是不想跟我说话嘛？那也别费劲找话题了……”
林辰额头上渗出两滴汗，“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女孩似乎真有点恼了匆匆离去。
正巧，赵倩刚过拐角就跟前来送报告的沈清歌撞在一起了。
看见头也不回的小姑娘，沈清歌挑挑眉。
“怎么跟个爆竹似的，你有又人惹着了？”
林辰叫冤，“我哪敢啊，老师，连你调侃起我来了。”
沈清歌睨了他一眼，“你敢不敢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无风不起浪。”
那小妮子醋得很，能让她这样的事情，沈清歌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出来。
沈清歌装作思索模样，沉吟一会儿，忽然笑道。
“啊，难不成是前些时日，秦小姐升官，找你合作项目，被她知道了。”
提到此事，沈清歌啧啧两声，摇头叹息。这让林辰越发不自然，只能匆忙转移话题。
“咳，沈老师，你来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
想起正事，沈清歌眉梢一扬。
“你前些日子要我们做的实验，结果出来了？”
自从发现真气能提升药效后，他们两个就产生了一系列问题。比如这种“真气”能不能用别的东西代替？真气蕴养草药的本质是什么？在不同时令真气蕴养的草药有区别吗？
沈清歌还脑洞打开，特地在一些所谓“风水宝地”，培植了一批药材，想看看所谓风水、日月精华等对草药到底有没有影响，如果有影响，有具体是什么影响……
当然，做这一系列的实验的最终目的，就是试图探寻一条稳定的，可重复，可长期维持的生产链。
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林辰那样拥有那么多的真气。
真气灌注虽好，但稳定生产更重要，否则这样的东西只能成为少数人大的特权。
听到有结果了，林辰眼神一亮。
他还是高兴得太早了。沈清歌他们至今没有找到大批量蕴养草药的办法，不过改善环境，在一些风水宝地，养出来的植物效果的确更好。
看完，林辰难免有些失望。
哎，是他想多了，果然这种法子，只能小部分群体中流通。
可是对上女人笑盈盈的眉眼，他忽觉不对。
“谁说没办法了？”
沈清歌咳了两声，“我们海市不就有几座道观吗？我想道观日常事务清闲，说不定那些师傅们愿意帮帮我们呢？”
林辰眼神一亮。是啊，若说有那些人真气充沛，不就是那些练武的修行之人。
“已经谈成了？”
“我自然是谈成了，才会来告诉你，第一批药材已经送去实验室检验，你可以看看后面的检测结果。”
林辰看到后面几页，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些被蕴养药材的检测结果都十分优秀。
但是林辰也隐隐有些担忧。
“不过这种清修之地谈合作，不一定能长久。”